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尚在那三名護衛震驚不明所以的瞬間,甯越右掌五指一張瞬間抓出,直取身前之人咽喉。??
這樣的貼身距離,他沒有選擇拔劍,三尺霜鋒的出鞘無疑會令他動作滿上半拍,瞬息失去這稍縱即逝的唯一偷襲機會。
“嗯?”
然而,事情進展的也並沒有那麼順利,留在屏風外的三名守衛實力也有靈醒境一重,而且實戰經驗豐富,在被不遠處的慘叫聲引去注意力的瞬間,同樣心生警惕之意,下意識將手按在了兵刃上。
特別是就在甯越身前被喚作阿廿的這人,早有提防,瞬息間竟然做出了反應,抽身一退從抓擊的五指下直接脫離,同一剎那,手中短刀順勢削出反擊。
“等的就是你反擊。”
誰知,甯越反而在此一笑,擊空的右手反向扭動一扣,合攏的五指瞬間鎖住阿廿持刀的右手手腕,運勁一扭。
咔嚓。
關節骨骼被鎖住,阿廿頃刻間根本掙脫不開,伴隨著清脆的骨折聲響,他臉色瞬時出現出幾抹蒼白之色,右手五指再也握不穩短刀,一鬆脫手落下。
與此同時,他的兩名同伴也是做出了反應,利刃持出在手,飛縱身形而來,這樣不足十米的距離對於他們而言就是一個呼吸的瞬間。
不過,對於此刻的甯越來說,這個稍縱即逝的瞬息也已經足夠。
叮!
抬腳一挑,下墜的短刀應聲再次揚起,出射一刺貫穿阿廿左腿,在第二聲慘叫從他嘴裡嘶吼瀰漫之際,甯越矮身一竄,右手拂過對方整條手臂,扭動再是一鎖,卡著其咽喉全力扯動,將整個人當成了盾牌般攔在了自己身前,用這具血肉之軀去抵擋另外兩人來犯攻勢。
類似的招數,當初他在青峰城吃了虧,但這一次,卻又信心不會再失手。
動手之前,常玄軒說過的,郭明通的這四名部下彼此間配合默契,合作多年,那麼必定存在同袍之誼,又怎麼可能朝著同伴痛下殺手。這也是他剛才踢出一刀沒有直接致命的原因,要的就是阿廿活著慘叫,去幹擾觸動另外兩人的判斷。
也許,這樣的做法很殘忍,很卑鄙,但是甯越沒有選擇,以寡敵眾,彼此間實力又相差不大,由不得他光明正大去正面交鋒。
況且,行動前,常玄軒再三叮囑過他,郭明通壞事做絕,惡貫滿盈,身上累累血債,就算死上幾十次也不夠洗清。而他的這些手下,為虎作倀,同樣罪不可恕。
“紅狼並非正義的使者,也絕非律法的執行者。但是,被我們認準為目標之人必有其取死之道,揮動的斬殺之劍在那一刻,便是屬於我們的審判。”
腦海中回憶著曾經一次赤鋒與自己的隨意交談,甯越單手舉著阿廿以其肉身為盾,左手則是已經握住了腰間的劍柄,心中在默數。
如他所想一樣,眼見阿廿被當成了盾牌,進攻的兩人猶豫了,但也很快就做出了應對,一左一右分開,攻勢互成犄角夾攻狀。
“正合我意。”
扭身一踏,甯越右手力一擲,阿廿整個人被他丟擲撞向右側持劍之人,同時,他也不再理睬那邊,左手一挑利劍揚起,呼嘯的勁風驟然而想,凜冽捲動,洶湧擊出在虛空中隱約幻化無數虛無劍刃,攢射爆。
劍凜風,咆哮!
呼呼呼呼——
霎時間,劍風嘯動狂舞,但是比起曾經的大範圍渙散,這一次力量更為集中,只是凝聚在甯越身前的一條筆直軌跡之上,凝聚的力量出射一撞。
嘭!
巨響驚起,左側一槍突刺之人顯然不曾料到這一擊如此強橫,。正面衝擊瞬落下風,硬生生被擦著他長槍掠過的絲絲勁風重新匯聚再是一撞,身形好似脫線的風箏一樣飄飛落去,重砸撞在側面牆壁之上,震盪的周圍燭臺劇烈搖晃,燈火搖曳,映得這片區域忽明忽暗。
另一邊,接過阿廿的持劍強者迅將自己的同伴安置在地上躺好,眼神中多出了一抹慍色,冷聲喝道:“兄弟,先歇息一會兒,看我給你報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