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門外薑蓉一席紗羅悄然而入,左右看到王九、陳韻風都在,薑蓉道:
“父親,秦先生已經回府,剛剛讓人捎話過來,讓您過府。”
“知道了,你等先退下吧。”
姜閔屏退王九、陳韻風二人,又與薑蓉說道:
“蓉兒,可知是何事?”
“秦先生說,廣信將有變故,請父親秘商機宜。”
“知道了,你留在府中主持內府,你大哥的快信今日便該送到,一有任何訊息,立即讓王九送來。”
仔細吩咐一番,姜閔座上一輛馬車,趕到秦翰府上。剛從東原郡趕回的秦翰曬的漆黑,換了一身亞麻長袍享受著冰塊帶來的陣陣愜意。
“秦兄,小女說廣信將有變故,不知秦兄何意。”
“是這樣,返回廣信途中,接到眼線來報郭蓬腦袋不保,姜公可曾聽說。”
姜閔大吃一驚:
“有人要殺郭蓬?誰人如此膽大包天。”
“還能有誰,魏賢想是已經知曉馬賊與郭蓬暗通款曲,御客正在鼎煬城大肆活動。眼看一月之期限就要過去,一旦過了風頭,郭蓬定要暗中聯絡馬賊。
如此一來,一旦被御客知悉郭蓬與馬賊同流合汙,勢必要取他向上人頭。郭蓬一死,張並、陳公公二人便不足為慮。”
“可如一此來,郭蟠豈不要遷怒於他。魏賢如此作法,未免太過冒進。我原本打算讓他尋不得馬賊知難而退,卻不想竟出此等毒計。”
“是啊,魏賢雖然投靠於公,但其背後終究是趙遜。趙遜隨無兵權,但其在軍中影響力不可小覷。若是假以御客之手除掉郭蓬,郭蟠一時間也無可奈何,更何況郭蓬暗通馬賊,郭蟠豈能護短,這才是魏賢敢於行險之所在。
殺了郭蓬,這股馬賊便成無根之葉,馬賊再無劫殺魏賢口實,相反因敗於魏賢手下,馬賊斷然不敢再找魏賢麻煩,如此也是進退兩便之法。”
“此子倒是毒辣,我本欲打磨打磨他,倒是不曾想到他如此膽大包天。不過郭蓬死了也罷,郭蓬死了,郭蟠也該有所收斂。”
“這便是擒賊先擒王,不過姜公大可不必擔心。魏賢太過鋒芒,此番定是要讓他吃些苦頭的,否則難以駕馭此人。”
“如此說,秦兄還有妙計?”
“是啊,否則怎能容他大動干戈。對了,聽聞魏賢今日秘密準備引火之物,姜公可知其意欲何為?”
“此事來時我也想過,一時也不知其何意。但公府眼線已經進入荒村,想必定有所行動。”
“此人越來越令人看不透,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第二天夜裡,荒村集結壯丁一百人,御客一百二十人,攜帶車馬柴草等物資,輕車簡從向南出發,其餘人等留守荒村戒備馬賊來襲。
抵達山林已經是第二天佛曉,由御客在前開路,兩百多人人扛馬馱進入山中,又行半天路程,抵達山林東南,此時已是正午。
“宋兄,眼下人困馬乏,應先修整片刻。我待人馬沿著小溪探路,一旦發現可疑之處,立即令人放火升煙燻他們。”
“好,我讓方德跟著你,以防萬一。”
方德是神箭手,眼力極好,旁人很難發現的蛛絲馬跡,方德往往先人一步發現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