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們每天放牧回來的人只懂得清點牲畜的數量嗎?竟然在裡面混入了別的魔獸都不知道!”
甯越一聲呵斥,順手抽劍出鞘。??≠不過,在他還未來得及揮舞之刻,連環兩道嘯動勁風電射而出,擦過他耳邊驚起一陣嗡鳴,徑直刺入柵欄之中。
錚!
第一支羽箭被那人立而起的黑影一爪擊斷,然而利用時間差展開攻擊的第二支箭矢完美穿過了對方強有力的的前臂防禦,硬生生釘在了它胸膛上。
吼吼吼!
頓時,那魔獸一陣嘶吼,利爪胡亂一拍,將還留在體外的箭矢尾羽折斷,而後它俯身一竄,掘起大片泥土,灰濛濛一片瀰漫柵欄之中。
嗖!嗖!嗖!
大步踏至甯越身旁的羽獵連續箭,憑藉著剛才瞬間的記憶,由上至下三箭連,呼嘯著貫穿塵土遮掩,釘入朦朧之中。
同時,其餘被驚擾到的牲畜瘋似的亂撞,也繼續將局勢攪渾,柵欄不斷顫抖著,幾人眼前的視線中一片混亂。
“別忘了你自己說過的話,敵人我來對付。”
羽獵一聲冷哼,躍起蹬在柵欄橫杆上,順勢攀上側面直達屋頂的房柱,居高臨下憑藉著雙腿的力度牢牢附在柱子上,手中大弓再度一揚,向下傾斜中,又一支羽箭搭上了拉開之弦。
然而,這一次他卻遲遲沒有出射,雙眼盯著柵欄內側的一個角落,眼中掠過絲絲驚詫。
那個位置上,地面之上,竟然有一個掘開的地洞!
“哼,真是狡猾的魔獸。抽一部分防守的強者過來,讓他們看看,自己究竟錯在什麼地方,這裡還需要大規模檢查一番。”
說罷,羽獵從半空中直接落下,將箭矢插回腰後的箭壺之中。不遠處,那名接待者匆匆奔跑離去,自然是照做對方吩咐之話。
“怎麼了?”甯越疑惑一問,其實在他心中,也多少有所猜測。
哼聲一笑,羽獵扭頭回道:“等這群牲畜平息下來,答案自然知曉。我倒是挺好奇的,你是怎麼現那裡有問題的。”
甯越指了指旁邊的幾處圈好的柵欄,聳肩說道:“天氣逐漸轉冷,這裡又漏風並不保暖,雖然地上墊了不少稻草,但作用終究有限。你看看其餘柵欄中,那一群群牲畜都是聚攏在一起取暖。唯獨剛才這裡,有一隻偏偏待在角落中,很不合群。我多看了幾眼,現它的模樣有些不太對勁。”
“何止是不太對勁,剛才那個傢伙,和這些牲畜完全是兩個模樣,怎麼可能趕回來時被混淆?”羽獵一陣疑惑,突然間,他想起了剛才在高處望見的一幕。
在瘋狂的牲畜群旁邊,一處被掘開的地洞邊緣位置,除去幾點血漬以及斷箭之外,還有一隻軟綿綿癱倒的牲畜,那副模樣就好像被抽去了骨骼。
同時,甯越沉聲說道:“有一個故事,不知道你小時候聽說過沒有,叫披著羊皮的狼。”
霎時間,瑟瑟寒風掠過,呼嘯在不封閉的獸欄中,羽獵渾身下意識一顫,只覺得絲絲寒意順著背脊上攀。
“你的意思是,那隻不知名的魔獸,之前披著牲畜的皮,混在裡面!”
“至少,我看到的是這樣。當時所見的那隻離群的牲畜,眼中沒有絲毫活力可言,而且在它體內,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蠕動。而且,它似乎在刻意遮擋著後方的什麼。”
說到這,甯越突然上前一步,先後拉開三道門栓,將柵欄的大門敞開。此刻,裡面的十餘隻牲畜已經平靜下來,重新聚攏在一旁。它們望著甯越的進入,只是一起扭頭望著,沒有其餘反應。
“喂,別自己一個人突然就進去啊!”
後方,羽獵急忙一喝,順手拔出別在腰間的一隻摺疊弩,同時撥動短箭上弦。當他匆匆趕上對方時,卻看到其直接一把抓起了地上的整張獸皮。
甯越掂了掂手中的獸皮,哼道:“除了頭顱和蹄子還在,皮裡面的血肉全被剃乾淨了。然而那隻魔獸就這樣裹著隨著其餘牲畜,一起回到了這裡。”
眉頭一皺,羽獵俯視著角落中的地洞,疑惑道:“難道,就不可能是這裡先被挖開了一個地洞,然而魔獸竄出來殺死了一隻牲畜,而後……”
話未說完,他自己也覺得那種情況比起甯越離奇的判斷,可能性更小。如果真是先挖掘出地洞,再獵殺群中的一隻牲畜,絕對不可能悄無聲息地進行。況且,柵欄之外,可是有不少強者盯著。就算他們翫忽職守看的不真切,也沒道理漏掉那樣大的動靜。
看見了羽獵眼中的變化,甯越隨手放下獸皮,點頭道:“看來,你也想到了,先掘洞的可能性不大。況且,這裡土質厚實,可不容易挖掘。我想沒有那麼巧的可能,那魔獸一次性就挖對了這麼合適的位置。如果是從下往上挖了多個地洞,尋覓合適地點,那就很可能在屋外暴露,沒道理幾天了都無人現。”
“你的意思是……”猛然間,羽獵意識過來,俯身蹲下在那地洞前,咧嘴用顫抖的聲音繼續說道:“它們一直在下面挖,利用混進來的同伴從上方再往下挖,確認合適的位置,進而從內部突破?”
“具體的,還是聽聽之前負責守護這裡的那些人的說法吧。”
甯越笑著抬手一指,在這處獸舍的大門處,數道人影匆匆趕來。
“怎麼了,有現?”
一個身材魁梧的壯漢火急火燎跑來,望過去近乎兩米高。他衝入到了甯越兩人所在的那圈柵欄中,望著地上的獸皮以及那枚顯眼的地洞,頓時大手一拍腦袋,叫嚷道:“對呀,我怎麼就沒有想到,魔獸其實是從地下冒出來的。”
“什麼,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