乒
劍嘯,寒光揚,一抹幽冷之下刀刃崩裂。
劍落處並非要害,僅僅只是對方的手腕,順勢一劃,留下一絲淺淺血痕。緊接著,甯越附上一腳正中那人小腹,不再多看一眼,轉身掠出,橫出的左臂撞中另一人咽喉,將他一壓震倒於地。
回時,尚還站立的只剩最後一人,持刀的手在顫抖,連同著身體一同抖動。
“是你自己躺下,還是我動手”
甯越哼聲一笑,手中暗煊古劍一轉收入鞘中。
咚
後方傳來一聲悶響,最後一人直挺挺倒下,也許是害怕,用力過猛了些,竟然真的昏迷在地。
“第六組,全滅。剩下的最後一組,根本影響不了大局。剩下的,也就只有林宿一人。折騰了大半夜,竟然不曾現他的任何蹤跡。難不成,他已經出了這山林”
迅思索著,很快,甯越搖頭否定了自己的猜想。林宿與他交過手,自然知曉他的實力,僅憑那數十名靈醒境低階之人根本不可能是對手。對方沒可能撇下自己離去,更何況之前自己當著他正面突破,對於乘風境強者而言,不僅是挑釁了,更是侮辱,豈會善罷甘休。
“又或者說,他一直躲在暗處,看著我隨意玩弄這些人”
第二個念頭浮現,不過很快也是被他否決。
沒道理的,他出手前都很是小心謹慎,況且藉助著折光斗篷隱匿在夜色陰影中,他被現的可能性,遠小於林宿先被自己現。而且,每一次出手,他都戰決,結束後立刻快離開,不留任何機會。
再是搖頭一嘆,甯越躍上樹梢,身形依然籠罩在折光斗篷的隱匿狀態中,正欲再搜尋下一個目標,突然間,眼神一變。
遠處,火光搖晃,比起螢石的淡淡光彩,那抹光焰太過顯眼與招搖。
沒有多想,幾記兔起鶻落飛掠而去,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的身形快穿梭在樹枝交錯的半空,與火光所在位置距離飛縮減。不一會兒,他已經能夠望見那處的模樣,而且除此之外,還嗅到了空氣中傳來的一陣肉香。
灼燒的篝火之上,一條肥碩的魔獸全腿已經烤熟,滋滋冒油滴入下方火中,令光焰更加猛烈。
再撒上少許椒鹽與孜然,瀰漫出的肉香更加誘人,特別是在這寒冷的半夜,無疑是一種巨大的誘惑。
烤肉之人,正是甯越疑惑中尋覓不到的林宿,此刻正在細心地烹調著,作為兵刃的長槍依靠在一旁樹上。
見狀,甯越也不再躲藏,現出身形躍下樹枝,就坐在林宿對面。
“終於來了嗎再等一下,肉馬上好了。”
林宿對於甯越的到來絲毫不詫異,幾乎翻動著那條烤得冒油的魔獸全腿,再撒上一把調料粉末後,抽出腰間短刀削下一大片焦脆的皮肉,遞給了對面之人。
“折騰了那麼久,應該有些餓了吧嚐嚐看,這山鉞豬可不是隨便就能夠找到的魔獸。”
沒有任何戒心地接過烤肉就是一咬,甯越連連點頭,讚道:“確實不錯,肉好,烤得也好。大冬天的夜裡能夠有這樣的東西吃,真是很好的享受。”
“要是再有一壺酒,就更好了。”
林宿一笑,自己也割下一大塊肉,撕咬著,滿嘴是油。
“你很清楚,那些人不是我的對手。之所以不一起動手,是不屑與他們聯手。而且你也清楚,只要你沒出手,我一定會放心不下。在此處故意暴露行蹤,就是為了引我過來。”
啃完那塊烤肉後,甯越抹了抹嘴,聲音低沉了不少。
點了點頭,林宿回道:“不錯,正是如此。在時間上,你比我預料得還要快一些。我同意踏入這裡,並非想與你一晚上捉迷藏,而是想看看,你有沒有資格再與我正面對決一戰。現在,已有答案。”
甯越哼聲笑道:“這樣看來,對於你的那位少主,你可不是很忠心。”
冷冷一哼,林宿道:“不過一個依仗自己父親的紈絝罷了,資質與實力都一般,就是生了個好人家而已。若非看在他父親面上,我可懶得聽從他的命令。”
“聽你說話的口氣,你出身肯定不怎樣。沒記錯的話,之前按照石玄東所說,你的命是他父親救的,因此才效忠”說話的同時,甯越緩緩抬起雙手,憑空騰起的火焰包裹著他的手掌,沾染的油膩盡數燃燼。
林宿獰笑道:“不是救,恰好路過撿了我一條命而已。並非死心塌地的效忠,而是在翺天宗,我能夠接觸到更多提升實力的途徑,所以選擇了留下。有朝一日,我不介意取而代之。”
“竟然將這些告訴我,就不怕我去告訴石玄東嗎就算他不相信我,也至少會懷疑和提防你一些吧”甯越看似隨意一笑,實則,他掌中玄力已經凝聚。
能夠保住秘密的,唯有死人。對方殺意已現。
林宿繼續笑著,道:“告訴你這些,是因為我覺得你很不一樣,有能力,也很有潛質。怎麼樣,與我聯手如何暗中搞垮了翺天宗,多的是天才地寶與武學功法,還有靈器任我們挑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