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在董卓的身邊露出了微笑來,沒有錯,這才是他所輔佐的主公,他的岳父。是他賭上籌碼,要去讓他改變現在這一種局勢的男人。
要是連這麼一點付出,一點捨棄都做不來的話,也別說得太遠了,他現在就會力主退回涼州去。
所謀甚大,謀劃甚大,那也得有那一個肚量可以將想要吞吃的東西給吞吃下肚。不然的話連吃都吃不下,反而被噎死。就如現在,要是一點付出都不願意的話,在意一匹馬的得失,想要招攬呂布,那不亞於痴人說夢。
一匹馬與一支軍隊,孰輕孰重?反正在李儒看來是遠遠比一匹戰馬來得要重要的多的,最起碼在如今這種情況下面,一匹戰馬可做不到一支軍隊做得到的事情,更加不能夠拿來當一支軍隊用。
往常也的確是這樣的,但是現在能!一匹赤兔馬,很有可能可以換來呂布的效忠,呂布的效忠,可以幫助他們將丁原麾下的兵馬全部吞吃下來!也不是說僅僅是一匹戰馬可以做得道的,還有相對應的待遇,許諾等等,再加上一匹戰馬,才有那一種機會換來呂布的效忠。
只不過咋了所付出的那些東西,許諾里面。赤兔馬是董卓最在意的一件物品罷了。畢竟他跟隨董卓很久的一段時間,知道自己的這一位岳父雖然後面不再常常率軍出陣,親自在戰場中廝殺,可早年的那一些經歷使他完全具有那一些武將所有的習慣。
武將好馬,那種痴迷,是許多人體會不到的。李儒不是武將,可他體會得到,那種痴迷大抵就和他們這一種人,痴迷於書一樣。
讓董卓送出擁有的那一些馬裡面最珍貴的赤兔馬,不亞於從他的身上割肉。
可只有舍,才會有得,不捨不得。割肉了之後,興許死一塊最大的肉,最起碼在李儒看來,丁原身邊的大將呂布,單他自己一個人,就抵得上赤兔馬了。
做什麼事情的時候,李儒都是有經過詳細調查的,包括這一次要招攬呂布,他就不僅從軍中的李肅那裡問來了呂布的情報。同時,也從各種渠道,包括呂布的軍中,調查到了呂布歷年來的履歷。
從這之中他發現很有意思的一件事情,歷年來丁原送來朝廷中的那一些捷報,裡面最為關鍵的是他自己,所有的功勞幾乎都被他包攬。只有一部分,小小的邊邊角角,出現了其他人的名字,那才是武將們待著的地方。
沒有錯,領導軍隊,統領麾下武將們側是丁原這個一州刺史沒有錯,在功勞薄上面,你也可以去說是你領導有方,佔據了最大的一份功勞。可你不能夠所有的功勞全要了,不給手下的武將們一點的功勞,不將他們應該得到的份額給他們。
如此,還有誰會為你效命?反正拼死拼活賺得的那著軍功全部歸於丁原身上,既然如此,那還有什麼必須要去拼死拼活的理由?
答案是沒有。要讓手下的武將,那些士兵與你同生共死,重要的是要給他們看到未來的希望,比如軍功,比如各種封賞,總總總總,才能夠讓麾下的武將為你效命,為你效死命。
李儒真的想不通,如丁原這樣子的人,是怎麼爬到一州刺史的位置上的。竟然來有人,還有人在他麾下效命如此之久的時間,完全就是一種奇蹟。
換成在涼州軍中,更多的封賞是給了手下人的。雖然平羌的過程中繳獲很多,還有著各種朝廷的封賞,但他的岳父從來都不居功,把大部分的封賞都給了手下的武將,士兵,自己只留下很小的一部分。
可以在涼州打下偌大的基業,也不是沒有緣由的,甚至有一些羌人部落還聽他呂布的號令。這全在於敢舍,有舍有得。要想得到的更多,那麼你就要付出得多,才能夠得到得更多一點。
如果不明白這道理,那麼始終你的走不到太遠的地方了。比如丁原,只要招攬到呂布,那麼他就死定了。
無論如何,他們都不會讓丁原活下去的,讓丁原回到幷州,多出如此的一州刺史為敵,傻子才會這樣去做。更何況,丁原雖然做事不公,對於手下計程車兵眾將多有苛待,可他還是幷州軍隊名義上的長官,統帥。
要想掌控其帶來洛陽城的軍隊,一個死了的丁原,才可以讓他們徹底的將其麾下的軍隊掌握手中。
“李肅,明天你再去第三次,去探一探呂布的口風,試探一下。如果他真的有那一種意願的話,那麼再說一些進一步的話。”李儒在旁邊補充道。
他比董卓要謹慎,越到這種時候越要小心,如果他們謀劃的這些東西洩露的話,對於接下來的一連串事情無疑有著非常大的影響。意圖勾連其他人,還是在天子腳下,洛陽城這重地,要與其他人聯合。那麼你是想要做什麼?想幹什麼?
所以雖然招攬呂布的意願非常的迫切,越到這個時候越要小心,不能夠出現錯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