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受死!”
一聲大喊,一道寒光出現,一名原本在街道旁的百姓,在董卓騎馬經過的時候,拔出了劍來,一瞬間就欺近了董卓的身邊。手中的劍,帶著必殺之心,朝著董卓的心口刺來。
董卓不動,看著這一劍刺來,眼中充滿了不屑,不屑當中還帶著一絲隱含的慍怒。挑釁,這種被不重視的人刺殺的感覺,十分的不好,就好似在他的臉龐上,重重的踐踏了一下一般。
一劍臨近,持劍玩家的眼中帶著即將功成的興奮,辛苦埋伏等待了這麼久,終於讓他抓住了這一機會。他終於等到了董卓身邊保衛他計程車兵鬆懈,露出了破綻的這一刻,就在眼前,只要再將手遞進一點,他的劍就能夠刺進董卓的胸膛當中,再將劍絞上一圈,那麼董卓就必死無疑!
殺死董卓,這讓這名玩家興奮不已,他能夠感覺自己的狀態變得無比的好,好到他的出劍速度,比起平常更加快上不少。能夠擊殺這樣的一名在三國當中留下重要印記的人物,不管獎勵夠不夠豐厚,他在玩家當中的聲望,那都會變得無比的顯赫!更別提,這已經算是改變歷史了!
近了,更近了,當他的眸子對上董卓的眸子的時候,突然他的骨子裡面,生起一股寒意。再接下去,突然,董卓的眼眸消失,接替著的是一堵牆,一個人。
“找死。”華雄擋在了董卓的身前,望著衝來的玩家,眼中滿是戲謔。
在玩家的長劍即將刺中他的時候,他的腰一擰,劍刃擦過他的鎧甲,一點一點的火星碰濺了出來。手中的長刀下落,沉重的刀勢如同倒卷的山河一般傾塌了下來,匹亮的刀光一閃而過。
出劍的玩家再也沒有出第二劍的機會,他的頭顱掉落在了地面上,一蓬鮮血朝前激射,將華雄的鎧甲染得血紅一片。而這個時候,那玩家的身體還保持著往前飛奔的姿勢,直到被華雄斬落的腦袋掉在地上上,又朝前翻滾了幾圈的時候,這屍體最終才倒在了地上。
長刀刀刃上,布著一層細密的鮮血,血珠正在不斷的向下滴落著。一點一點遺留在地面上成了鮮紅的一個個小點,比起距離不遠處的血泊,這實在是算不得什麼。可是當週圍的百姓與玩家們看到持刀的華雄,以及那張冷如冰霜的臉孔之後,所有人都感覺到不由自主的戰慄。
尤其是當那雙眼睛掃視過來的時候,那種感覺,就像是被猛獸盯上了一般。他們似乎還看到了華雄正在對他們笑,那雪亮的牙齒上面,似乎還殘留這什麼肉絲,肉絲上面還有鮮血淋漓。他們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看錯,可是所有人都覺得,這名手持一把長刀,站在董卓面前的男人,就是一隻吃人的猛獸。
尤其是當鮮血流經他站立著的腳邊地面的時候,這種感覺就越發的深刻起來。
“還有人來麼?”華雄怒吼一聲,就好像雷鳴一般,一些行人聽到他的這吼聲,身體都不自覺的顫抖了幾下。
等到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們才發現這不過是一個人的聲音罷了,但後背的冷汗,卻在說明著剛剛那一嚇,嚇得他們不輕。
咧嘴一笑,華雄收起了刀來,一群無膽之輩,華雄也不放在眼睛當中。他知道肯定還有許多人準備刺殺,不管有膽沒膽,只要他們出手的那一刻,結果就已經決定了。
那就是被他斬殺,人頭兩分。雖然這些對手不堪一擊,但是殺人的感覺,當那鮮血自面前散放開來,當敵人的面容上出現的恐懼到最後一刻都沒有散去的時候,那種帶來的東西,是讓華雄心動,感到愉悅的。
面無表情的繼續隱到一旁,混入兩旁守衛著董卓計程車兵隊伍當中,華雄的存在感又變得不那麼強烈了。可是所有懷有異心,想要刺殺董卓的玩家的眼中,卻都出現了華雄的模樣,他們深深記住了華雄在剛剛那一刻的兇威,
只要他們對著董卓出手,那麼華雄就會第一時間的擋在董卓的身前,成了一道無法跨越的障礙。所以究竟要如何將這個障礙給拔除掉,許多玩家都想過這個問題,可卻沒有太多的辦法,除了以力破局之外,智謀似乎也可以使用。但在董卓的身邊,可不只是有華雄一個人,還有著其他計程車兵的存在,還有那一些武力值雖然沒能像華雄一樣的高,卻也足夠讓他們感覺到棘手的武將存在。
有許多打著名揚天下,或者其他各種打算的玩家團體們,跟了董卓不知道有多久了。這其中有著與他們相同打算的人退出了,又有別的人進來了,來來往往,為了殺董卓而來,又因為殺不了董卓而走。
只要待得久了,謀算得久了,所有的玩家都會不約而同的感覺到一種無力感,近似於絕望。有一些玩家也不知道自己在堅持著什麼,大概是希望,又或者是奇蹟發生吧?但到現在,他們都沒有看到希望,也更加沒有奇蹟出現,有的就只有發生在眼中的各種刺殺董卓失敗的場面。
還有更多的失敗他們可能沒有看在眼中,但是那隻會多,不會少。能夠明顯看到的改變,就是守衛董卓計程車兵們越來越鬆懈了,可以稱得上是破綻百出,讓人覺得有機可乘。
然而,沒有人能殺得了董卓,就連傷到他都不能做到。也就只有那些新到涼州地界的玩家才會如此的莽撞了,那些待得久的,或者是做好了情報收集工作的玩家們,都知道,董卓的防備可是外鬆內緊,別看似乎是有機會,機會挺多,可事實上,一旦出手,那麼你就死定了!
街道旁的酒館當中,林斗酒打了一個酒嗝,放下了手裡面的瓷碗。他看著消失的董卓的背影,臉上露出了玩味的表情。
“老闆,結賬。”站起身來,從懷中摸出十幾個銅板,順手擺在了桌子上。林斗酒轉身離開了這裡,他就像是那些一天忙碌當中的百姓們一般,在繁忙的時間當中,抽出一點時間來喝上酒休閒休閒。
林斗酒當然不是那一些為了生活而奔波忙碌原住民百姓們,他當然也不是為了喝酒而來,在他看來,三國當中的大多數久,都是濁酒,不夠味。他要喝,也應該去玩家擺的攤子,或者是酒館,當中喝酒。
他不用來這裡,這個小酒館就是小,能夠繼續的存在於縣城當中,也僅僅是因為地段好,處在出城進城的主要道路上罷了。現在有許多玩家都已經開始釀酒,釀出後世的酒出來,什麼二鍋頭之類的,在苦寒的西涼那是暢銷無比。沒辦法拿出一樣便宜,又度數高的酒出來,那些原住民經營的酒館也會因為客人的稀少,或關門,或轉讓。
這些事情其實也跟他沒有關係,他其實更喜歡在雲霆的領地裡面喝酒,那些酒不用錢,而且還是他參與釀造的,喝起來格外的不同。但他又必須出來,因為雲霆的領地也有自己的一份子,要是被別人佔領了那他也是會生氣的。
林斗酒這才來到了這裡,現在他們的小鎮子,已經成了連同東西的一個樞紐所在,位於的位置,正好是在通往西域的一塊必經之地。因為經營,現在那處鎮子,已經形成了一處大集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