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定作戰細節,各軍隨即轉入緊鑼密鼓備戰。
而與此同時,外湖方向暗流洶湧,軍團長特米爾、埃塞斯二人視察了剛抵達前線的猛獁戰象,特米爾摸著剃光毛髮的猛獁說道:
“現在有湖水阻攔,還用不上它們,必須等洩池挖好之後才能派上用場。”
“他們就是做夢也不會想到我們的計劃,這回將永遠葬送他們。”埃塞斯惡毒的說道,難掩臉上的殺戮興奮。
“還不能高興的太早,他們的糧食快要耗盡,很快會從丘比宮西山鑽出來,我們必須做好萬全的準備。此外,他們還有那該死的火雷,必須嚴加防範。”
“但只要我們的獸兵趕到,就能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再厲害的武器,在猛獸面前也無用武之地。”
特米爾冷冷側目看著埃塞斯,不快說道:
“奉勸你埃塞斯,妄自尊大是沒有好果子吃的。北人曾在一次戰鬥中殺死了我們一千多頭的猛狼,他們現在已今非昔比了,你要記住。”
“但我們依然打的他們毫無還手之力,不是嗎。”
“那是因為他們在內亂,而最新的戰報顯示,北人使用了幾種從未見過的厲害武器,威力十分巨大,和丘比貢山谷的北人所使用的火雷非常相似,但威力更大,剿滅丘比貢山谷的北人,我們就能得到這種武器,所以絕不能掉以輕心。”
“火雷”是金雪狄人的祭司,在研究過百里燕所用黑火藥發出的聲光現象,重新定義新造的詞彙,用以描述這種新式武器。特米爾擔心火雷的出現,將很快扭轉戰局,因此他急於消滅盤踞在山谷中的聯軍,獲取黑火藥的秘密。
於是從年十二月開始,在外湖東偏北三十里地的低窪地,調集了五萬金雪狄民夫向下挖深,同時開挖河道,通向外湖將水引走,最後用土填埋外湖,只在外湖的基礎上留下一處河溝,將來自上游的水排入三十里外的低窪地。
如此可讓猛獁、獨角馬牽引攻城戰具透過外湖,前往山谷圍堰,有大象坐鎮,任憑上游如何洩水,也很難撼動猛獁戰象。
五天後,蘇方義再度召集百里燕、公良氏密議出兵,而後又拖了兩天,大軍開始向西山調動。
通往西山的路經過兩年的修葺,開出了兩條路,一條是翻過兩座大山,上山下山路都有石階,而且全部做了加寬,可容並排五六人通行。好處是距離近了,可以大隊行徑,壞處是體力再好,一天連番兩座大山也累的夠嗆。
第二條路是s形繞山路,道窄路長,路程較遠,但節省體力,但百里燕更擔心的是泥石流,因此沿途樹木一概未砍,路修的很窄,僅能勉強讓兩人透過,或是一個人牽著一匹馬。
西山是山埡口地形,既兩側山勢較高,中間有略低的平地,面積極為有限,把人塞滿了也就能容兩萬多人,後續開進的軍隊,只能停在山道和小路間,等前待方人馬開出西山洞口,佔領西山外圍的平地和山丘。
金雪狄人在過去數月間,將當初橫亙在樹林中的沼澤填埋了大半,以便於其行軍。
西山外圍山林仍散佈有金雪狄人的斥候搜尋進山的路,由於搞不清聯軍在西山的出入口,他們的營地分別紮在西北、西南與正西三處,呈弧線扇形佈置,每營相距四十里地,距離西山出口三十里至三十五里。
由於三座大營並非品字形佈防,如此就給了聯軍可乘之機。在百里燕看來,這是何等的極低錯誤,即便暗有伏兵,將十幾萬人馬一分為三,蛇形扇面佈置在樹林附近,仍是巨大的失誤。
當然,由於找不到聯軍進出通道,其如此佈防,可將戰線拉至最寬,有利於其監視警戒,有其客觀原因和戰術要求。但其戰術指導思是將聯軍封堵在山谷之內,如此佈防雖有可取之處,但其低估了聯軍出山的決心以及謀略手段。
蘇方義制定的計劃,是攻打西北距離西河段最近的蠻軍營地,如此其西南大營距離西北大營間有八十里的距離,步軍一天難以抵達,能夠增援的只有敵軍西營和騎兵。
受地形地貌制約,金雪狄人在西山外的騎兵並不多,都分散於三處大營之中,騎兵威脅不大。
此番攻打蠻軍西北大營的是公良文,集中了所有弓弩一萬五六千張,總兵力七萬餘人。
天色一黑經,由西山山洞迅速出谷,後半夜對西北大營發起猛烈攻勢,火藥的硝煙味兒在氣浪吹拂下幾十裡外都能聞到一絲的苦澀。
百里燕站在洞外一處山頭,看到瀰漫的大火,心裡清楚,公良文此番肯定是得手了。
為了抵消弓弩箭矢對投擲手的威脅,谷中打造了大量加厚木盾,以抵擋箭矢的襲擊。作戰時盾手在前,長槍短劍龜縮在後,掩護投擲手迅速抵近,投擲火藥和酒精。
同時命工匠打造了射程較近的人力石砲車,推至一百三十步外,用人力拉動槓桿,拋射酒精陶罐和黑火藥包,以增加殺傷距離和投送量。
由於工具和地貌限制,短期內不足以製造更為大型的器械,即便造了出來,也無法運出西山。
公良文率軍出擊的同時,蘇方義另調七萬人出山,集結於西山外空地上,七萬人中僅有三萬人餘人裝備有兵器,另外三萬餘件兵器和少量甲具,裝備外湖西岸和圍堰守軍,因此需等著公良文天亮之後撤回山谷,將兵器轉給預備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