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院長來到秦家以後,便給陳永伏出示了一份秦玉楠寫的起訴書。以此來逼迫陳永伏答應和秦玉楠結婚,來私了此事。
聽了胡院長的一番話之後,陳永伏便向他說明了自己的情況,並向他說明了自己和秦玉凡之間一場感人的往事……
那件事情發生在去年冬季的一個嚴寒的夜晚。
那天晚上,陳永伏和同伴們正在休息之際,突然就覺得腹中好象刀割一樣,不住地絞痛起來。因為當時正是夜深人靜之時,為了不影響別人的休息.他起初便強忍著劇痛,心想熬到天明以後,再去衛生所看病。
然而,過了不久之後,一陣陣劇裂的疼痛卻不斷向他襲來,折騰得他在床上不住的翻滾起來。豆大的汗珠象瓢波一樣不住的從他的頭上滾了下來。
他的喊聲終於驚醒了和他住在同一宿舍的同伴。看到他躺在床上疼得死去活來的樣子後,幾個同伴們急的是手足無措,連忙一邊把他背到了廠區衛生所,一邊打電話把這件事情告訴了他的未婚妻秦玉凡。
秦玉凡在得知這一情況之後,差一點急瘋了。連忙不顧一切地趕到了陳永伏住的宿舍。當她趕到陳永伏的宿舍後,卻得知陳永伏在廠區診所。於是,她便連忙又趕到了廠區診所。
當她來到廠區診所之後,才從醫生口中得知:陳永伏是急性闌尾炎發作,必須馬上手術。否則的話,將會有生命危險。然而由於該廠區醫院只是一傢俬人診所,沒有做手術的裝置和器材,必須得馬上轉院治療。
聽了醫生的話之後,秦玉凡和陳永伏的好友,司機小劉(劉建國的侄兒)經過緊急蹉商之後,便急忙手忙腳亂地把他塞進了小劉的汽車,載著他來到了市“中心醫院”急救室搶救起來。
那天晚上,由於他們幾個走的匆忙,身上帶的錢都不多。而當時陳永伏的病情又十分危機,必須馬上進行手術。因此,院方便要求他們幾個人預付兩千元的押金。
聽了院方的話之後,幾個人搜遍了全身所有的現金之後,才湊了不足一千元現金。
看到幾個人遲遲湊不夠押金後,醫院裡便象是若無其事一樣,相互推託著,不再給陳永伏安排手術了。
看到醫院裡不肯給陳永伏安排手術後,秦玉凡急的象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她一面苦苦地哀求著大夫,一面向醫院做著保證。在她的一再保證下,醫院裡便給陳永伏注射了幾支止疼針,暫時控制出了病情。
時間就這樣一分分地過去了,陳永伏在走廊裡的連椅上疼的是死去活來。然而院方卻仍然象若無其事似的等待著秦家人的到來。
看到醫院裡遲遲不肯給陳永伏做手術之後,秦玉凡急的是幾乎哭了出來。為了不延誤陳永伏的病情,她一邊哭著哀求醫院先進行手術,一邊又向院方做著保證。
然而當時的那家醫院,幾乎是一個不近人情的醫院。任憑她當時又是苦苦哀求,又是做著保證。院方卻對此無動於衷,始終堅持著要等到她家裡人拿錢到來之後,才肯給他進行手術。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秦家人還是遲遲沒有趕到醫院,看到家裡人還是沒有及時趕到醫院之後,秦玉凡急的象熱鍋上的螞蟻一樣,雙手摟著陳永伏,不住地流著眼淚。
又一陣病痛襲來,具大的病痛再一次折磨得陳永伏不住地翻滾著,豆大的冷汗又不住地從他的頭上往下滾落了下來。
看到他疼得死去活來的樣子之後,秦玉凡的心像比刀割了一樣還難受。她連忙一面不住地給他擦著頭上的冷汗,一面安尉他說道:“彆著急,永伏!再忍耐一會兒,醫院裡正在給你安排著手術,一會兒就會沒事了……”
在她的一再安慰之下,陳永伏這才勉強忍住了疼痛,叫痛的聲音也逐漸小了起來。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秦家人卻依然還是沒能及時趕到醫院裡來。
時間就是生命。看到家裡人遲遲沒能趕到醫院之後,秦玉凡的心裡比熱鍋上的螞蟻還要急。她看到幾個主治醫生都做不了“主”之後,便連忙將陳永伏交給了司機小劉。自己便急匆匆地找到了院長辦公室,“撲嗵!”的一下跪在了院長的面前,哭著哀求起來……
