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遼看到呂布的表情之後,基本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大半了,但他還是接過信紙來看了看。他仔細的瀏覽上面的內容又盯著一處的內容看了好半晌,這才放下信紙,點了點頭。
信紙上面的內容來自於雲霆出自於雲霆之手,並不是他認得雲霆的筆記,是以往在與高順通訊的時候,他們彼此之間在信紙上是有留下過暗記的。這方便他們鑑別彼此的書信是不是來自於對方之手,不會收到由其他人偽造的信件,這才是為什麼張遼會相信這封信真的是來自於雲霆的最大的理由。
剛剛他一開始看信的時候,並非是看信的內容,是在找與高順約定好的暗記。找到了之後,並確認確實是他們約定好的暗記之後,張遼這才去看信中的內容。暗號只有高順與他們兩個人才認得,如果高順會告訴其他人的話,也只有他現在護羌校尉雲霆一個人了,畢竟高順的話如今是在雲霆的麾下效命的。
“看來真的是他啊,就是不知道他來找我們兩個人做什麼?”張遼一手按著信紙,一邊出聲道。
“不知道。”呂布乾脆的搖頭,僅憑信上的內容他是判斷不出什麼來的。
要想真正明白雲霆的用意,也只有按照信紙上所說,去信紙上寫著的地點那裡,親自去和雲霆見一面才知道他的用意了。但想必是一定有緣由的,正如在這之前來找他敘舊的同鄉李肅,雖然一直都在說一些不太重要的事情,但呂布隱約卻覺得他這個同鄉是抱著什麼目的來找他的。
不過李肅不說,他就也懶得問了。要是什麼來找他攀關係之類側,那呂布只能說李肅是找錯人了,他自己都不過是幷州軍中的一個小主薄,要幫忙的話也沒有什麼地方可以幫助到李肅的。
“去看看?”張遼端起茶杯來,將茶杯裡面的茶喝了個精光。
軍伍中人,在這種事情上面是不會浪費的,因為身處的戰場什麼都可能發生,所以養成了絕對不會如浪費的習慣。包括在生活中也是一樣的,這種習慣已經徹底的融入了他的骨子裡面。
“好。”呂布點頭,他也正有這意思。
張遼不提的話他也會去開口的,他們這一趟出來,就是為了在洛陽城走走看看,去找找有沒有別的什麼機會。至少丁原那邊,呂布是看不到什麼希望了,包括他麾下的那些武將,張遼他們,境遇也比他好不上多少。
至於忠誠?呂布只能夠說呵呵了,他的忠誠,在一次又一次的戰功被侵吞後已經被消磨殆盡。而且如同丁原這種因為種種理由,來壓制他的主公,真的可以去追隨?
連自己手下的戰馬,都要用一個理由要過去,然後不還的人,這種人呂布看不到什麼值得他去效力的價值。要知道衝鋒陷陣的可不是丁原啊,是他呂布,而且丁原也有幾匹不錯的戰馬,為什麼偏偏要走他的?
回想起過去的總總,呂布真的感覺到特別側可笑,他之前為丁原賣過的那些命,實在是太不值錢了一點。
“小二,結賬。”呂布叫了一聲。
等到小二來到了他的面前的時候,呂布又接著問道:“多少錢?”
“掌櫃的吩咐過,不用錢。””小二恭恭敬敬的答道,掌櫃的已經吩咐過他要好好的去招呼這一個給他們帶來不錯生意的貴客了。
不然他也不會不收這客人的錢,這客人喝的也不是那一種價格最低廉的茶水,是他們這茶樓裡面價格最高的那一類。一壺茶的話,可是要足足八十文錢的,但在這客人帶來的人流面前,八十文也算不上什麼了。
不僅一樓的大廳坐得滿滿當當的,二樓也是有許多的客人坐著。這些客人來的也不只有點茶水的,也有的點各種的小吃,帶來的收入可是比平常的還要多出不少。
正準備掏錢的呂布一愣,他十分確定自己沒有聽錯,雖然不解,但他還是將掏錢的手放了下來。剛剛他還在苦惱,苦惱在喝茶之前沒有問清楚價格,雖然覺得一壺茶水不用多少錢,但一想到這是在洛陽城,他也就有一點心虛了。
要是太貴,雖然他也會付錢,但還是會心疼的。這一次出門,並沒有帶多少的錢,多餘的錢他都留咋了幷州九原的家中了,讓夫人嚴氏去用。
以他的俸祿,呂布在自己一個人過的時候,並沒有感覺到什麼,一個大老爺們,隨便怎麼樣湊合著過都行。但有了一個家庭之後,再加上隨著他的夫人嚴氏一起過來的僕役,僕婦,以及侍女,他主薄的小小俸祿要來支撐這一大家子便有些捉襟見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