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毛也不在意,直接把自己的手腕放在了桌子上,刻意忽略了一旁的腕枕。
林浩把兩根手指頭搭在了他的手腕之上,這黃毛身體沒有任何的問題,只不過平常應該是沉迷於那種場所,所以身子略微有些虛空。
林浩不動聲色的瞟了黃毛一眼,一絲靈氣順著他的手腕子就蔓延了進去,那黃毛本來坐的穩穩當當,就等著林浩不管說出什麼病因來,他都大鬧醫館了。
突然間,他就感覺到了一股輕微的疼痛,那疼痛說不上來究竟是在什麼地方蔓延出來的,就覺得一絲絲在體內流竄,摸不見也抓不著。
黃毛有些茫然,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那上面什麼都沒有,但是他卻能夠清晰的察覺到那下面似乎有東西在遊動一般,如此詭異的感覺讓他小小的驚叫了一聲。
隨即想到了自己前來的目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拍案而起,對著林浩就叫嚷,“你這個人怎麼回事,我是來看病的,不是來找罪受的,你到底對我做了些什麼?”
林浩很是無辜的聳了聳肩,惋惜的說道:“先生,你體虛腎虧,要是再按照這樣發展下去的話,很快你這個人就廢了。”
此言一出,圍觀的眾人們都發出了竊笑聲,一個男人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說廢了,這是一種多麼大的屈辱。
黃毛乾脆一動眼睛,抓著桌子就要掀翻,林浩不聲不響的一隻手搭在了桌子邊上,靈氣運氣如同千鈞之力,那黃毛把臉憋紅了,也沒有挪動著桌子分毫。
跟他一同前來的幾個大漢們立刻就瞪了眼,一個個吆五喝六的就圍到了林浩的身邊。
為首的一名最高大的壯漢,兩眼一動,悶聲悶氣的說道:“我看你就是個庸醫,來這裡謀財害命的,今天你要是不把我這小兄弟的病給治好了,看我們能不能燒了你這個鋪子。”
他一番話說的蠻橫無理,林浩卻並不在意,只淡淡的看了那黃毛一眼,開口道:“這小兄弟已經病入膏肓了,我覺得是沒治了,帶回去等死最好不過。”
他這話說的十分不客氣,不過既然已經確定這幾個人就是來找茬的,那還有什麼可客氣的?
黃毛一聽這話,急了跳著腳指,林浩就罵,“你放屁,我來的時候好好的,怎麼到你這兒就診治出絕症?”
林浩巋然不動,無視了他氣急敗壞的樣子,不屑的開口,“你來的時候沒事,那沒事你為什麼要到醫館來?還不是平常虧心事做多了,把自己的身體全都掏空成這個模樣,就算大羅金仙下凡都救不了你。”
林浩這一席話說的十分的篤定,就連黃毛自己心裡也不由得忽悠了一下,仔仔細細的回憶著自己最近有沒有什麼不太舒服的地方。
可是想了半天也沒有什麼頭緒,他有些心虛,往後看了一眼,就見跟他一同前來的幾個大漢全都橫眉冷目,他不由得嚥了下口水。
這次來找茬,他就是被推出來當槍使的一個炮灰,要是真因為他的緣故,讓著林浩輕易的對付過去,那回去他必定沒有好果子吃。
想到這裡,黃毛面色不善的盯著林浩,咬牙切齒的說道:“行,既然你看出來我是什麼病,那你就正好給我治了吧。”
林浩直接擺了擺手,“慚愧慚愧,你這病我治不好,還是請你另請高明吧。”
說完,他就作勢要往外轟人,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黃毛一同前來的大漢們可忍不了。
當即為首的大漢一把就拎住了林浩的領子,把他活生生的揪了起來,厲聲喝道:“病都治不好,那開什麼醫館,在我們眼皮底下斷然不會允許著謀財害命的勾當,來啊,兄弟們給我拆了他的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