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一滯,羽獵疑惑回道:“怎麼了?”
不過緊接著,他也是意識到了問題所在,瞥了眼裸露出雙肩與鎖骨的芷璃,不由會心一笑,那條被子似乎隨時還可能繼續往下滑落。??
“那好,你來給她喂藥也行。儘管放心好了,我可不會有那樣相佔便宜的不好想法。”
打量著羽獵渾身上下的裝束,看背影真的會覺得這是一個散著青春活力的美少女,甯越不由心裡泛起一陣惡寒。其實,看正面的話,不知道得情況下,第一眼絕對會以為他是女的。
“對於有女裝癖的你來說,我覺得任何常見的判斷都不通用。但是,有一點我和你想的一樣,還是我來餵給芷璃喝藥吧。”
說罷,他起身一邁,同時從羽獵手中接過藥碗,另一隻手扶穩芷璃之刻,順帶著將滑落的被子往上一扯,將女孩的身軀重新包裹好。
“對了,芷璃的衣服應該不是你脫的吧?”
“當然不是,肯定是茉莉一起做的。前天晚上我也是打了半夜,哪裡還有精力管這些?”羽獵輕輕搖頭,而後,他湊到甯越耳邊,一陣嬉笑。
“你的言外之意是不是想說,我的女人的身子,無論男女,其他人都不準看?”
頓時,甯越臉頰浮現一絲淡紅,急忙喝道:“別胡說!”
羽獵捂嘴一退,笑道:“開個玩笑而已,我也不覺得你會對這種還沒長成的小丫頭起念頭。怎麼著,也要再等幾年吧?”
錚——
霎時間,一抹凜冽勁氣斜斬在虛空中,甯越瞬間抓起那柄古怪佩刀一掄反削,刀尖赫然架在了羽獵側頸之上。
“別以為你那天晚上幫了我,我就不敢動手。”
話音落時,他手中佩刀一轉,倚靠回原來的位置。
“別這麼衝行不行?說笑而已,既然你沒那心情,我在這也礙事,你自便好了。我這就出去,等到了地方,我會來叫你的。”
羽獵連連搖頭,轉身走向房門之時,不曾想到,甯越突然又把他叫住。
“現在青峰城中,海家,城主府以及章家的那個旁支,情況如何了?”
聞言,他止住了腳步,回道:“怎麼,離開了卻還想著那邊的情況?”
甯越沉聲道:“我只是在想,紅狼是不是真的存在聘主。細細揣摩一下,一直以來的行動,似乎其中牽扯到的人與事,敵人背後存在的組織勢力,全部可以聯絡在一起。就好像,紅狼的這些行動,都是早有預謀好的,一個巨大計劃中的許多分支步驟。全部完成之刻,所有節點的路線匯聚在一起,真正的目的也將浮出水面。”
“被看出來了嗎?也對,如果是你的話,察覺到這點也在情理之中。畢竟,統領和赤鋒都對你感興趣,另眼相看,這可是很罕見的。這麼說吧,紅狼接的任務很多,只是其中與某些勢力相關的,被分類為最重要的一類,必定派出信得過實力也足夠的成員去完成。”
說到這,羽獵轉身盯著甯越的雙眼,神秘一笑。
“從一開始,你就得到了統領的相信,被委與重任,所以避開了無關緊要的小委託,去應對的都是被紅狼列為重要機密的任務。聘主當然存在,沒有足夠資金的話,這麼龐大一個組織,如何運營?”
甯越莫名一笑,回道:“這麼說,我是應該感到榮幸了?”
羽獵聳了聳肩,道:“隨便你怎麼想。每一次的任務,你都看到了,紅狼的狩獵目標全部都是罪孽深重之輩,死不足惜。那樣的人,招惹的仇家自然多,請紅狼出手,有什麼不合乎情理嗎?好了,別管著些,快喂藥吧。涼了的話,藥效就不好了。”
“嗯。”
點了點頭,甯越捏住芷璃的下巴令她微微張開嘴,自己先嚐了一小口藥湯,確認不太燙後,將瓷碗湊到其唇邊,小心翼翼灌了下去。
同時,羽獵在一旁雙臂環胸靠前而立,繼續說道:“還有一點你不知道的,那天晚上逃脫的海家二少,昨天中午也已經被解決。目前,海家徹底崩塌。我想光這些就足夠城主府和章家的那支旁系忙碌了,況且慕容彥身死,他們也要想著該如何與章家主家交代呢。”
用自己的衣袖幫芷璃擦了擦嘴,甯越回一望,聲音再次低沉,道:“從一開始,你們也就知道慕容彥是章家的人?”
羽獵搖頭道:“不不不,慕容彥不為章家效力,這次恐怕只是順便帶個口信罷了。現在統領正在懷疑,章家的背後,更加恐怖的真正幕後黑手到底是誰。似乎,赤鋒知道,卻不肯說。但正是如此,反而叫統領心中的確定多了一些。”
“章家,雪龍帝國七大世家名列第一。據稱,經過數百年的經營,章家勢力龐大,早有不臣之心。能夠依舊凌駕在他們之上的勢力,會是什麼?而且,各種矛頭指向章家,紅狼的真正目的,又是什麼?”
甯越的雙眉下意識皺起,有的事情想得越深,越覺得其中暗藏的恐怖。
“要我說,別想那麼多。縱使猜對了,也可能因為過早知道了真相,反而在猶豫,放不開手腳。紅狼的人都有一顆懷著正義感的心,絕不會做出危害蒼生之事,你儘管放心。等一切都完結之後,統領會告訴你實情的。到了那個時候,你再來判斷這些是對是錯,不是更加一目瞭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