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澤簡單提了幾句,“睿王殿下能見我已經是衝著師丈的面子了。”
“還會打仗嗎?”顧嘉瑤最關心此事,“不是說復國餘孽遠遁海島了嗎?”
石澤眼底閃過譏誚,“他若是見不到血,如何止疼如何發洩?”
“——師兄說得是睿王殿下?”
顧嘉瑤詫異,“你是怎麼知道的?”
石澤盯著自己面前寫滿字跡的宣紙久久不語。
顧嘉瑤不是關心睿王,而是驚訝石澤連這樣的事都清楚。
“你同睿王殿下——”
“我早就說過親眼見過睿王殺人,是他親自動手的。”
石澤黑亮的眸子炯炯有神,“有人說睿王殿下征戰猶如殺神,只有親眼見過他砍人才能感到他身體裡的暴虐狂狷,鮮血瀰漫才能讓他痛快。”
顧嘉瑤抖了抖身上的寒意,向陽光充足的地方挪去,“好啦,我再也不提他就是。”
用得上這麼嚇唬她?感覺睿王是個嗜血的瘋子。
石澤繼續低頭讀書,他更想在廣州完成考上秀才,如此同師丈一家一起進京,他有了功名,不至於被人看不起。
時間寶貴,石澤片刻都不願意耽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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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訊息準確?你可別糊弄本王。”
趙王剛從床榻上被隨從叫醒,遣散侍寢的歌姬,腦袋還是昏沉沉的,“阿澤領兵多年,情報一向隱瞞得嚴實,這次阿澤能露出這麼大的破綻?”
寧遠侯端坐一旁,想到睿王那近乎於彪悍無敵的戰績,他也拿不準,輕聲說道;“得到訊息之後,我派人去打聽了一二,訊息有八成是準確的,倘若我們能一舉殲滅那部分勢力,睿王殿下就無法獨吞金銀島,如何都能分得一些好處。”
“可是阿澤——若是生氣,嘖嘖。”
趙王打了個寒顫,他可是見過唯一一次慕容澤失控的,整個長公主府被生生毀了大半。
不是最後當今陛下抱住了阿澤,誰也不知後果怎樣。
從那次事件後,阿澤的同母異父兄弟姐妹都繞著他走。
連生母毓寧長公主都不敢太過親近他。
“你知道,阿澤極是霸道,他的東西,不許任何碰,金銀島——上的金銀是吸引人,可到底那是阿澤先找到的,按照規矩,他得七成,陛下得三成。”
趙王尋思半晌,不捨說道:“還是算了吧,本王這次南下收穫頗豐,皇兄也不會虧待我,為埋在島上的金銀得罪阿澤?這筆買賣不划算,他可未必肯給我這個舅舅,你這個姨丈面子。”
“……王爺。”
寧遠侯同樣顯得很糾結猶豫。
“阿澤只是要了你幕僚的性命已經網開一面了,妹夫聽我一句,這關口可別惹阿澤,不是本王嚇唬你,阿澤能不惹就不要惹了。”
趙王打了個哈氣,放棄金銀的誘惑之後,反而輕鬆許多,壞笑道:“趁著還沒回京,本王還能再逍遙幾日,南邊的女人水嫩楚楚動人,那腰肢彷彿一用力就能折斷了一般。”
“本王見你火氣很大,不如給你送去幾個洩洩火?”
“不用。”
寧遠侯連忙拒絕。
“你倒是越來越怕福寧那丫頭了,等回京後,我定是再去試試前朝貴女,皇上總不能偏心,給了別人,卻不讓我去挑兩個可心的南朝的公主郡主。”
寧遠侯目送趙王繼續享樂,暗道一聲,老狐狸!
明明是長輩,卻怕慕容澤什麼似的。
他叫來隨從吩咐了幾句,露出一抹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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