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蔣傑,百里燕與顧中道:
“顧中將軍,即刻率前軍返回外山接應田鵬。”
“末將領命!”
待顧中離去,趙安陵騎馬湊到近前:
“侯爺此計可並不高明啊,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為了區區三兩千人跑斷三軍腿,兵士們暗地裡還不知道怎麼罵副帥。”
“趙先生說的真是輕巧,區區三兩千人好歹也是戰果。今天敲掉三千兩,明天敲掉三兩千,十天半個月就是三兩萬,此乃積少成多之法。
想當年南征蠻地,我軍僅有兩千餘人,若非零敲碎打幹掉幾百上千人,哪有今日功業。”
“呵呵,侯爺用兵張弛有度惜兵愛命,天下兵家也難出侯爺其右啊。”
“趙先生也會溜鬚拍馬了。”
“誒,此乃安陵肺腑之言,絕非阿諛奉承之詞。”
此時百里燕馬鞭一指東南:
“先生且看東南山中,田鵬應是輕易進了山裡,那姓周的眼見堅守不住,定是將人馬收入了山中堅守,可見此人用兵非常之果斷,絕不為一兵一卒的得失而意氣用事,為將者能有如此心性之人可不多呀。”
“但侯爺不也料定其必有此舉,這才令田鵬只進兩百步,以防陷入叛軍圈套之中。”
“正是,戰場瞬息萬變,最難把握的當屬進退之道,若不能進退有度,已經到手的勝利也將付之東流。走吧,回外山紮營。”
田鵬攻入縱身不久,顧中率兵重新佔領外山陣地,黃昏之前鹹軍再度在外山紮營。
“蔣傑,顧中、田鵬傷亡幾何?”
“回侯爺,截止目前,陣亡二十七人,一百八十四人負傷,無重傷。目前已發現叛軍屍體一千八百餘具,其他深入山中的並未清點,保守估算應有兩千多人,另有兩百餘叛軍受傷被俘或是投降。”
“傳令田鵬,放棄已佔山頭,天黑之前將人馬收回外山。”
“諾!”
天黑前,田鵬陸續撤回外山,周空正欲反撲,卻是落了個空,百里燕沒有給她反撲報復的機會。
“周將軍,鹹軍撤回了外山,咱們怎辦?”小蓮子慌張忙問,言語間眼神間滿是驚慌和失措。
周空怒而不發,憋在肚裡無以宣洩,她此時很是清楚,是自己技不如人,上了百里燕的惡當,責怪誰也於事無補。
“各營傷亡如何?”
“有兩千一百多個弟兄沒回來,傷了斤一千五百人,加上昨天,我們裡外折損了小七千人。”
“唉……”周空仰天長嘆,憤而一劍插進地裡:“讓弟兄們撤回各營吧,受傷的弟兄儘快運回城中施救。”
“遵命!”
不等小蓮子轉身離去,王橙倉惶來報:
“周…周將軍,可惡的鹹軍又…又在外山煮雞湯,劉晁、齊達還替鹹軍喊話,而且是邊吃邊喊,要咱們投降。”
“哼,百里燕果然奸詐卑鄙。”周空咬牙切齒目盡怒火,卻愣是無計可施:“讓各營看緊了,誰要敢跑,本將摘了他的吃飯家伙。”
“諾!”
但當天夜裡,依然有兩百多人連夜跑去了鹹軍大營。
而與此同時,林臺城外炮聲隆隆,肖渠將兵馬推進到距離神通大營僅有兩裡的地方,十二斤炮輪番炮擊日夜不斷,或是空炮,或是實彈,不時出兵夜襲騷擾,將叛軍牢牢釘在林臺城十里之外動彈不得。
“天王,鹹軍另二十五尊震天火不日將運抵林泰,而我軍的震天火又夠不著他們,繼續對峙下去,鹹軍震天火奇準無比,戰事只會對我軍越發不利呀。”
宋何小心說道,深怕招來神通的怒火。一旁沈暮馳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