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飛服下回陰丹,一身鬼靈力快速力恢復,他身形一轉,乘著那黑色劍氣一般的黑線速度減緩,猛然衝向孟云然所在。
孟云然頓時心中一驚,身形狂退的同時,那黑線再次急速追來,牧飛不管不顧,是那黑線如同無物,手中血刀一翻,抬手便劈向孟云然。
孟云然長劍一抬,便欲抵擋,只要糾纏片刻,自己便能以黑線殺死此人。
鐺!鐺!鐺!
短短數息時間,牧飛與這灰衣少年便交手了不下數十回合,不過牧飛刀法始終不如這灰衣少年的劍法犀利,幾刀之後,毫無建樹,就在此時,那黑線來臨,孟云然臉色猙獰,狂笑道:“死吧!”
卻見黑線劃破虛空,光芒一閃,頓時劃過牧飛的脖頸,只是在這黑線劃過的瞬間,牧飛周身青光閃動,隨後猛然炸開,一隻青色草人被那黑線割成兩半,而牧飛卻詭異的消失了!
“什麼!”孟云然心中大驚,長劍護胸,第一時間保護好自己,可是卻在此時,一聲慘叫從他身後響起,他猛然回頭。
卻見牧飛不知何時已經到了他的身後,而那發出慘叫的,卻是五行宗水傑!
此時水傑看著劈入自己魂體之中的血刀,他不敢置信的望著牧飛,口中呢喃:“《木靈化形術》?你怎麼……”
可惜他話還未說完,牧飛便冷笑一聲,血刀攪動,頓時水傑魂體破滅,就此消散!
那呢喃自語,依舊在牧飛耳邊迴盪,牧飛輕聲低語:“你不是第一個被我殺了的五行宗弟子。”
這呢喃聲很小,那孟云然並未聽到,只是此時孟云然親眼見到牧飛殺死水傑,心中頓時驚懼起來,他之前之所以敢與孟云然交手,除了他們二人本來實力就相差不大,另外一個重要原因便是,他乃是四大宗門鬼劍門的弟子,無論如何他都不信這個麻衣少年敢在騰龍城附近殺死自己的,可是如今親眼看到牧飛殺死了水傑,他心中頓時產生怯意。
水傑是誰?那可是五行宗水絕之孫,雖說天資不好,但是水絕就他一個孫子,還指望他傳宗接代呢,這麻衣少年連他都敢殺,絕對是個亡命之徒。
“此人不可招惹!”孟云然心中頓時閃過這樣的想法,他想到此處,又想到此時他體內鬼靈力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便想到要離開此地,他冷笑道:“小子,你連五行宗水絕的孫子都敢殺,看來不用我動手,你離死也不遠了。”
牧飛*的抓過水傑的屍體,從他懷裡拿出一隻儲物袋,收進自己的儲物腰帶之中,笑道:“殺了你,誰還會知道呢?”
孟云然頓時臉色一沉,陰沉道:“就憑你?剛才是誰被我殺的滿地逃跑?”
“呵呵,你只是鬼卒之境而已,居然便能御物,想來此物定然不凡吧。”牧飛也不在意此人譏笑,淡笑道。
孟云然臉色微變:“你想說什麼?”
“如此不凡之物,威力之大,已經不是鬼卒境界攻擊的範疇了,想來此物催動起來,要耗費不少鬼靈力,不知道如今的你,還剩下幾成鬼靈力,是五成?還是三成?亦或是隻有一成了呢?”牧飛臉上帶著笑意,目中殺機越來越濃烈。
隨著牧飛的話語,孟云然的臉色變得越發難看,沒錯,他的這件寶物雖然威力強大,可是卻極為耗費鬼靈力,平常對敵,只要他祭出此寶,同級之中,基本上都是立刻斃命,沒想到今天碰上了牧飛這麼個變態,不但在鬼卒境界的時候就有鬼兵防身,更是擅長逃遁之法,剛才那遁術,簡直和五行宗的木系遁法有的一拼了。
他眼珠子微轉,一招手,收回黑線,冷笑道:“不怕告訴你,我體內的鬼靈力確實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不過你想殺我,卻是萬萬不可能的。”
說著,他手腕一翻,一隻劍形玉佩出現,輕聲道:“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牧飛眉頭微皺,此人如今鬼靈力消耗的已經差不多了,若不是顧忌此人那黑線威能,他早就擊殺此人了,可是為何此人一點都不慌張,此時拿出那劍形玉佩又是為何?難道也是暗器?
見牧飛不說話,孟云然冷笑起來:“土包子永遠都是土包子,這枚劍通遁符又豈是你這種土包子能夠知道的,這玉佩上可是被陣法師刻下了遁空陣法,我只要捏碎此符,便可瞬間遁出萬里,回到騰龍城之中,便是我如今一絲鬼靈力都沒有,你又能怎麼樣?”
他說著說著,臉上的笑意就越發的濃郁,最後道:“你放心,等我回到騰龍城,必然將水兄的死訊送給五行宗,到時候,你會死的比我想的更難看,哈哈哈哈。”
牧飛臉色陰沉,他萬萬沒想到對方還有這種遁符,遁空陣法他倒是知道的,《陣法初解》雖然沒有這種陣法佈置之法,但是卻有介紹,這種陣法已經屬於中級陣法了,刻在合適的載體上,便可製成遁符,一旦捏碎,瞬息便是萬里,這可是相當於第二條性命,沒想到此人居然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