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將裝置賣給姬豐,百里燕的打算是訛一筆錢發展自己,同時有鑑於梁國的戰略地位,讓其具備基本的生產製造能力,有利於將博源製造廠變成鹹國的下游企業和修械所。
如今姬豐求上門來,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遂同意授權梁國製造,派出專家組前往博源指導安排生產,並協助梁國建造五萬斤、一萬斤煉爐,改善國內工礦設施,滿足其國內工業用鋼的基本需求,刀具、兩具、彈藥等等消耗品則仍要向鹹國採購。
博源機械廠如今僅能生產647、648兩種槍型三萬支,弩槍配件一萬餘套,榴彈發射器五百多具,其他木柄手榴彈、土地雷等等近百萬,基本滿足最低限度的軍工生產,沒有新的機床和裝置,自然沒有擴大生產的基礎。
時間轉眼到了十月,戰局仍然僵持,唯一出現的變化來自鹹國本土,西線的僵局讓奧卡將目光再次轉向了鹹國。
由於鹹國以北海外島嶼埋設了地雷炸彈,水源投了毒,致使長期無法實現佔領,嚴重製約了共盟軍海軍在鹹國外海活動和停靠補給,給騷擾鹹國海岸和向東探索造成了極大麻煩。
因此過去三年間海上連吃了兩次大敗仗後,奧卡被迫將東線海軍,收縮在長孫海岸線以東五百里範圍活動,派出快船和鐵甲罐頭船,在鹹國外海洋麵偵查探索,
十月初,以二十艘鐵甲罐頭船為首,兩百餘艘木質戰船跟隨的主力艦隊,突然出現在桑北郡外海兩百里,未做停留,一直向東航行,這一幕被負責監視的空艇看的一清二楚,這讓鹹王姜蟄、王后西寰在內的眾多人感到緊張。
前番擊沉的四艘鐵甲罐頭船,只是因為太過輕敵,被炸沉在港口,此番出動二十艘鐵甲罐頭船,鹹國海軍在海面決戰,將其擊沉的機率微乎其微。
國政監內,鹹王召集了內閣與司馬府、太尉府兩府武官開會,姜蟄當堂問道陳瞿
“陳老將軍,腋目此番派艦意欲何為,你可有明斷。”
“啟稟大王,從腋目人航行軌跡判斷,臣以為腋目意圖非在我國,但要說越過我國攻打晉國似乎也不太可能。”
“陳老將軍有何依據斷定腋目意圖非在我國。”
“自桑北一戰後,桑北加速修建起了要塞炮臺與海岸防禦工事,晉國控制下的江東東郡也修起了要塞炮臺與防禦工事,由此沿岸一直向東,晉國海岸到處都在修建要塞炮臺。
腋目一路東進很快便會發現沿岸皆為要塞,僅以兩百餘艘戰艦要遠征登陸作戰,實難發動強攻,且後繼之力匱乏,無法久戰,故而襲擊我國沿海與晉國沿海可能性並不大。”
“那他們一路向東作甚,難道是吃飽了撐著嗎!”
姜蟄質問陳瞿,這時盧皋接話說
“大王,臣以為還有一事不可不防。”
“盧司馬所言何事?”
“那就是望親江軍港。放眼鹹、晉兩國北海海岸,唯有望親江一處無法遏制河道,且北海沿岸已無我港可用,腋目過去兩年間不斷派船搜尋,我海軍所在遲遲不得蹤跡,想來他們定是猜到我國在望親江中另有軍港,故而前來。”
盧皋一言得陳瞿贊同,他忙說
“大司馬言之有理,其確實極有可能衝我望親江造船廠而來。但望親江出入海口兩岸,皆有我軍炮臺要塞與隱蔽火炮陣地,其若犯入我望親江,必遭兩岸明暗炮火封鎖無法靠近。”
這時姜蟄卻說
“未必吧,陳老將軍。腋目火炮射程遠在我軍之上,其若躲在遠處襲我為之奈何。”
“大王有所不知,我軍在望親江兩岸之炮臺與火炮陣地,多數實施了偽裝,隱匿於暗處,其所能見到之要塞炮臺不過是有意暴露。八成以上的火炮皆隱伏於暗處,故而不易被其全部發現。其若消滅我暴露炮臺,而大舉侵犯入江,必遭我兩岸隱蔽火炮夾擊。
且其若要萬無一失,必以鐵甲戰艦打頭陣,而望親江寬度不過數里,全在我軍大小火炮射程之內,臣有絕對把握將來犯敵船擊潰。”
聽陳瞿所言,姜蟄稍感安心,他說
“如此說,其兩百餘艘戰船短時內無法對我國構成威脅?”
“是的大王,我軍只要避戰不出,將其誘入江中即可重創。”
陳瞿之所以有此把握,除了如今海軍兩百餘艘戰艦外,今年陸續下水的數艘魚雷快艇正在訓練,明年初可入役裝備。
無論速度,還是機動性,都是史無前例的“超級戰艦”,此外有總計十餘艘木質戰船經過改裝,增加了兩臺船用六缸機,變速箱系統與螺旋槳驅動器,即便在無風不升帆的情況下,也能保持一定中速航行。
儘管會犧牲一小部分的火力和載重,但海上作戰的機動效能往往比火力更為重要,重新平衡的配置將有利於戰海上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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