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走下堂去,直接拖著那昏迷刺客的手,往監牢方向拖著走去。在地上留下了兩道帶著破布的痕跡,還有血跡,不過很快,就被雨衝沒了,但是這個景象,卻一直留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但凡看到這一幕的,不管玩家,還是原住民,心中都冒出一股寒氣,用著敬畏的眼光看著雲霆和端坐堂上的曹操。
“好了。現在,該到你的事了。”曹操看著雲霆,似笑非笑的說道。
“啪。”曹操拿起了桌上的驚堂木,重重的擊打在了桌面上,頓時發出了一聲大響,堂外圍觀的人群頓時再不敢發出一點聲響。端坐在正中的曹操,自然而然的散發出一種官威,正大光明,浩浩然,讓人一看,就有服從敬畏的念頭。
“帶北城鬧事諸人。”主薄高聲喊道。
太史慈和戰狂就在兩名兵士的陪同下上了大堂,剩餘的那百十來名戰家玩家,則被驅逐集中到了一塊,任其在雨中淋著大雨。
“來犯跪下。”主薄呼喝一聲。太史慈跪了下來,雲霆也跪了下來,突然之間氣氛變得有些沉默,沉默得所有人都好像不願意說話,這世界一樣沉寂了下來。
“犯人戰狂還不跪下?”主薄看著仍然站立著的戰狂,嘴唇哆嗦著,像是遇到了極大的屈辱與挑戰一樣。
雲霆抬起頭來,看著戰狂,但遲遲沒有看到戰狂有半絲想要跪下的想法,只是見到他筆直的站著,用略帶不屑且挑釁的目光看著曹操。
其實雲霆也沒有真的跪下去,只是虛跪罷了,讓任何一個新世紀的人來,只怕也是沒有跪下去的打算。這是一種理念的不同,任任何天元紀年,或者是公元紀年的人類來到這裡,都不可能心悅誠服的去下跪。
雲霆其實自己覺得,跪下去也沒有什麼,這是另一個世界,有的是另一種制度,自然要用別樣的方式去對待。
太史慈跪了,那是他原本就是這裡的人,雲霆跪了,那是因為知道這個世界要用什麼樣的方式去對待。讓一個古代人,來到現代,見到一個領導人,只怕他也會立馬下跪。讓一個現代人去到古代,讓他見到皇帝,他也會下跪。一種主動,一種被動,但不管怎麼樣動,到了另一個世界,就要用那個世界的方法去生活,管你是總統,還是皇帝,總不會,到哪個地方膝蓋都會隨時貼著黃金罷?
戰狂作為一個世家子弟,在天元紀年兩大政體帝國內呼風喚雨的人,自然不會跪下,向一個由各種已知未知東西構成的存在下跪。
但他卻忘了這是什麼地方,面前的是什麼人,雲霆甚至已經看到了,曹操憤怒的時候就要到來。
“哈哈…好,不跪便不跪,既然你不跪,那其他二人就都起來吧。”曹操臉上無悲無喜,連一點喜怒都看不出來。但恰恰就是這樣子,讓雲霆感到了暴風驟雨即將襲來的前奏,心中就是一緊,有了點點危險感覺纏繞在心頭。
“謝大人。”太史慈和雲霆齊聲說道,一起站了起來。
“垃圾。”戰狂看見雲霆模樣,厭惡的啐了一口,眼裡都是鄙夷之色。
雲霆淡然的笑了笑,不置可否,所謂臉是自己給自己的,不是別人給的,這一種相同的語調,聽了許多無數遍了,雲霆並不會將這一切放在心上。
“李主薄,可以開始了。”曹操淡淡說道。
“是,曹大人。”主薄清了清嗓子,拿起了一張寫滿黑字的紙,開始宣讀起來,“三月初旬,異人云霆,戰狂於北城中街……”
一連串讀了下來,別人倒沒什麼,雲霆倒是快聽得昏昏欲睡了,等到整個人都快要恍惚的時候,曹操又拍了一下驚堂木,這才將雲霆的魂魄給拉了回來。
曹操點了點頭,淡漠的說道:“將人證叫上來吧。”
“是!”一名一名的證人被叫了上來,又下去,整件事情的條理越來越明瞭,越來越清楚,曹操的臉色也陰沉了下來。
“原來是這樣,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