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稚奴嚶嚀一聲,笑語盈盈的看著雲霆。
“對了,稚奴,你是怎麼和忘情一起過來的?”雲霆這個時候才想起這件事情,連忙問道。
聞言,稚奴微微一笑,露出了皓齒星眸,頗帶有一點狡黠半分欣喜的說道:“奴去公子等我的街上找公子,但是公子不在,那個時候恰巧就遇上忘情姐姐了呢!”
“忘情姐姐還幫我打走了幾個流氓,那個時候曹北部派來的衙役去客棧找不到我,就問著老闆來找到我了,然後我們才知道公子在這裡呢!”
聽到稚奴這麼說,雲霆才放下了心,像稚奴這樣如同小白兔一般的女孩兒,在這個亂世是很危險的。還好她遇到了長孫忘情。雲霆這般想著,長長的撥出了一口氣,他才明白自己的考慮不周。這個世界上意外很多,誰又知道什麼時候意外就突然來了?不論怎麼樣,都不能讓稚奴這樣的一個弱女子獨行。
這時稚奴已經開啟了食盒,將盒蓋放在地上,取出了食盒裡面的一道道精緻的菜餚,整齊放在了食盒蓋上。白瓷盤上,是各式菜餚,雖然只有五道,卻也是海陸空齊備,還有一瓶已經溫好的酒,透過瓶封,在散發著熱氣。
“來,子義。”雲霆招呼著大史慈,將稚奴已經幫忙倒滿酒水的酒杯遞了過去。
“好,請。”太史慈眼睛發亮,接過了酒杯,與雲霆一同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稚奴又往兩人的杯裡添了酒,這才在一旁靜靜席座著,靜靜看著雲霆的面龐,偷偷在內心歡喜著。
“喝酒,吃菜,人生一大快事啊。”雲霆感嘆著,拿起筷子,夾起了一塊魚兒,放進嘴中輕輕嚼動著。魚肉十分爽hua,一咬下去,雲霆就能感覺魚肉的嫩性韌性,加上混夾了蔥蒜的醬汁,讓魚肉沒有半點腥味,更加的新鮮duo汁。
“好!”太史慈也叫了一聲好,筷子不停伸出,在五樣菜色中不停輪移著。
“稚奴,這是你做的還是買的?”雲霆問道。
“公子,這是稚奴自己做的。”稚奴看著雲霆的筷子不停的動著,也是十分的開心。
雲霆就這樣和太史慈吃吃喝喝,時間很快的就過去了,兩人間的好感度更是上升了不少,不過還是很少。
不管少不少,只要能上升,雲霆就很滿足了。對於太史慈,他心裡只有愧疚。
就在雲霆和太史慈吃菜和酒的時候,斜對面的一座牢房裡,戰狂正在裡面看著雲霆大塊朵頤,再看看自己所在的牢房,人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戰狂所在的牢房,和雲霆那間相比,實在差太多了,雲霆那間牢房只有他和太史慈兩個人,而戰狂的這間牢房,足足擠了百多個人!
而且與雲霆所在的那間牢房不同的是,這間牢房是完全沒有清掃過的,屎尿,嘔吐物遍地都是,這讓一個世家的少爺怎麼忍受得了?
“這要人怎麼吃!”怒吼著將手中那個帶著土黃色的饅頭扔下在了地上,又狠狠的踩上幾腳,戰狂這才稍微解了一點氣。
“戰一,我們的人怎麼還沒來?”他問道。
戰一搖了搖頭,無奈苦笑著說道:“牢房裡什麼都被禁了,而且我們在洛陽的人,幾乎全被抓進來了。”
“可惡,碎屍萬斷啊,一定要碎屍萬段!”戰狂往牆上踢了一腳,冷不防的踉蹌幾步,卻是踩到了一泡軟軟的黃色排洩物。
頓時,戰狂的臉色變得青紅交加,就算在這裡全部都是本家的家僕保鏢,而且都沒有笑出聲,戰狂仍舊有一種如坐針墊,暗地裡面所有人都在嘲笑自己的感覺。
“啊!啊!啊!”猛的一拳拳砸在牢牆上,鮮血淋漓仍沒有絲毫的感覺,戰狂就想把這堵和雲霆一樣礙眼的牆給狠狠砸扁,砸爛。
可惜看起來,再砸下去,最後爛的就是他自己的手,扁的也可能是他的手指。
牆和雲霆都是石頭,只不過不是產自同產地的石頭,他們硬且堅韌,頑固不化,就是被咬,也得崩人幾個牙,就是主動出擊,也得把人砸得腦震盪。戰狂打牆,就和打雲霆一樣,還沒有碰下灰,就先把自己給虐了,最後可能還是會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