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過來。”
趙王招呼廣州知府上前,起身讓開了位置,“阿澤又事同本王商量,你繼續審案吧。”
廣州知府:“……”
他是被趙王強壓在椅子上的,“王爺……”
“你記得,秉公處置,按律辦事。”
趙王眸子深幽,“若讓本王知曉你徇私枉法,本王自當稟明皇兄,你家族還在京城,他們可不想被你連累了。”
“下官省得。”
廣州知府想要起身,肩膀捱了趙王一巴掌,根本站不起來。
趙王走到顧嘉瑤,“本王記住你了……希望還有下一次見面的機會。”
他沒有再看顧熙,快步出了衙門,翻身上馬,狠狠抽了胯下寶馬,“晦氣!”
趙王氣勢洶洶而來,略顯匆忙而去。
茶樓之中,方才趕走王霖的中年人幽幽長嘆一聲。
趙王都不行?
攪局的趙王離開後,廣州知府說道:“你如何證明清白?證明你的畫作沒有嘲諷陛下兵敗之意?”
顧熙一如即往風光霽月,彷彿世外仙人,不惜為自己辯解。
顧嘉瑤道:“我能為我爹證明清白,還請大人把證物給我。”
顧熙微合雙眸,盯著手中的掐痕。
廣州知府命人把證據交給顧嘉瑤。
前朝曾經有過一次大勝,追殺當今皇狼狽逃命。
不是慕容澤拖著病體領兵馳援,如今的燕文帝怕是會死在落水河畔。
顧熙所畫的就是落水河景,青山晚霞,河水通紅,有一股窮途末路之感。?畫作是一副好畫,入情入景,就因為太過入情,才被人套上嘲諷燕文帝兵敗,為前朝遺憾的罪名。
顧嘉瑤再次體會到文字獄的可怕。
“如何?原告可曾冤枉顧熙?”
廣州知府問道。
顧嘉瑤捧著畫作良久,看向原告掌櫃,“聽說你好風雅,憧憬名士風流,因此巴結家父,家父可憐你向學之心,才送了你一副畫作。
原告掌櫃:“……”
“可惜,你縱然認識幾個字,名士的才情,你還是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