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這算什麼,吃醋了嗎?沒可能吧,要說那個嬌蠻丫頭對甯越有那種想法,反正我不相信。?”
哼聲一笑,常玄軒搖了搖頭,獨自一人來到甯越房間裡,不料未等他開口,對方的目光已是朝著門口望來,率先開口問。
“剛才,是小茵在門外吧?”
“對,看到你和蘇芊親熱的樣子,小茵她吃醋跑掉了。趕快追出去安慰安慰吧,不然的話,說不準你會活不過今晚的。”常玄軒眼神驟然陰沉下來,看得有些令人害怕。
誰知,甯越噗嗤一聲捂嘴笑了出來,伸手連指著常玄軒,說出的話語都因為笑聲而口齒不清:“之前,之前我真沒看出來……原,原來你還會……會開這樣的玩笑。剛才的表情,裝的真像,差一點……就差一點,我真的信了。啊哈哈哈——”
頓時,常玄軒神色恢復如初,雙眼眯成了一條縫,冷冷問道:“真的有那麼好笑嗎?”
“沒。”
霎時間,甯越也是止住了笑聲,咳嗽幾聲調節了一下口吻,正色說道:“說真的,小茵她為什麼又跑了?”
常玄軒搖了搖頭,回道:“我哪裡知道?女孩子家總是會耍一些莫名其妙的小性子,作為男人,我可猜不到。就好像我和她認識了十年了快,經常猜不到她在想什麼。”
“是啊,想想我和小茵第一次見面時,差一點就被她騙得糊弄過去……”突然間,甯越的聲音戛然而止,頓了頓,改口繼續:“如果那一次我真的栽了,恐怕這個時候都活不成了。”
“有那麼嚴重嗎?”
對此,常玄軒是一副半信半疑的模樣,隨意坐在了甯越床上的一角,喃喃道:“似乎小茵提起過,她與你初遇本身是想抓了你去換賞金,後來陰差陽錯,兩個人組隊去對付另一個賞金了。”
“等一下,那次你不是跟著嗎?”
突然間,甯越反應過來,當初激戰羅羽之後,明明是常玄軒安置好一切,再將小茵再走的。也就是說,其實他一直暗中跟隨著小茵,那天晚上的事情應該知道。
“小茵那丫頭鬼靈得很,暗中現了我的蹤跡,說來都有些不好意思,我被她甩掉了一段時間。還好事先了解到她可能將羅羽作為目標,所以提前守在港口,終於等到了你們兩人出現。之後的事情,就不用我說了吧?至於你們兩個具體如何達成一致的,完全不知道,不管怎麼問,誰去問,小茵都不肯說。”
說到這裡,常玄軒刻意壓低了聲音湊到甯越跟前,又張望了眼門口,確認沒人後,悄聲問道:“和我說說吧,真的很好奇。”
“不能說。”
甯越守口如瓶,那天晚上的某些細節萬一傳出去了,也許自己真的可能活不過今晚了。小茵動手還是叫其他人來動手都一樣,紅狼的每一個成員都比他強,這是目前無法改變的事實。
“算了,真沒意思。”
嘆了口氣,常玄軒起身拍了拍有些皺的褲腿,又交代道:“對了,劉衝兩天前就走了,說是有事情要辦,神色有些緊急。不過他可是沒忘記你答應他的條件,說是以後有機會再兌現。”
點了點頭,甯越問道:“那麼,章瓏那邊怎麼樣?”
“被打擊了一番,似乎行事收斂了點,反正之後沒什麼動靜了。也許,是派人去通知章家本家了。不過有一點你可以放心,他們動不了蘇芊的,我可也是一封信寄回家裡了,作為故交,蘇家那邊會有人照料的。”常玄軒隨意一笑,有些事情他想甯越應該看出來了,索性不隱瞞。
果然,甯越又開口了。
“我對雪龍帝國瞭解的不多,但是從你和蘇芊的交談中可以隱隱揣測出,你的家族應該也是帝國勳爵世家,為何作為大少爺,卻加入紅狼,過著刀尖上舔血的生活,而不是一個富家少爺安逸奢華的日子?”
“難不成在你眼裡,富家少爺就應該窮盡奢華,敗光父輩留下的財產,或是和章瓏那樣橫行霸道?”、
常玄軒的神態有些無奈,連連搖頭
“世家弟子也有自己的苦衷,也有自己揹負的沉重。反正,我受不了那樣的生活,表面是挺光鮮,卻在暗中承受著數倍於尋常人家無法想象的重責與磨礪。倒是紅狼的風格更適合我,自由自在,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你也應該有些覺,紅狼並非單純的殺手組織。”
點頭一嘆,甯越低聲回道:“好吧,我也不多問,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秘密。但是還有一件事情想請你幫下忙,能不能幫我打聽一下雲虛劍閣最近的變故,以及地域周邊的事情。我總覺得,這一次大師兄回去必然是師門出了什麼大事。然而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卻還滯留青峰城,圍剿聖宣教似乎……並不只是單單的行俠仗義那麼簡單。”
“好的,我會幫你的。其中有一點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你大師兄還有劉衝這次進攻聖宣教的據點,確實有特殊目的。從那個據點的深處現,有一些機要檔案已被焚燬,但是還有一部分應該是被人帶走了,而最先進入那裡的應該就是你大師兄。更多的,就不清楚了。”
攤了攤手,常玄軒準備離開時,餘光透過半掩著的門縫,隱約看到了一道人影,嘴角挽起一笑。
“對了,我們也馬上就要離開青峰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