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得不承認,你們兩人的真正戰力讓我刮目相看。兩人合手,甚至已經可以達到威脅我性命的程度。不過在懦弱的人類轄地,你們這樣的力量在戰亂時才有用處,一旦重新迴歸平靜,恐怕沒人會容得下你們。恐懼與隔閡,會讓他們視你們為敵。”
煌銀狠狠一喝,緊握佩劍的右手緩緩扭動,用餘光留意著身後逼近的劉國釗。因為,他還不敢斷定,之前連續攻擊之後的甯越,真的已是極限。
嘴角一翹,甯越冷冷回道:“說這麼多廢話,你其實不就一個意思嗎?想招攬我們?沒可能的。無論今後世人如何看待與評價我,至少現在,我的目標非常明確。你們這些侵略者,罪該萬死!”
錚——
劍鳴,出手的當然不是他,而是已經逼近到五米之內的劉國釗。挺起的焰宵劍鋒之上,血色寒光與湧動的灼燒焰光彼此交融,忽寒忽熱中,肅殺的致命凌厲低吼而嘯動。
如他剛剛所說,該是做一個了斷的時候了。山河破碎的痛,同袍戰死的恨,退守的憋屈與不甘,今夜,此刻,全部血債血償!
“哼,本來還打算給你們一條生路的。既然拒絕,那麼就葬身於此吧!”
嘶吼一喝,煌銀轉身一劍反削,奔湧的劍氣不僅僅透過劍鋒在嚎叫,竟然還有十餘股鋒利從他周身衣袍之下撕裂擊出,無形的輪廓虛影匯聚騰在半空,赫然又是一隻惡狼巨影。比起之前的那些,這一次的模樣更加真實,說是虛影,實則亦有半實質狀。
“天品上等武學,天狼黯辰刃!”
嗤嗤!
同一剎那,隨著他的一聲怒斥,上半身衣袍全部爆裂,裸露出的胸膛與雙臂之上,一道道血痕也在低鳴開裂,猩紅色噴射飛濺,融入到了上方惡狼虛影之中,輪廓就此更加清晰。
“主人,他是在強行催動自己只掌握了一個雛形的天品上等武學。但是,畢竟是天品上等層次,即使他拼著可能自身殘廢的代價施展出來,一旦成功釋放,後果不堪設想!”
劍靈急呼一聲示警,其實也用不著她來提醒,甯越能夠察覺到那一劍波動的不同凡響。就在煌銀揮劍嚎叫的位置之上,一柱無形凌厲直刺雲霄,洞穿而散開的烏雲之中,灑落一抹淒冷月光,正好映在虛無的狼影之上。
眼神一凜,他挺身而起,再一次邁出腳步。
“我知道。想要阻止他的話,目前能用的,可能只有那個了。”
“不可以的。主人,一指湮滅你也是隻掌握了雛形而已!”
哼聲一笑,甯越回道:“誰說我要用那招了?別忘了,還有一招一次性的可以使用,消耗相較也小。只可惜,只有一次動用的機會。不過也不妨,因為繼承它位置的招數,更快就會有了。”
手腕一抖,暗煊古劍一聲低鳴,泛起的漣漪中,一枚六芒星炙熱圖案若隱若現。
第六式,吞靈·轉生!
乒!
前方,雙劍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激撞了,劉國釗咆哮之中,霸道而炙熱的劍勢強行擊碎了兩隻巨狼利爪,鋒芒正中煌銀佩劍。
然而,上空的惡狼巨影眨眼間又重新凝聚,一對嶄新的利爪狠狠擊落。
“西元帥,永別了!”
霎時間,煌銀在狂笑,肆無忌憚。
“這可不一定!”
幾乎同一瞬間,呵斥聲凌空而降,在煌銀下意識仰首一望的夜空中,惡狼巨影之上,赫然多出一圈熊熊灼燒著赤焰的六芒星圖案,波動的炙熱波動截斷了月光籠罩,又降下毀滅的燃燒。
這一刻,惡狼的巨影開始模糊。
天品武學,閻焰咒殺!
甯越心中在冷笑,源自墮神的力量,區區一個凡尊境魔族,怎麼可能抵擋得住?
況且,這一招也有封殺與禁錮修為的力量,再加上之前打入對方體內的星皇印訣,雙重的封印之下,此地已是其葬身的墳地。
“你這小子,到底還有多少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