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月姬的,這是五孃的,這是秀孃的…這是,這是玉姬的。”下流惠一臉激動,從一大堆各色肚兜中,翻找出了一件鴛鴦戲水的粉色肚兜。
抓著這件肚兜,下流惠的身形瞬間高大了起來,卻又很快消失了。在各種體香,香氣中,下流惠頹然的坐在屋頂上,憂鬱的嘆了一聲氣:“都是要洗的啊,這日子,過不了了。”
“原來這就是妹紙團?我怎麼覺著,你就是一個男奴呢。”雲霆翹著腿,用手臂撐著頭,躺在屋頂上,不遠處就是坐著的下流惠。
星星,月亮,在天空中格外的明亮,尤其是微風撫過,帶來的暖暖氣息,讓雲霆,有了想睡覺的衝動,惺鬆的眼皮漸漸支撐不住了。似乎很久雲霆都沒有如此放鬆了,而現在撐著手臂,眼皮卻沒有被撐開,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你不懂,男人也要讓女人的麼。喂喂…”下流惠正氣凜然的說道,結果轉過頭來,卻看見雲霆已經閉上了眼睛,胸膛正規律的一起一伏著,還發出輕輕的鼾聲。
無奈的搖了搖頭,下流惠從包裹中取出了一塊布,將那些肚兜放了進去,仔細包好,打了一個結,再用一塊瓦片壓住後,這才放心的躺了下來。
“真不知道,難道說高手一般都很會睡覺的嗎?”下流惠嘗試閉上雙眼,卻一點睡意也沒有,重新睜開眼睛,嘀咕著。
“我最不喜歡別人做得到,我做不到的事了。”下流惠百無聊賴的用手撐起了頭,斜看著雲霆。他撇了撇嘴,一臉的不耐,這也不是美女,沒什麼好看的怎叫他去度接下去的無聊時間?
“啊…多圓的月亮啊。”順手操起一塊屁股旁邊的瓦片,下流惠看也不看,便往樓下面扔了下去。
“啪。”
“啊…多明亮的星星啊。”見雲霆還是睡得香甜,沒有絲毫反應,下流惠繼續用著抒情的聲音,伴隨而下的,卻已經不是一瓦片,而是兩片瓦片了。
“啪,啪。”
“啊…多麼溫暖的微風啊。”又是三瓦片扔下。
“啪,啪,啪。”
清脆的瓦片碎裂聲傳出,下流惠還待繼續加瓦扔下,下面院落卻傳來的對話聲音,讓他暫時停住了手上的動作,做賊心虛般的張望了起來。
“啊!”
“劉勇,你說,咱倚翠閣怎麼一次掉這麼多瓦片下來呢,而且還砸到了人,要不我們上屋頂看一下?”
“這麼晚了看什麼,明天再上去看看,這位客人也還要包紮,你看這流的血跟什麼一樣!”
“也是,晚上上去屋頂,危險啊。我們還是先帶這客人去包紮吧。”
對話戛然而止,只是下流惠卻把手上抓著的瓦片,重新放回了原地,不敢再往下扔了。扔到人多不好,萬一扔到花花草草的更不好,下流惠現在腦子中充滿了這兩種念頭,渾然忘記了剛剛砸瓦片的時候是多果斷與果決。
看了看月亮,又看了看雲霆,下流惠計上心頭。
“這是月姬妹妹的肚兜,便宜你了。”下流惠看著雲霆自語道,挪開石頭,將包裹重新開啟,從中取了一件肚兜出來,拿在了手上。
“啊…多麼美麗的肚兜啊,香噴噴嫩滑滑的!”下流惠伸長了手,手中的肚兜一放,那肚兜就落了下去,落在了雲霆的臉上,將大半個臉給遮掩住了。
正在睡覺的雲霆,一吸氣,一團帶著濃郁女子體香味道的氣灌進了鼻子中,頓時讓雲霆呼吸不暢。
“這是什麼?”睜著惺鬆的眼睛,雲霆把臉上那柔軟的,帶著親近香味的東西取下來,用眼睛看了許久,遲遲沒有反應過來這是什麼東西。
“有花,還有水,還有一隻鳥,這是?”雲霆把肚兜拿盡了,用鼻子嗅了嗅,才反應過來,渾身打了個哆嗦,知道了手上的這是什麼。
“這是肚兜!”回眼望去,看見的卻是下流惠那張帶著壞笑的臉。
“你真無聊啊。”隨手將肚兜扔給了下流惠,雲霆重新躺了下來,這次卻沒半點睡意了,只能睜著眼睛,看著天空中那圓潤的月亮發著呆。
前世的一點一滴,浮現在了雲霆的心頭,一遍遍的倒映播放著,勾起了那些過往傷感快樂喜悅。那些記憶從未抹卻過,只不過藏在腦海深處,在這個時候重新跳了出來。
“但願人常久,千里共嬋絹。”天上的月光和地上的燈火光芒兩相映照,更能顯出一種寂寞,寥寥,雲霆有些感傷,就吟起了這一句無比古老的詩句,用來表達自己的心情。
“有貓膩,吃鳳凰的蛤蟆,你們在哪裡呢?”雲霆心頭越加有種苦澀,見到了下流惠,其實是高興的,可一想到前世的那些人,現在都不知道在哪裡,會不會重新認識,雲霆又的心情,又沉寂落寞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