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來的路上就發現了,被喪屍咬傷最短几十秒最多三五分鐘就會變成喪屍。被喪屍抓傷要幾個小時到幾十個小時變成喪屍,受傷的傷口不小心沾染到喪屍的血液,也會緩慢地喪屍化。
他們甚至見過有人只是擦傷,沒有沾染上任何跟喪屍有關的東西,後來也喪屍化了。
所以現在沒變異的人不代表安全,有傷口的人不能跟健康人在一起。
如果有人處於潛伏期,在人群裡忽然喪屍化,那就可能把一群人團滅,他們在路上和進城救人的途中見過太多這種情況了。
人群中一陣騷動,很快有人崩潰大哭,沒有受傷的人迅速向右邊走去,左邊卻一直都沒有人主動過去,好幾個身上有明顯傷口的人都跑到蔣天鷹面前,“我這是被刀劃得,不是喪屍抓的!”
“我只被變喪屍的同事劃了一下,沒見血,我不會變喪屍!求求你別殺我!”
“解放軍同志,救救我兒子,他才五歲,他什麼都不懂,我婆婆沒給他穿好鞋,他跑的時候踩到玻璃了,玻璃上有喪屍的血,他還這麼小,他不該死啊……”
……
蔣天鷹平時就是一副沒什麼表情的冷臉,這時候更是像一個沒有情緒的機器人,說出的話卻帶著隱藏起來的溫度。
“被喪屍抓傷的佔這邊,其他情況受傷的站那邊,不會殺你們,把你們分別隔離,只要二十四小時之後傷口沒感染就沒事了。”
傷口感染喪屍病毒並不會馬上喪屍化,會先變黑,流青黑色的惡臭濃水,然後才會全身慢慢喪屍化,這個過程有的人要幾小時,有的人卻要經歷幾天,但只要二十四小時之後沒有變黑流膿就沒事了。
可受傷的人都不願意被隔離,還在哭求,有的人大概覺得自己自己反正也活不成了,開始情緒失控。
在刀疤男的鼓動下,一個手臂上有明顯黑色傷口的小夥子衝出了人群,他的臉色已經帶上了不正常的青黑。
“憑什麼隔離我們?喪屍來吃人的時候你們跑哪去了?現在跑出來裝什麼英雄?誰他M的屌你!老子就不隔離,老子就要上二樓!誰敢攔我就過來!老子咬你一口死也有個墊背的!”
人群呼啦一下躲開,小夥子周圍迅速空了出來,誰都怕被他咬一下抓一下,那可就死得太冤了!
小光的槍口對著小夥子抖了一下,接著一聲槍響,蔣天鷹已經替他開了一槍,直接剃掉小夥子頭頂的一道頭髮。
蔣天鷹的眼睛在槍口後面森然冰冷,“再往前走一步,就直接斃了你。”
看到那雙眼睛,沒人敢懷疑他的話,小夥子在愣了一下之後忽然癱軟在地上嚎啕大哭。
小光沒有管他,開始檢查排在右邊沒有受傷那些人,身上真的沒有傷口的就讓他們趕緊上二樓。
隊伍裡好幾個人試圖隱瞞傷口,特別是女人,小光根本沒辦法去檢視。
而且小光和蔣天鷹明顯很擅長應對任何窮兇極惡之徒,可對撒潑耍賴的群眾,特別是老人和女人,就顯得很是有些手忙腳亂了。
安寧把墨瞳放在樓梯口,囑咐他,“站在這裡不要動,一直看著姐姐,有事就大叫,你要是丟了就再找不到姐姐了,知道嗎?”
墨瞳拉著安寧的手不想放,不過小孩兒很聰明,知道這時候撒嬌是沒用的,乖乖點頭。
安寧走下樓,吹了一聲嘹亮短促極富穿透力的口哨,“女人排我這邊接受檢查,快點!配合檢查的有熱粥有包子吃,還有休息室,不配合的綁大廳裡睡水泥地吹冷風!”
“你們再鬧也得隔離,趕緊地,沒感染的有吃有喝好好休息一晚上就沒事了,養好精神明天好逃命!
感染的鬧也沒用,死前舒舒服服吃頓飽飯睡個暖和覺比啥都強!非得鬧到讓人家一顆子彈給開瓢了啊?是不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