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
本身,甯越覺得這種偏僻小鎮應該沒有過強之人,所以才敢在剛才使用最大的底牌血脈覺醒。??而且,當時察覺到這三人的存在時,覺得並沒有敵意,就放鬆了警惕。
距離這麼近的話,就算現在他想要吞服血靈丹都是一個問題。況且,反噬效果尚在,憑藉血靈丹能夠激出體內的幾分力量尚不一定。
譁,譁,譁。
隊長還在翻看著通緝令,其中,有一張令他稍稍遲疑一下,對著上面的畫像打量了幾眼甯越,似乎有所現。
這一剎那,甯越心中更加緊張。目光迅掃過眼前嚴陣以待的兩人,思考著究竟該如何脫身。
如果,能夠抓住先機,尚有一線希望。但是矛盾的一點是,他還盼著能夠再晚一點動手,只要血脈覺醒的反噬效果過去了,自己的勝算將會更大。
不過,如若叫對方先出手的話,唯一的機會可能都將失去。
確實,很矛盾。
而在甯越神經繃得最緊之時,那名隊長卻搖頭一嘆,將手上的那張通緝令疊到了最下方,繼續翻看著後續的幾張。動作很快,不一會兒,全部閱覽完畢。
“看來,是我太謹慎了。”
搖了搖頭一笑,隊長將所有通緝令一卷塞入袖中,然而,並沒有打算就此告辭的意思。他望著後方房門大開的雜糧鋪子,疑惑道:“難不成,今天元家沒人在嗎?”
“元家的老爺子一大早就出去了,至於元家的姑娘,因為存貨賣完,也出去商量著進貨,就麻煩我來暫時幫忙看家。請問,還有別的問題嗎?”
甯越強擠出一絲微笑,握住劍柄的掌心已經被汗水浸溼。
誰知,隊長真的點了點頭,回道:“當然還有,我們可不是恰好路過,而是刻意前來這裡,找元家有事。既然沒人在家的話,本想罷了。不過,看樣子你與元家關係不錯,若是無事,能否代替他們家人,與我們一同走一趟。”
頓時,甯越眼中再是掠過一絲警惕。因為他留意到,對方的目光似乎在自己胸襟位置一瞥。那裡,裂開的傷口滲出的血漬沾染在衣裳上,隱隱透出幾抹猩紅色。
對於眼前三人,他心中明白,對方不可能看不出端倪。至於叫他跟去一趟,究竟是真有其事,還是請君入甕,可真說不清楚。
也許,剛才隊長已經確認了他的身份,由於忌憚通緝令上的記載,這才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找個藉口將他誆去有更多同伴之處,一舉擒拿。
“這個,我沒有他們家的鎖。既然叫我看店,擅自走了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不如,你們留個人在這裡,待到元家姑娘回來了,讓她一起去,豈不更好?”
甯越緩緩回道,心中卻也稍微安定了少許。時間上的拖延,差不多了。
“這個,可能比較麻煩,我們那邊比較著急。不如這樣吧,我們三人在這裡等上一刻鐘,若是還沒人回來,就勞煩閣下與我們走一趟。至於看店,你無須擔心,我會留個人守著,保證萬無一失。別的不說,看到我們這身裝束,帝都附近可沒人敢造次。”
隊長哼聲一笑,指了指胸膛上別帶的徽章,緊接著目光下挪,落在了甯越手中從未鬆開過的暗煊古劍上,似乎有些興趣。
“閣下的這柄劍似乎有些不同尋常之處,恰好,在下也是愛劍之劍。雖然可能會有些唐突,但還是想問一下,能不能讓我看看?”
嘭!
心中怦然一跳,甯越別無選擇,緩緩抬劍,這種角度如若出劍成功,瞬間斬殺眼前之人絕非難事。
只是,對方若是已有防備,勝算將降為渺茫。
下一刻,不知為何,隊長伸手一遞,竟然扶住了暗煊古劍的劍鞘,緩緩拖著令之平舉。
兩人共同抓著同一柄劍,目光彼此對上,似乎,已在無形中展開了交鋒。
“閣下好像身上有傷,這柄劍分量不輕,看你抬起的動作有些吃力。”隊長意味深長地說道,目光落在了甯越右臂衣袖上。同樣,那個位置滲出了一片猩紅色。
“擅自觸碰別人的劍,可是很不禮貌啊。”甯越的眼神冰冷了幾分,左手順勢一遞抓住劍鞘,手掌直接碰觸對方之手。眨眼望去,就好像兩人在較力強奪這柄劍的歸屬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