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越的目光很快落在了那幾人中顯然是為者身上,疑惑道:“他是什麼人?”
冷聲一哼,蘇芊帶著幾抹厭惡之意回道:“慕容彥,原來的一個紈絝二世祖,自身也算有些能耐,只可惜心術不正。??在幾年前那場戰亂即將平息時,他本是舊皇黨,眼看沒有勝算可言,這才投靠新皇派。”
“光是這一點的話,算不上心術不正吧?我聽說,五年前那場政變能夠成功,是因為新皇更加籠絡人心,不像上一任雪龍帝國的皇帝那般窮兵黷武。而且,反水起義之人多得很。”甯越有些疑惑,當年結束戰亂時一同引的政變,他還是聽說過不少的。
對此,蘇芊搖頭一哼,繼續說道:“當初,他是殺了自己結拜大哥獻城投降的,對於不肯同意自己之人,盡數殺光。而在同一天,他的父親作為舊皇心腹,遣走所有部下,孤身一人一槍擋在城門口,死戰至最後一刻,就算是新皇派的將領軍士都為之肅然起敬,厚葬。這五年來,慕容彥為了重振家業,堪稱無所不用其極,為達目的可以不擇手段。有些罪不至死之人,也因他想要挖出更有價值的情報,酷刑不斷,輕則殘廢,重則當場慘死。”
“怪不得,那些疾狩之人看向他目光中除去厭惡,還帶著少許畏懼。”甯越輕輕點頭,突然間卻是現,慕容彥似乎留意到了他的眼神,扭頭一望。
隔著二十多米米,兩人目光對上,僅僅只是一剎,甯越心中猛然一凜。
若隱若現的殺氣,漠視生命的冷酷……這個人,很可怕!
爭吵還在繼續,兩群人僵持不下,慕容彥緩緩收回遠了的目光,瞥了眼身前擋住去路的人群,終於,說出了他來到這裡後的第一句話。
“讓開,是秦嵩獵將大人叫我來的,你們哪來的資格阻擋?”
“胡說,獵將大人怎麼可能允許你來這裡!”
有一人頓時按捺不住,怒聲一喝。
“你們這群蝦兵蟹將都可以來,我這種真正的精英,為何來不得了?別擋道,我可不像你們一樣悠閒。身為疾狩,就應該無時不刻都在執行著各種任務,擒拿奸邪罪徒。”
慕容彥冷冷回道,依舊看到前方數人沒有讓路的意思,不由抬手一晃,手背之上一枚墨綠色刺青泛起幾圈光暈,眨眼間竟然凝為一柄丈二大槍,現形之刻,槍尖顫動而鳴,縷縷凜冽勁風旋動四溢。
“難不成,你們覺得自己有能力擋住我?”
在視窗望見這一切的甯越不由心中一驚,問向蘇芊,道:“不是說疾狩中禁止私鬥嗎?看他的陣勢,可是真打算動手了。”
蘇芊冷笑道:“對了,禁止私鬥。然而那樣的規矩對慕容彥卻不管用,類似的事情,他做過的可不少,以阻礙公務為名,或是為了儘快完成任務節省時間,不得已才出手的。而且,就算是在任務之中,他為了攬得更多的功勞,甚至可能對其餘疾狩成員暗中出手,說是拖延了他。”
“難道,疾狩中沒人管的了他嗎?”甯越更是一驚,在他看來,無論如何,疾狩也是帝國機構,統一管理。
“他有靠山,獵將中的一人,也是手段最為鐵腕的一人。兩人性子相投,自然會庇護他。所以,對外一直都說是功過相抵,然而,實際上給他的賞賜可遠遠過別人。對此,畢竟不是與我們同屬一個編隊,乾脆眼不見為淨,不去計較。”蘇芊搖了搖頭。
無奈一嘆,甯越回道:“沒想到,帝國的機構就算是疾狩這樣的存在,也有著那樣的拉幫結派,裙帶關係。”
屋外,兩幫人仍舊相持不下。不過可能心中還是有所忌憚,慕容彥並沒有真的直接出手,還在等待。
而他等的人,也終於出場了。
“都散了吧,確實是我叫他來的。”
秦嵩揹負雙手,大步從人群中穿出。眼見他來了,其餘其餘疾狩成員紛紛讓路,同時低頭行禮。
“秦老哥,你終於來了。是不是忘了交代一聲,你的這些部下竟然擋著我不讓進。”
慕容彥隨即一笑,甩手一揮,大槍重新化為一縷單色光芒,融入到手背上,縈繞周身的戾氣也一同消散。
在他身後,跟隨同來的四人也是急忙退了回去,並排而立,一同朝著秦嵩行禮。
“你跟我來吧,他們幾個留在這裡就行。”
沒有多說什麼,秦嵩帶著慕容彥朝著裡側的那圈柵欄走去。
慕容彥也不好多問,抬手示意部下止步,一個人跟了上去,倒也是收斂起來,不再無禮莽撞。
“該不會說,後面的行動,他要和我們一起吧?”
望著這副場景,甯越的身影微微顫抖。
無可奈何的點了點頭,蘇芊應道:“恐怕是了,不然的話,沒有道理在這種時候師傅將他叫來。不過,只要師傅到時候跟在一起,料他也不敢惹事。”
甯越輕輕搖頭,再道:“不是惹不惹事的問題?這個人,能信得過?”
“雖然他的手段很不光彩,但是在疾狩之中,表面上的功勞可也是非常多的,甚至能夠積功成為大隊長級別。不過由於風評不好,這才只是一箇中隊長。這次行動如果成了,功勞巨大,想必他不會耍什麼花招。”
說到這,蘇芊雙眸微微一眯,聲音再次冰冷起來。
“養士如飼鷹,飽則颺去,飢則噬主。不過好在,師傅開給他的條件,應該能餵飽他。若非如此,師傅也不可能讓他一同參加這次任務。而且不管怎麼說,他和他的人戰力非常強。疾狩之中,隨便找一個其他的中隊,全員到齊,也敵不過他這支只有五個人中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