針,還是跟著先生所教之時扎的,這一針是先生交給他的學生第一針,其中奧妙非凡,只可惜先生跟他們說,這一針他們最好不好扎,不是怕扎不好,只是若是病人病重之時,這一套針法扎出去,本來病人還有得救,針法扎完,人就死了。
扎針之人自然是感覺得到最後一針從他的眸子裡面落到李隆遠脊椎末,也是那一針下去之後,李隆遠老爺子全身一抖,隨後開始突出一口黑血。
在張和的眼神之下,孟高達茫然了幾次又幾次,最後才瞪大眼睛,一副‘噢’的模樣。
“還是我這位學生臨危不亂,竟然把我跟他說的還記在心裡。不過若是先生在場施手的話,那比我久更加的完美了。”
孟高達爽朗的說道。
眾人不屑,不過看著張和模樣,最後還是選擇了相信孟高達。
張和何德何能?
唐家女婿張和是一個人盡皆知如同廢人般的人,沒有過人的學識,也沒有足夠的經商頭腦,也沒有交際能人,這樣的人在他們這群人眼裡,如同廢人。
救護車的聲音從遠方而來,再次消失在人堆裡面的張和,就好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孟高達成為了全場呼聲最高的人,至於司徒苟,被眾人唾棄,說他學術造假,恐怕名聲是臭了。
“這孟教授牛啊。”李之也是振奮的喊道。
“那可不,只可惜是個搞學術的。”向謙也是說道。
湯處默聞言卻不說話,剛才張和背誦那套針法的口訣,是不是太過熟絡了?
這人他也聽聞的不少,什麼三年來一直在外面旅遊,要不是唐莖寧需要他輸血,恐怕三年來都不會出現吧。
經此一鬧,這生日宴會的氣氛變得詭異了起來,不過顯然唐宏臉上神色好了很多。
樓上的唐莖寧沒有出來。
司徒苟完全沒有臉面在這邊待著。
一切恢復如常,只是出了兩個名聲大作的。
孟高達與孟高達的先生。
夜色。
熱鬧的壽宴結束,唐宏去了二樓,惹得唐家一眾小輩以及中年一輩人不爽,不過好在他們也是知道,唐莖寧眾人在天資卓絕,可惜沒有一副好的身體,與他們爭搶起來,有一個天然的掣肘。
“今天的事情,若不是孟教授出手,你該如何處理這件事情?”
唐宏提及上午的事情之時,臉上還是有些後怕,李家這頭巨鱷,若是真有丁點兒事情發生在他們家身上,那滔天的怒火下來,可不是他們唐家承受得住的。
“此事頗為麻煩,難以解決。”唐莖寧沉默了些許時間,給出了一個答案。
她想了很多解決辦法,但是她始終繞不過張和這條線。
因為張和能夠解決,所以她覺得自己想的法子,都不算最好的法子。
“難以解決嗎?”唐宏反問了一句,搖了搖頭,看得出來,有些失落。
“這件事情最好的解決辦法便是,爆出我的病。既然以實力強撼不動李家,那麼就博取對方的同情心,把對方的怒火降到最小。畢竟我唐宏在章市也算是一個人物,對方也要掂量掂量的。”
唐宏眼神如鷹,只是話中之一,卻著實有些蒼涼。
“其實還有更好的辦法,那就是孟教授的先生出手。”唐莖寧淡淡的說道,依靠在窗臺上的她,看著遠方深夜裡面的燈火。
忽然間,她覺得有些心累。
三年來不走進唐家老宅她雖然渴望外面的世界,可是當她進入唐家老宅的時候,面對爺爺唐宏的時候,她有那麼一刻恍惚,不像恢復健康了。
“孟教授的先生?”唐宏搖了搖頭,臉色淡然,“這種人物爺爺給你尋遍大江南北,也沒有幾個願意出山,更何況還是這種神奇人物,更加的不可能。”
“恐怕這李隆遠時日不久了,不過不死在咱們唐家,關我何事呢?”唐宏敲了敲柺杖,有些不想談下去了。
今日的唐莖寧給他的感覺有些意志消沉。
而且對於生老病死,他年邁的身軀,很是敏感。
而且又是這個‘先生’。
這就好比在你的跟前就是岸,可你只是看得見,但就是上不去,只能任由海水把你的肺部充滿,那樣的絕望!
章大附屬第一醫院,張和站在門外,焦急無比的李然然,身著淡藍色的外套,貼身的黑衣修身褲,腳底下踩著一雙不知道名的奢侈品新款鞋,裡面純色的T恤衫,裡裡外外都洋溢著她這個年齡最美的模樣。
踱步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