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嘯,焰光揚,一泓赤色貫穿虛空。
劍意也被烈焰點燃,凌厲中充斥著灼熱。
嗤
轉瞬間,兩道人影交錯而過,一捧飛濺的鮮血在炙熱波動下迅蒸,還有一條斷臂一同落下,以及掌中緊握的一杆長槍。
“啊啊啊”
慘叫著倒地,一招落敗,那名歹人的頭領心中一片駭然,明明甯越氣息波動的層次與他一致,竟然只需一劍就能夠輕而易舉破開他的招數,再斬下一臂。
緊接著,甯越甚至無需回頭,甩手一劍回擲,再擊穿了那人的右腿,牢牢釘在大地之上,再是換來一聲慘叫嘶吼。沒有去取回自己的劍,他再邁出一步,右腕一抖,瑩綠色的幽冷劍光噴吐凝聚,激盪的劍風凜冽同樣深寒。
剩下的人想要解決,根本用不了多久。再加上狄胡等人的突擊砍殺,不一會兒,只剩下五人還在掙扎,後退聚攏在一起,各自眼中已是一片絕望。
“貨你們拿走,留我們一命吧。”
其中一人拋去了手中兵刃,渾身在顫抖。有了先例,剩下的四人亦是如此,紛紛鬆開了手中兵器。
“貨我們也要,你們的命,我們也要。”
狄胡一聲冷笑,躍身下馬,手中染血佩刀一揮,濺出了幾滴猩紅。
就在那幾人一臉驚恐,準備重新拾起地上兵刃之時,他的冷笑聲再一次響起。
“不過,如果能夠老實交代我問的問題,可以考慮饒你們一命。”
與此同時,甯越來到了被他重創的頭領身旁,抬手按住依舊貫穿對方大腿的暗煊古劍,冷冷說道:“你還活著,不是因為你實力厲害,而是我還不想讓你死。”
“想問什麼就說吧,不過,我一個問題都不會回答的。”那人咬牙一哼,痛楚中還帶著一絲強硬。
“若真是那麼硬氣,剛才大有機會自行了斷的,何必等我過來。”甯越獰笑一聲,手中暗煊古劍一轉,帶出對方大腿中一片鮮血。
咬著牙在強忍著痛苦,那人已是臉色一片煞白。然而,依舊沒說什麼服軟之話。
甯越再道:“如果能夠回答我的問題,我倒可以給你一個痛快的。”
“你們不是響馬,對嗎”終於,那人開口了,不等甯越回覆,又說道:“之前我們的馬車出現問題,也是你動的手腳吧車軸的斷裂痕跡有一部分過於平整,像是刀劍利器所為。只是我有些好奇,你什麼時候下的手”
“你的問題太多了。我說的可是,我來問吧”
甯越再是一喝,手中暗煊古劍又是一轉。
“你們車隊裡還有其他的同夥嗎這些車上,被販賣之人總共有多少”
“這批貨可不是這麼好劫的。我們死了,但是一定會有人來找你們復仇的。一定”
那人突然仰一笑,緊隨而後渾身一顫,腦袋聳動垂下,一縷汙血從嘴角邊滑落。
頓時,甯越心中一驚,急忙探手到對方鼻下,卻是現已無呼吸。
“可惡,真的自行了斷了”
他跺腳一哼,再望向遠處,心中稍微安定少許,那邊的審訊似乎倒還順利。自我了斷之事,可不是所有人都做得出來的,特別是那些放下兵刃求饒之人。
沒有急著去斬開馬車的鎖,甯越率先走向了被那些歹人趕到一旁聚在一起的眾多女子身旁,卻見她們全部蜷縮著擠在一塊,望過來的眼神中盡是恐懼。
“別害怕,我是來救你們的。”
急忙將手中佩劍收入鞘中,甯越攤手示意自己沒有惡意,而後嘗試著緩緩靠近。
其中,一名少女壯起膽子問道:“那個你真的是來救我們的嗎”
甯越應道:“對。你們的那輛馬車出問題,就是我暗中做的手腳,為的就是拖延時間,等我的同伴一起趕來,然後救你們離開。放心吧,那些歹人盡數伏誅。但是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是要問一下,之前我看到的是每輛馬車裡面都只走出了一個男人,是不是在裡面,就只有一人看押你們”
那少女回道:“不清楚。但是我們那輛馬車裡就是這樣的。我想,應該都是吧。多塞一個男人進來看著我們,能運到的女子就要少兩個,他們應該不會這麼做。”
點了點頭,甯越再問道:“對了,你們是從哪裡被他們抓到的”
“很多地方。”另一名少女開口了,不過還有些害怕,不敢對上甯越的目光。
先前那名少女解釋道:“我們私下交流過,大家都是被他們從各處抓來了,來自很多個帝國。好像還有他們從遠方抓來的魔族女子。無意中聽他們說起,是要把我們賣到武希帝國。那裡是萬國邊疆中少有合法買賣奴隸的大型帝國。”
“我大概瞭解了。你們現在這裡待一會兒,我去放出其餘人。然後,把手都伸出來,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