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川縣城城門口的殺戮來得毫無預兆,以一種任何人都沒有想到的情況發生了。
城門處計程車兵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當刀刃進入身體的時候,才最終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敵襲,是敵襲!心裡面的話語他們完全沒有辦法說出來,有的只有從傷口處湧出去的鮮血。
城門口處的十名董卓軍中計程車兵被殺死了,沒有任何反抗的死去。商隊中走在最後面的那輛馬車上,與走在馬車旁邊的夥計們出手格外的狠辣,快準狠,高效而快速,完全是抱著一種以最快的速度殺死對方目的而來。
許多在後面準備進城的商隊與行人,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都還呆愣愣的,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等到他們看清楚側那淌流在地面的血液,與撲通落地的城門士兵的屍體的時候,猛然反應了過來。
“殺人啦!”
驚叫聲一聲聲此起彼伏,驚慌失措的人群四散奔跑起來,誰也不知道殺死這些士兵的人是什麼人,卻不妨礙他們以最危險的情況來猜測。總之先離開這個地方再說,接下來的交戰肯定是避免不了的,要是再留在這個地方的話,等一下刀劍無眼,遭殃的也會是他們這一些普通人。
這本是一天當中十分平常的一天,再平常不過了,可是當出現的這血腥一幕的時候,任誰也都知道一場變故即將到來。若城中的軍隊守衛得了縣城那還好,若守衛不住,被這不知道從何而來的敵人攻陷,城中的百姓都將陷入未知而危險的境地。
“應該不是羌人。”一支商隊的管事停下了腳步來,與身後的商隊眾人遠遠的看著城門口正在發生的事情。
除開城門口處守衛城門的十名士兵,在另一頭,城門下過道的盡頭處也同樣有著士兵在守衛。只不過,他們同樣也死了,事情幾乎發生在一瞬間,也是被商隊中的人殺死的。
他之所以還能夠淡定的站在這裡靜觀其變,是因為知道這以商隊作為掩護,來襲擊臨川縣城的這隊人馬絕對不是羌人。羌人的話,哪裡會有這樣子的計謀?他們要攻打縣城,早咋咋呼呼的過來了,完全不會有掩飾,還會偽裝的這種辦法。
“王管事,我們走不走?”旁邊有一名夥計小心翼翼的問道,眼中充滿擔憂。
“不用,靜觀其變就可以。如果走了之後,今天我們再想找一個落腳地的話那就難了。比起野外來說,一座剛剛經歷戰火的縣城都要安全得多。”王管事說道。
“可是,王管事,現在這種情況誰知道這一支突然出現的商隊真實身份是什麼啊!萬一要是他對我們這些商隊下手的話,再想走也來不及了。”夥計繼續做著努力,想要勸說管事離開。
“不用怕。只要不是羌人,那就行了。”淡淡站道,王管事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看到王管事的這模樣,夥計心中的擔憂不由得減輕了許多。畢竟比起他這個小夥計來說,王管事經歷過的大風大浪不知道有多少,見多識廣,再加上他可是管事,不會將自己置身險地。那麼真實的原因,讓王管事這樣泰然自若的原因,實在是讓人好奇。
夥計好奇的問道:“為什麼不會是羌人?”
“羌人?羌人敢踏入董氏的地界?”王管事沒有正面回答夥計,反而反問了他一句。
夥計一臉的疑惑,百思不得其解,知道腦中靈光一閃,脫口而出道:“原來如此!”
“以董氏的勢力,羌人部落絕對不敢把心思打到這上面來,再說他們也根本無法隱藏住自己。而且,那些不服董氏的,與董氏作對的羌人部落基本都被滅了個七七八八的了。”
“只要不是羌人,對於城中百姓就沒有威脅了,反而為了安定,還得出面維持城中的治安。畢竟這裡不是羌人的土地,羌人搶一波可以直接走,再如何殘暴也都是羌人的本性。但要是本地勢力來這麼做的話,如果不將所有的知情人殺死,訊息一傳出去,名聲必然爛大街!”夥計向著王管事投去了詢問的目光。
“不錯。”王管事捻著鬍鬚,肯定的點了點頭,對於這夥計這一番見識不由得暗自留心了起來,可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清楚的看到這一點的。
周圍那些離開的商隊,以及奔跑著的行人百姓,他們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只要不是羌人的話,基本上戰火不會向著他們蔓延開來,哪怕以董氏董卓的殘暴,那一面也是對著羌人的。
如果是羌人的話,現在離開也肯定晚了。不過以他與羌人多年打交道,行走涼州這條商路的經驗來說,這絕對不會是羌人。
那些偽裝成商隊夥計殺完了人計程車兵,對於周圍的喊叫聲置若罔聞,冰冷的目光只是一掃而過,看了那些人一眼便收回來。他們抬起腳步來,沒有多說話,十分默契的一起站在城門口,變成了現在守衛城門的一方。
被冰冷的目光掃到的還在驚恐大叫的百姓,打了一個寒顫,整個人的身體都變得僵硬了,心裡面有極大的恐懼。恐懼一生,那正在喉嚨裡面憋著的又一聲高亢的叫喊,徑直的被他自己又給吞嚥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