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擊退之時,甯越還在心駭然,究竟又是驚動了哪一位坐鎮皇城的強者,竟有這等實力將幾人的合擊一同擊潰。
不過,當他看清來者模樣的時候,心一陣驚喜,也總算是可以鬆口氣了。
來者可不是人,而是銀翼雪龍一族當今的女皇。記得司馬海威似乎稱呼她叫做……阿祈。
當初皇城動亂之時,阿祈聯手納蘭芙煙合戰魔族強者,展現出來的驚人實力,並不亞於來歷神秘的後者。具體修為層次,甯越無從得知,只是從當初幾人的對話可以推斷出大概。
凡尊之,徹地境。
眼見是阿祈出手阻攔,原本還有些怒氣的古曇立刻服服帖帖,拱手行禮後退。在雪龍帝國,銀翼雪龍一族本身是護國皇獸之列,受盡敬仰,何況阿祈還是龍皇。算沒有這個身份擺著,她自身的實力也足以令整個皇城所有強者信服。
再者,她與司馬海威有些糾纏不清的曖昧關係,到了古曇這個位置,還是多少能夠了解一些的。
“原來是你,我還說怎麼覺得似乎飄來的氣息帶著少許熟悉的味道。起當初離開的時候,實力增漲不少,但是做事的衝動與不考慮後果,還是一樣。”
瞥了眼甯越,阿祈淡淡一嘆,而後,她朝著周圍嚴陣以待的眾多強者與將士一招手,再道:“都退下,回去巡邏與護衛。”
“是!”
眾人得令退下,雖然阿祈沒有任何直接的官職,但是她的話如今在皇城,分量只亞於司馬海威。
“是來見他的吧?跟我來。你們也真能挑時候,偏偏選在今天這個微妙的時間點,那些心有愧的將士怎麼可能讓你們透過?”
“微妙的時間點?是不是,他們已經來過了?”
甯越急忙發問,之前從古曇口,他也隱隱猜到了些。
點了點頭,帶路的阿祈回道:“還好,冷靜下來後,你的腦子依舊轉得快。昨天夜裡。一群魔族強者潛入了皇城,造成了不少騷亂,有些傷亡。若不是我在,很可能司馬海威也會受傷。對於這件事,古曇那傢伙心根本放不下,加強了巡邏與護衛的力度。正巧,遇你們走暗道過來。隊伍裡還混了魔族,怎麼可能放過去?”
“果然,他們動手了。我們已經夜以繼日趕過來了,沒想到還是晚了一點。但是有一點我不太明白……按照他們的目標,沒道理對司——陛下動手的。”
“等下見到了,你知道。”
有阿祈帶路,皇城暢通無阻。雖然路再撞見的巡邏隊對於甯越一行人有些疑惑與警惕,但也都沒有前詢問,保持著原來的行進軌跡,繼續巡邏。
很快,數人來到一座偏殿前,門口沒有護衛站崗。但是,當甯越踏入殿之刻,明顯察覺到暗有幾對目光再盯著自己,卻是尋不見他們的蹤跡。
與預想的不同,殿內沒有什麼重臣或是將軍,除去侍女,只有司馬海威一人獨坐主座之。下方兩列桌案之,有兩隻相對桌案擺放著茶水與果品,應該剛才有人端坐於此。
其,一位應該是阿祈。但是另一人,此刻又去了哪裡?
“原來是你這小子回來了,剛才我還在想是什麼人會如此莽撞,大白天與禁衛對。之前的事我都聽說了,做得不錯。”
主座,司馬海威一笑,抓起果盤一顆鮮桃拋給甯越。
順手一接握住,甯越也是一笑,回道:“做得不錯,這點賞賜?我還以為,可以臨危受命封一個將軍什麼的。”
話音落時,他左手抽過阿祈桌案的一小碟米糠,將桃子在裡面滾了滾,再握起一口咬下,清脆的聲響迴盪在空曠的大殿。
司馬海威似乎來了興致,點頭道:“好說,如果你願意,封一個將軍並非難事。只是我不知道,你能帶多少兵馬?又打算,支援哪一塊區域?”
晃了晃手的鮮桃,甯越聳肩道:“說笑而已,我還是習慣自己一人獨來獨往——哦不,有一支小隊單獨行動,來去如風,這樣最好。唯獨失算的是,明明已經得知了那群人的蹤跡與目的,我還是晚到了半天。昨夜,發生了什麼,陛下可願意說來聽聽?”
目光掃了一眼下方入席的幾人,司馬海威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道:“有幾個新面孔,是不是先介紹一下?從剛才開始,我的這枚扳指可沒消停。”
在他抬起的手,一枚扳指泛起異樣光彩。這抹暗色光亮,甯越可不敢忘記,那是感應到魔族靠近時的示警。
甯越急忙回道:“兩名日蝕之陰,一個來自雋鐸,一個來自軒刻。不過陛下放心,他們不是敵人,不然的話,我也不會帶到這裡來。”
“若我放心不下他們,你覺得他們能活著來到這裡嗎?甯越,你別開口,他們的目的我想知道。”
指了指甯越,司馬海威給了一個眼神。那一剎,帝皇的威嚴隱隱而現,不是告誡,而是在命令。
“我沒什麼目的,算是收錢辦事。雋鐸和軒刻一直過不去,順道來對付一下他們了。”
堀媛一臉的輕鬆,身為魔族,她對於人類的皇族根本沒有半點敬畏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