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其佔了方圓數千裡之地,要其吐出來,可能嗎!”
話音落下,百里燕話鋒一轉看向王礪突問他:
“王司馬,晉國可願將江東東郡歸還我國否。”
王礪本來心中很是不爽,百里燕沒來由的重提舊事揭傷疤,不免令他惱火,其果斷黑下臉道:
“永興侯,你這何意呀。”
百里燕趁機拿捏王礪的態度繼續說道:
“看吧,晉國尚且不願將一郡之地歸還,那腋目又豈能將二十餘郡歸還我中原。更何況其為此傷亡數十萬人,焉能善罷甘休。”
這時王礪真有些怒了,他說:
“永興侯,你將我晉國與那牲畜相提並論,合適嗎!”
百里燕卻是付之一笑說:
“呵呵,王司馬請息怒,本侯別無此意。方才若有得罪之處,還請兄海涵。”
言畢,百里燕躬身行了一禮,王礪又氣又惱,卻也只能作罷。
這時百里燕繼續又說:
“本侯很能理解諸公此刻之難處,但諸公可有想過,腋目一日不除,便如一把利劍臨頂,時刻可能落下。今日是傷了長孫,明日或許是他國。若是我鹹國不幸亡國,諸公恐怕也沒有機會在此評頭論足訴說苦衷了吧。”
“言之有理,永興侯言之有理呀……”那張酥一面大呼有理,一面痛哭流涕很是敢動,想必是覺得百里燕是在替長孫說情。
這時賈宙在天子授意下起身問道:
“那依永興侯之見,又該施展何種方略拒敵。”
“本侯以為,既然諸侯無力北伐,那就只有儘可能將戰線往北推,至少將圍困在長孫中北部的數郡百姓解救出來,然後再談說和,否則腋目不知厲害,焉能甘心坐下來談。
退一步而言,若是我中原預設了他們盤踞長孫北地,那也意味著這場戰爭最終以我中原認輸而告終。他們屆時必然會漫天要價,脅迫我中原簽下喪權辱國之協議,屆時這協議是籤,還是不籤。反正本侯與我王是不會籤的,誰籤誰就是歷史的罪人。
因而必須壓服他們,打出一個最有利益我中原的條件,諸君意下如何呀。”
座下眾人議論紛紛,賈宙與天子交換意見後又問:
“那究竟如何出兵,各國又出少為合適。”
“出兵之事各國自做決斷,我鹹國絕不強迫,但本侯把話放這裡,最終打出什麼局面,在於諸公,不在我鹹國。僅憑我鹹國一家諸侯,恐怕難以北伐。”
言畢,百里燕坐回席上,給公良修遞去了眼色,公良修卻是根本不搭理他,繼續正襟危坐也不說話。
此時殿中議論迭起,百里燕的話雖然不重,卻讓眾人心驚膽戰,名曰自作決斷不強迫,實為“看著辦”,要是不識相,鹹王之前的話就撂那裡,你掂量,心裡明白。
蕭公毅坐在宗門間與各派往來密切,其實他根本不關心諸侯最終做出什麼決斷,他現在抓緊一切時間向各派“化緣”(敲詐勒索),這才一會兒工夫,就從十多個門派手中認捐了四十多萬寸銀,兩百多萬的新幣,其中有一半都是砡工派認的賬。
“誒,段掌門,蕭某怎見你氣色紅潤,似乎比幾年前更加年輕了一些呀。”
蕭公毅驚訝的發現,段頌之比幾年前見到時年輕了不少,而且還不是一星半點,甚至比他還看年輕。
“是嘛,老夫倒是覺得沒什麼變化呀,興許是近些年不管世事,養尊處優慣了吧。”
“是嘛……”蕭公毅不明所以。
段頌之今年七十有四,但看起來只有五十多歲,蕭公毅今年六十一,常年忙於戰事,按說看老一些很是正常,但七十多歲比六十多歲還看年輕,顯然是不正常的。但以蕭公毅的見識和閱歷(腦洞),顯然想不出是什麼原因。
諸侯還在議論紛紛,始終沒個表態,志國和晉國同樣沒有表示,公良修王礪堅信,現在誰出頭誰傻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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