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辦公室,楚琉璃特意拿著零食去感謝師姐白若雲。得知自己的蛋糕發揮了這麼大的作用,白若雲說改天還做,讓楚琉璃再送到醫院去。
楚琉璃自認為做午餐、送蛋糕,還有她的閃亮登場,足以讓呂媛媛知難而退了,所以不想再去醫院婉轉示威了。倒是白若雲不放心,說像呂媛媛這種小姑娘最有心機,若是真看上潘榮軒,不會輕易放棄。楚琉璃聽她說的有理,但是她相信潘榮軒不會變心。
這日上班,潘榮軒發現自己的辦公桌被打掃得很乾淨,還多了一個花瓶,花瓶裡是一束正在綻放的白百合。
潘榮軒料想,辦公桌多半是呂媛媛打掃,花肯定是她放的。他剛想問她,門外有人進來,是之前掛號的病人來找他複查。
潘榮軒不想讓病人等,便沒去問呂媛媛。
這一上午,他的號都是滿的,病人一個接一個,臨近中午,他才有了片刻的休息時間。
呂媛媛見他靠在椅背上,合著眼,知道他累了,幫他倒了杯咖啡過來。
她的動作很輕,以至於潘榮軒沒察覺。當他微微眯了一會兒睜開眼,才看到面前辦公桌上的咖啡。
他不得不承認呂媛媛很細心,不過,如果她對他僅僅是出於一個實習生對老師的敬意,他樂得接受,他只希望這其中不要摻雜其他成分。
然而,她似乎錯了,接下來的幾天,他的辦公桌上不是出現一盒草莓,就是一盒蛋糕,諸如此類的東西,都被潘榮軒送人了,不是送給劉晨曦,就是送給同科室的其他人。
開始的時候,呂媛媛還假裝大度,不過後來實在受不了了,過來問潘榮軒為什麼要把她的東西轉送他人。
潘榮軒樂了,要不是用這個辦法,她這個悄悄送東西的人還不會自己現身呢!
他心想,無論她是出於什麼原因,畢竟是好意,還是不要太傷她為好。不過,有些事情必須說清楚,免得她有非分之想,想了想,他笑道:“呂媛媛,我非常感謝你精心準備這些東西給我,包括每天幫我打掃辦公桌。但是你的心意我領了,以後不用這樣,只要安心實習就好。我希望你實習期過後,能成為京城醫院針灸科的正式醫生!”
潘榮軒的聲音雖然透著幾分嚴厲,但依舊清潤動聽。呂媛媛的表情很複雜,先是不知道說什麼,隨後帶著哭腔道:“老師,我是你的學生,看你每天都這麼辛苦,我不知道能為你做什麼,只能做這些小事兒。還希望老師不要拒絕,這樣我心裡才能好受點。”
呂媛媛的表情很誠懇,就好像真的只是出於學生對老師的尊敬與愛戴,潘榮軒一時間詞窮,不知道再怎麼拒絕。
呂媛媛隻字不提他猜想的那種事兒,他態度太過強硬反而不好。
這個時候,潘榮軒特別希望楚琉璃在,她主意多,也許能幫他化解眼前的無可奈何。
見潘榮軒不再說什麼,呂媛媛順勢道:“既然老師沉默,我就當老師默許了。讓我為你做點什麼吧!作為學生,尊敬老師是我的本分。”
說完,她向潘榮軒鞠了一躬就轉身離開了,留下一臉愣怔的潘榮軒。看著桌上那盒還沒送出去的切好的蘋果,他無奈地笑了笑。
潘榮軒不知道,除了他,楚琉璃在京城醫院還有認識的人,是個女護士。自從呂媛媛來就圍著潘榮軒轉,被她看在眼裡。出於女人的直覺,她覺得呂媛媛這個女孩兒不簡單,便忍不住把她的一些舉動告訴了楚琉璃。
楚琉璃本以為事情平息了,沒想到還真讓白若雲說中了。不過,她依然相信潘榮軒,但覺得有必要再觀察一段時間,若是這個呂媛媛真打潘榮軒的主意,有必要給她點顏色看看。
對綠茶,楚琉璃的容忍度絕對是零,而且,她的字典絕對沒有“受人欺負”這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