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著那兩人一路而去,來到小楊樹村西面的一處矮坡背面,只見其中一人在一顆枯死的樹下鼓搗了幾下,撥開的枯藤之後,隱隱露出一個幽深的洞口。他想都沒想,直接進去。
跟在後面的那個人也隨即跟上,不過突然之間,他的身形遭受一股憑空而現的勁力拖拽,眨眼之間被拽回到外側,正欲掙扎之刻,一記手刀切中其側頸,將之擊昏。
一小會兒後,先進去之人察覺到同伴沒有跟來,呼喊一聲後見沒有回應,再一次探出了半個身子。幾乎是同一瞬間,一道倒立人影從上方陰影中落下懸掛半空,一柄閃爍著瑩綠色幽光的劍刃已然湊在了探出之人的頸脖上。
同時,探出的小手將其嘴部緊緊捂住。而後劍刃順勢一削,鋒利的凝光劍刃直接截斷頸椎骨。
“喂,留活口啊,還沒問話呢。”
現身於虛無之中的甯越皺起了眉頭,他可沒料到堀媛會直接下死手。
堀媛將那具屍體輕輕放在地上,不以為是道:“不是還有一個活著嗎?就一個密道入口的位置,問一個人就夠了,耍不出什麼花樣來。殺了一個,正好威懾一下他。”
“下次動手前,至少讓我知道你的意圖。”
甯越一嘆,拖著先前擊暈之人到十餘米外的另一棵樹後,才將其拍醒,不過也是捂住其嘴部,比劃了一下手中的劍。
“我問什麼,你答什麼。如果敢亂說亂喊,後果很嚴重。那個,就是不跟我們合作的下場。”
在他身側,堀媛提著之前被割喉之人的人頭。霎時間,被制住的那人掙扎幾下,被捂住的嘴中發出一連串支支吾吾聲。
“閉嘴。”
隨著甯越一斥,他迅速停下,點了點頭。於是,被捂住的嘴終於得以解放。
“兩位,這事和我無關,我只是一個下面跑腿的而已。千萬不要殺我。”
“我說了,我問什麼你答什麼,誰要你亂開口了的?再有下次,一次砍你一隻手或一條腿,明不明白?”
再是連連點頭,那人下意思想要小聲嘀咕,猛然間又反應過來,止住。
“村子是你們襲擊的對嗎?”
“是。不過,我可沒膽子動手,只是跟過來湊個場子而已。”
甯越使了個眼色,堀媛揮劍上前,頓時,那人嚇得臉色煞白。
“真的,我不是他們的人,只是一時鬼迷心竅,誤上賊船。”
揮手示意堀媛停下,甯越再道:“那你又是什麼來歷?”
“我就是一個小山村出來的窮苦人,沒什麼本事,只能幹個力氣活。誰曾想到,出來的第一份活,遇到個心黑的掌櫃,於是……”
“說重點,我不想聽你的這些事情。哪些是我想知道的,你應該明白吧?”
如同小雞啄米般點了點頭,那人再道:“只是,兩位到底是什麼人?”
“我說過,我問什麼,你答什麼。”
叮——
劍尖釘在地上,鋒芒已經緊緊抵上了那人的右腿根部。甯越眼中閃過一絲冷厲,道:“說。”
“我也沒辦法,實在混不下去,就跟著一群人當了潑皮無賴。半個月前,突然說有一個同伴有個財主想要召集點人,撐場面嚇一嚇他的某個對手,我們就一批人跟去了。沒本事的人,只能這樣混口飯吃。誰曾想到,根本不是那樣的,我們被關在一個屋子裡,反抗的幾個直接被殺了。後來,有一個看上去是頭目的人告訴我們,他們是做大事的。只要按照他們吩咐的去做,酒肉管夠,還有女人玩。大家就抱著試試看的心思,答應了,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