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裡是沙漠,所以晝夜溫差很大,現在凌向元只是一個普通人,夜晚很可能面臨凍死的危險。
他掙扎著站起,向東南行走,想要找到一處容身之地,用來休息。
前方是白茫茫的大漠,天色慢慢黑了下來,他感覺越來越冷,彷彿空氣都被冰凍凝結了,連他撥出的氣息都感覺不到一絲暖意。
他向東南行走,腹中飢餓難耐,前方的雪地隱隱透著綠色生機,凌向元面露喜色,越往前走,雪下覆蓋的草皮越厚,植被也越來越多。
凌向元本來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覺,現在看來真是一片綠洲,他往綠洲深處走去,眼前出現一片湖泊,湖泊上面結著薄冰,透著冰面能看見魚兒在水中游動。
湖泊旁有一個小木屋,凌向元走了過去,木屋看著破舊,似是年久失修,無人居住。
他走了進去,木屋中無人打掃,積滿了塵土,他看著木屋,心想他命不該絕,這裡卻是一個躲雪避風的好去處,是個修練涅槃佛經的絕佳場所。
凌向元將木屋簡單收拾了一下,用木屋中的枯柴生了一堆火,他腹中飢餓,想要抓幾條魚吃,奈何身體虛弱,只能在外面撿拾了些野菜,在湖中清洗了一番,將就著吃了。
這一來二去,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凌向元在風雪中行走了兩日兩夜,身體疲倦不堪,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他的經脈能夠修復,身心愉悅,所以睡的極香,等他醒來時,已經是正午時分。
他伸了下懶腰,從腰間衣服中翻出那本還未來得及看的無名舊書,舊書紙頁臘黃,中間微微凸起,書頁間透著細微紅光,似乎是夾雜著什麼東西。
凌向元翻開書本,書本中間夾雜著一個薄薄的木盤,木盤入手清涼,上面帶著微微清香,上面刻著密密麻麻的佛經,散發著淡淡地紅光。
他心想這個東西,應該就是青玄哲告訴他的涅槃佛經了。
他拿著木盤,也不知道怎麼弄,這才想到自己現在是個普通人,根本啟用不了佛經,無法修練。
他心想,他打不開佛經,說不定青玄哲前輩有什麼好辦法。
他拿著木片,尷尬地撓了撓後腦勺,自語道:“前輩,我現在好像修練不了這佛經啊!”
“哈哈,我忘了你現在沒有絲毫修為,啟用不了佛經。”
青玄哲的笑聲從他身體中傳出,說道:“我來幫你啟用它!”
青玄哲說著,一道白色劍氣從凌向元身體中激射出來,飛進了凌向元手中的木盤上。
這看似普通的木片,被青玄哲的劍氣斬到卻紋絲不動,劍氣被木片吸收,紅光流轉,充斥整個木屋。
木片上面的經文顫動,一個個紅色的經文纏繞成繩索,複雜的捆綁在木盤上,化作一縷縷紅光地飛進凌向元的腦中。
涅槃佛經進入凌向元腦海,化作一篇泛著紅光的經文,經文同樣是古字,散發著一股股禪意,讓人心神寧靜,超脫世俗,不染塵埃。
凌向元仔細揣摩,這篇涅槃佛經跟乾坤訣有些相似之處,都是沒有品級的功法,正確的來說應該是心法。
凌向元依照佛經所言,雙眼微閉,雙足跏趺,肩張脊直,頭正中,手結定印於臍下,舌舔上顎,按照佛門的七支坐法禪坐。
他心思空明,眼耳鼻舌身意六根清靜,如老僧入定一般,嘴皮浮動,口唸涅槃經文:“複次善男子。如日月光諸明中最。一切諸明所不能及。大涅槃光亦復如是。於諸契經三昧光明最為殊勝。諸經三昧所有光明所不能及。何以故。大涅槃光能入眾生諸毛孔故。眾生雖無菩提之心而能為作菩提因緣……”
凌向元嘴皮翻動,蚊聲細語誦讀佛經,誦經聲充斥整個小屋,他的體內一圈圈金光湧出,他渾身散發禪意,如同佛陀轉世。
金光一圈圈湧出,消散在空氣中,此刻他身心空明,身後出現一棵直入雲霄的菩提樹,菩提樹枝繁葉茂,他禪坐樹下,修佛悟禪。
凌向元的體內漸漸傳來一股酥麻,他能感覺到自己的經脈在蠕動,經脈上彷彿結開朵朵金蓮,一股股莫名的力量在修復他的經脈。
他進入了涅槃之境,經脈開始自動緩慢修復起來,身體莫名的舒服,修武時留下的內傷逐漸痊癒。
青玄哲在凌向元紫府中看著一幕,忍不住咂咂嘴,自語道:“佛家的涅槃佛經果然有獨到之處!”
他輕輕抿了一口葫蘆中的酒,神情高傲地說道:“不過,我道家的乾坤訣也不見得差到哪兒去。”
凌向元進入涅槃之境,這些話自然是兩耳不聞,沒有聽到,他此刻正在菩提樹下參禪悟道,心靜神明。
過了約莫一個時辰左右,凌向元睜開了眼睛,他內視了一下自己狼藉的經脈,現在已經修復了一成左右,心中大喜。
他心想,按照這個速度下去,不出十天,自己的經脈就能夠復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