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緩慢的推進,張和看的倦了:
“這速度,這手法,定然是不錯的,只可惜其中幾道失誤太明顯了,剔骨刀那一刀下去,把骨頭都帶走了不少,雖然很少,或許其他的人看不見,可這樣的失誤,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而且最致命的失誤是,解剖到了一半,老鼠死了。”
那一年,張和自己解剖,把一隻兔子解剖完,兔子才死了。
然後燉了半鍋,烤了半隻。
因為劉麗約定說一起去找班導,所以張和只好站在醫學樓下,看著這大學校園裡面朝陽的青春氣息。
只是看得多了,便發現,其中略帶一絲市儈氣息。
不如當年純,不如當年自己讀大學認為上一屆的大學純。
十幾分鍾之後,劉麗臉上還存留著一抹紅潤,想來應該是方才情緒高漲,激動到氣血湧上頭導致的。
這司徒苟一個小小的解剖,都有如此大的魅力嗎?
劉麗長相併不是那種極盡綻放如花,但也不是放在人群之中被隨波逐流的樣貌,再加上給人一股單純的樸素,使得很多人覺得實在,不免成為一種可貴的氣質,這些年來,雖說不是追求者排成連,但是也不乏追求者時不時地求愛。
“張和,我看你看到一半,興趣淡然便走了,你不會有什麼事情吧?”張麗走出來,便有些關心的說道。
張和搖了搖頭。
劉麗一副不解的模樣,不過馬上接著說道,“你是不知道剛才結束的時候,多麼的誇張,很多人都尖叫了,要不是現在大四了,不好意思跟小學妹們那樣,恐怕也會忍不住叫喊起來。你錯過了這一場解剖,真的是可惜了。完美級別的解剖,就是咱們學校的三四十的教授也做不到如此精湛的手法。”
劉麗一遍領著張和往前走,一遍複述著剛才發生的一切。
張和看向她,淡淡一笑,頗為無奈,只是想來也是,世人又有幾個跟他那般,學的了那麼精湛的醫術?
只是不願與人解釋罷了。
也不知道劉麗是不是之前就瞭解司徒苟,一路之上,講了十幾分鍾,最後到了辦公室門口,這才意猶未盡的停下嘴來。
“馬上中午了,到時候咱們一起吃個飯,老同學了。我也想沾沾你的光,未來指不定還靠你呢。”
劉麗笑著說道,語氣之中帶著奉承之意。
看著她的背影,張和有些恍惚,當年那個單純的農村女孩,如今也變的有些世俗了。
張和也沒有拒絕,劉麗領著自己在學校裡面逛了一下,與對方吃一個飯,倒也說得過去。
靠著辦公室門口的那面牆上,看著自己跟前走過的女學生們,嘴裡還是說著司徒苟解剖之事。
“張和,班導喊你。”
劉麗出來知會了張和一聲。
看著張和的背影,劉麗皺著鼻子,他怎麼看上去,在淡然之中,總是帶著一股濃濃的惆悵。
或許,真的如同電視上的那句話,一入豪門深似海,而且還是入贅人,又豈是一般的家庭呢?
羨慕的同時,又不由得為張和感到傷感,當年張和入校之時,在他們班級還是引起了一小陣轟動的。
只可惜人家才上學一個月,便發生了車禍,然後又是結婚,入贅的,這才讓人對他的在意降低了不少,只剩下豔羨。
當然轟動的還有,他的前女友之事。
“是張和啊,來來,坐,你要喝什麼茶?我這裡有…”中年男子一看到張和進來,立馬站起來,隨後招呼道。
“李老師,不用招呼了,我就來辦一下入學的。”張和打斷了李忠良的話。
李忠良神情一滯,不過馬上又帶著和顏,推了推鼻樑上的眼睛,隨後拍了拍自己地中海的腦門,“你瞧我,剛才忙的忘記了,竟然不知道你在唐家,哎。這也沒有辦法,這是在學校裡面,你要是去我家,我還能給你整一壺不錯的龍井。”
面對這樣的奉承,張和自然之道,這都是源自於來源於唐家女婿的身份。
見張和難以接話,李忠良這才想起來當年張和還是含蓄的窮小子,可能這些年還是沒有接受豪門裡外的虛假吧。
於是立馬又是說道,“剛才劉麗進來說你也看了司徒同學的解剖,想來你也學到了不少東西。這對於未來的學術學分學習,肯定有一定的幫助,畢竟剛才遠端觀看那個解剖,都讓我獲益匪淺,更何況你還是在現場,肯定領悟到了不少東西,而且你又早早地離場,看來應該用不到一兩年便可以畢業了吧。”
說完李忠良哈哈一笑。
拿到了李忠良的早就準備好的入學證,同時婉拒了李忠良一同吃飯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