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小官,吏部有直接任職的資格。
就像順天府治中這種,吏部尚書寫下任職文書,再蓋章,基本上不用皇帝看,就可以直接任職了。
於是,吏部尚書把任職文書寫下後,就直接對一個小吏說:“來啊,把這封文書送到進士紫軒家~~”
“不必了,我交給她吧。”秦銘開口,隨即從禮部尚書手裡接過文書。
隨即他看了眼吏部尚書,說:“像這種需要心細之人做的官位,完全可以交給女生。”
“受教。”禮部尚書點頭。
秦銘也點頭說:“那我就告辭了。”
說著,他也沒有過多停留,於是就轉身離開。
離開吏部,秦銘一次解決兩個問題,心情挺好。
吏部不再歧視女子為官,紫軒有了官職,她父母也就不好為難她了,兩全其美。
架著馬車,秦銘很快回了順天府。
剛走進府衙,就發現大廳裡有些吵嚷。
秦銘走進一看,就見一個秦銘不認識的五十歲中年人夫婦正在給紫軒說什麼。
大廳裡,紫軒似乎在哭,在她身旁,焰凌菲和葉筱舞在安慰,小公主礙於身份,不好現身。
此刻,那五十歲的中年人看著紫軒說:“你個死丫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怎麼可以違背?”
紫軒低著頭說:“爹,那周太傅之子每日沉迷酒色,您讓我嫁給她,豈不是推我入火坑?”
“什麼火坑?你個女孩子家家,要考慮的是未來,周太傅家位高權重,你嫁過去,未來那是榮華富貴享之不盡,我們家也會再進一步攀上太傅高枝,有什麼不好?”中年人怒道。
紫軒哭了:“難道我就是你們攀上太傅的物品而已?不惜犧牲我的幸福?”
中年人大怒:“那你還想怎麼樣?”
“我不嫁,除非我死。”紫軒非常強硬,讓她嫁給周太傅的兒子,不如去死。
她甚至已經想好,如果父母緊逼,她就當場自殺。
這時那婦人開口:“女兒,你何必如此想不開?那周太傅的兒子雖說平時不太檢點,但畢竟是大家公子,配上你綽綽有餘。
再說了,是周太傅的兒子親自來提親,若是回絕,你讓你父親以後怎麼在官場上混?你讓我們家以後怎麼在帝都呆下去?”
中年人哼了一聲:“太傅乃是帝師,一品大員,你爹我算個什麼?
我只是區區五品兵部郎中而已,我敢拒絕嗎?你個死丫頭,難道一定要害的一家人給你陪葬?”
紫軒無力的閉上眼睛,這種無奈,讓她非常痛苦,甚至絕望。
一旁,焰凌菲說:“一品大員怎麼了?難道就可以逼迫別人?婚姻是兩相情願的,就因為對方強大,你們就把自己女兒搭進去?”
焰凌菲很生氣,因為她也經歷過紫軒的情況,當初若不是秦銘,她就被送給麗國皇子了。
聽到她的話,那中年人冷笑:“你這丫頭,你知道什麼?也敢在我面前教訓我?哼,還是那句話,太傅是一品大員,我只是五品官,我可不想得罪人!”
他這話說完後,焰凌菲正要反駁,卻忽然聽到秦銘的聲音響起:
“你還知道你是五品官?哼,區區五品官,竟然也敢在我順天府衙裡如此教訓我的人,我看你很想得罪人啊!”
說著,眾人就見秦銘負手走了過來。
而見到秦銘,那中年人臉色一變,剛剛還挺直的腰板兒,忽然就彎了,趕緊三兩步走到秦銘面前說:
“下官見過秦大人,秦大人,下官知錯,剛剛只是在教訓下官的女兒,絕對沒有針對您的人,還請秦大人見諒啊。”
秦銘皺眉:“我現在告訴你,紫軒,在你家裡是你女兒,在我這順天府,就是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