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她的一片誠心終於感動了院方領導的心。結果還沒等到秦玉楠和秦母拿錢趕到醫院,院方領導便破例給陳永伏安排了手術,終於使他轉危為安了。
看到他終於平安脫險了之後,秦玉凡這才像孩子一樣,抓住了他的手,開心地笑了起來。
後來,陳永伏在手術後,住了半個多月醫院。她在他的身旁整整“伺候”了他半個多月時間,直到他恢復健康以後為止。
在他整個住院期間,秦玉凡幾乎沒有睡上一天安穩覺,過上一天平安的生活。她為了使他早日恢復健康,便用自己平時省吃儉用積攢下的私房錢,給他買了許多高階營養品來給他補身體。而她自己,卻從來沒有捨得吃上一口。
他記得有一天晚上,秦玉凡在“伺候”他的時候,由於連日裡的勞累,她實在是支援不住了。就在她正在吃飯的時候,竟然趴在他的身旁睡著了。就在她睡著的時候,口裡面竟然還含著一口沒有嚥下去的米飯。
在她的精心照料之下,陳永伏在醫院裡住了還不到半個多月時間,便康復出院了。然而她卻累得病倒在醫院裡了。在他的整修住期間,她累得瘦了將近有三公斤的份量。
秦玉凡他們幾個人,在送他去醫院的那天夜晚,天氣非常寒冷。而他們幾個在送他去醫院的途中,由於走的匆忙,忘記帶上他的大衣。結果那天晚上她把自己的大衣披在了他的身上。而她自己卻凍得是瑟的直髮抖。
為了這件事情,陳永伏事後曾經感動的是熱淚盈眶。於是他事後便對她發下了誓言:今生今世決不負她,如若負她,天打五雷霹,永世不再超生。
也正是從那以後,為了照顧他的生活,秦玉凡便要求他住進了她家。就住在和她姐妹二人僅一牆之隔的“新屋”裡。從此以後,他便提前搬進了秦家。結果便引發了這個故事。
聽了陳永伏所講的故事後,胡浩德也深受感動,也不由陷入到了進退兩難的地步。他和秦父是幾十年的至交,兩個人的關係非常友好。秦玉凡姐妹二人從小是他看著長大的。他對秦玉凡姐妹二人就像對待自己的女兒一樣,她們姐妹二人在他心中的份量同樣輕重,傷著了那一個他都不願意。他知道,魚和熊掌不可兼得。這件事情如果成全了妹妹的話,必然會傷及了姐姐。因此,他在聽了陳永伏的話之後,感覺到十分為難。於是考慮了半天以後,便說道:“小陳,聽了你講的故事以後,伯伯也深受感動。也為玉凡能遇上你這麼一個重情義的男人感到十分的高興。伯伯在心裡也希望你們兩個人能夠互敬互愛,永結百年。可是,玉楠的脾氣伯伯比你最清楚不過了。一旦她認準的事情,別說是伯伯阻止不了,只怕是你爸爸他老人家也未必能阻止得了。伯伯擔心你們兩個人的事情,一旦搞到了水火不相熔的地步以後,萬一玉楠她要是不念及骨肉姐妹之情,執意把你告到法庭上去的話,事情可就不是那麼容易解決了,你還是再好好考慮一下吧!”
“不必了,胡伯伯,我已經考慮清楚了。我不能違揹我自己當初許下的諾言,做下對不起良心的事情。要是玉楠她真的不肯放過我的話,那我也只好聽天由命了。”
聽了他的話之後,胡浩德不由得點頭說道:“那好吧!小陳。既然你態度如此堅決,伯伯也就不再勉強你了。伯伯還有事情要到法院裡去一趟,就不再打攪你了。伯伯回去之後,儘量再給你勸說一下楠楠。看看她能不能念在她和玉凡是骨肉之情的份上,放過你一馬。另外,這件事情到現在還沒有正式鬧到法庭上。法院還沒有正式受理此案,私下還有調解的餘地。玉楠也只是將此事告訴給了我,想透過我和你爸爸的關係,私下調解一下你和她之間的矛盾。事情還有可能緩合的餘地。這件事情,你千萬先不要告訴別人。免得事情搞大以後,傷了一家人的和氣。你也不必將此事完全放在心上,還是安心地搞好你自己的工作吧!有什麼事情的話,伯伯會提早通知你的。”胡浩德說完之後,便將桌子上的材料裝進了公文包,又從桌子上拿起了帽子,戴在了頭上,站起身來就往外出走去了。
“胡伯伯,您慢走!”陳永伏看到他要往出走之後,連忙站起身來,送他來到了房門口。
“哎!玉凡,你怎麼那麼快就回來了?"當胡浩德開啟屋門之後,突然發現秦玉凡慌里慌張地站在了門口,不由感到奇怪地問道。
看到秦玉凡突然折返回秦家以後,胡院長立刻意識到,她可能偷聽了自己和陳永伏的談話。於是,便深感疑惑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