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決定了幫助劉辯開始,烽火戲諸侯就已經想清楚後面的一系列困難,以及自己所決心要付出的東西了。因為他是自己的小師弟啊,那不知不覺在那相處之間出現的感情,烽火戲諸侯知道自己沒有弟弟,但劉辯的確就如他的弟弟一般。身為一名哥哥,又怎麼能夠看著自己的弟弟出現那樣的結局而而無動於衷?
笑著,烽火戲諸侯拔出了腰間用一個簡單的環扣綁縛著的木劍,這是看起來可笑的一柄木劍,看起來就如同一名小孩的玩具一般。無比的可笑,如果現在站在烽火戲諸侯面前的是敵人的話,那麼此刻那個敵人肯定會感到荒唐,笑出聲來。
然而烽火戲諸侯卻無比的鄭重,手中雖然是一柄木劍,可這就是他的劍。這是一柄能夠殺人的劍,不管別人看來怎樣的離譜,都無法改變這柄木劍就是他的長劍的事實。
快,就是烽火戲諸侯從拜師王越,直到現在,他都在練劍,練著劍的快。木劍本就是比普通的長劍輕,算得上是輕若無物,就連小孩,拿著它都能夠以很快的速度刺出,揮舞。
只不過誰也不能夠將木劍練成能夠傷人,殺人的一柄劍。而烽火戲諸侯能,他能夠做到,那就是因為他的劍的速度快得無與倫比,只要速度夠快,木劍也能夠殺人!
“師傅請賜教。”話音剛落,烽火戲諸侯的木劍就刺了出去,只能夠看到一道模糊的影跡。
說不出這一劍究竟有多快,因為看不清,就連烽火戲諸侯他自己也不知道他自己出劍的速度有多快。因為這已經是一種根植於血脈的習慣,是無數次用劍去刺激所鍛煉出來的,簡簡單單的一劍,當這樣簡單的事情被做到極致之後,那麼再簡單的一劍,都成為了不簡單。
拋棄了一切變化,一切迴轉,這就是極致的一劍。正是因為簡單,所以才更加的沒有破綻,因為當你面對著這樣的一劍的時候,躲不過,那就只有死。就算能夠看見這一劍的刺來,也就只能擋,硬生生的去擋這麼一劍。
在烽火戲諸侯出劍的時候,王越也出劍了,他的長劍就封堵在烽火諸侯的木劍之前。木劍的劍尖刺擊在長劍上,劍刃只是稍稍的震盪了一下,木劍就再也沒有辦法前進分毫。
烽火戲諸侯卻藉助著這股震盪的力道,順勢收回了劍來,再次一劍刺出。他的三板斧就是刺,不斷的刺,只要比對方更快,那麼就能夠一直把握住戰局的節奏,所謂以攻代守,就是這個意思。
“你知道為師為什麼一直堅持要讓你用木劍麼?”王越在出劍擋住烽火戲諸侯的快劍的時候,開口說道。
他就簡簡單單的站在哪裡,只有持著長劍的手臂不斷變換著位置,手中的長劍,每每都出現在木劍的前方。就彷彿是未卜先知,不管烽火戲諸侯的劍再怎麼快,以任何無比刁鑽的角度刺來,最終迎接他的,都是王越的長劍。
沒有璀璨的劍光,也沒有多餘的劍招,就只有最平常不過的幾下攔,擋。手中的劍,就是王越延長出去的手臂,不管再凌厲的劍在他的面前,都無法突破進來。
“因為你的心不定,就算在現在也一樣,你的心太飄,劍也一樣的飄。”一劍點出,在烽火戲諸侯的木劍又要刺來的時候,王越的劍尖已經懸在了烽火戲諸侯的咽喉前面。
就隔著一層薄薄的面板,只要烽火戲諸侯咽一下口水,喉結一動,那麼勢必劍尖就劃破了他咽喉那一處的面板。只需要再輕輕的往前,烽火戲諸侯就死了。
“用劍者,劍隨心意,輕者白駒過隙,重者勢若沉嶽。”
王越的劍收了回來,烽火戲諸侯的木劍卻在這一刻,抓住了這一個機會,毫不猶豫的朝著王越的胸口刺去。可是這一次,他的動作又再次戛然而止,因為王越那收回的長劍劍勢一變,停在了他的胸前。
和那懸在咽喉處的一劍一樣,這一劍也離得烽火戲諸侯的胸膛十分之近,也是必殺的一擊。烽火戲諸侯知道,他又死了一次,既然死了,那便是死人,自然木劍也就停下來了,因為刺不出去。並且就算刺出去,他也沒辦法做到同歸於盡,不僅使距離上還差著一點,還有就是他的木劍的特性決定了,一旦停滯,就無法再去傷人,
“你還年輕,人如劍,劍是人。當你真正意識到自己應該掌握一柄怎樣的劍的時候,學會去用這一柄劍的時候,那麼才算真正的定了下來。”
“你的劍啊,能夠殺人,可是卻殺不了你想要殺的人。這樣的你,又如何去用掌中的這柄劍,去守護你想要去守護的人與物,去面對所會面對到的一切呢?”
王越問著,一次又一次的,在烽火戲諸侯發動攻擊的時候,搶在了他之前,將長劍與之前那兩次一樣,停留在了一個致命部位之前。烽火戲諸侯一次又一次的死去,一次又一次的站起來,不停的失敗,不停的嘗試,他像是不會疲倦與灰心一樣,拼命的汲取著其中的養分。
王越便是在喂劍,用自己的劍,來指引著烽火戲諸侯去成長。身為一名劍客,王越知道不管是誰,哪怕他這天下頂尖的劍客身為烽火戲諸侯的師傅,也無法改變一名劍客只去依靠,相信手中之劍的事實。
他的劍將烽火戲諸侯都木劍壓下,劍刃順著木劍的劍刃劃出,“呲啦”,有點點的木屑刮落下來。王越與烽火戲諸侯擦肩而過,伴隨著落下的,還有烽火戲諸侯鬢角旁的幾縷髮絲。
“如果哪一天,你放下了手中的木劍,選擇了一柄長劍,那你才是一名劍客啊。因為劍客,不染血,又怎麼自證手中劍,心中劍?就如一柄劍,不飲血,永遠成不了一柄合格的劍。”
“劍是殺人劍,人是殺人人。人如劍!”
:,,gegegengx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