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傑的驚恐聲就在孟云然耳邊,孟云然此時臉色也是難看,他沉聲道:“水兄,難道那人是陣法師?你竟然讓我與一個陣法師交手,是在陷害我嗎?”
身為鬼劍門鬼劍山天才弟子,他自然知曉陣法師的地位是何等尊崇,在他們鬼劍門,都沒有一位陣法師存在,遇到陣法師,就是他師父,也要客客氣氣的對待,想象騰龍城城牆上的巨大陣法,他對陣法是就有種心驚之感。
“不,不可能,那個鄉巴佬怎麼可能是陣法師,孟兄,你不要誤會,那人若是陣法師,怎麼可能連住店的鬼靈晶都拿不出來?那人定然是刻畫了陣法的兵器而已。”水傑連連搖頭,一口篤定牧飛不是陣法師,只是他心中卻也十分驚恐。
“也有道理。”孟云然此時也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覺得水傑說的有道理,陣法師如此稀少,哪那麼容易被自己遇到。
“不過此人身上有陣法器具,想來還有其他利害寶物,此番前來與此人交手,實在魯莽了。”孟云然說道。
水傑卻道:“孟兄,此人身上連罕見的陣法器具都有,可見此人身家豐厚,這可是一筆財富啊。”
他目光閃爍,衝著孟云然詭異的笑道。
孟云然聽到水傑如此一說,頓時心中砰砰砰的跳了起來,是啊,此人身上連如此稀罕的陣法器具都有,說不定還有鬼兵存在,即使沒有,那靈符什麼的總會有吧,如今騰龍大比在即,想來人人身上都帶了不少鬼靈晶或者鬼靈石,明年的騰龍秘境之行,這些東西,都是必不可少之物。
想到這裡,孟云然眼中露出了精光,他已然將牧飛看做了肥羊!
水傑彷彿看透了孟云然的心思,輕聲道:“孟兄,那人一身富得流油,鬼兵、靈符什麼的肯定不少,到時候騰龍秘境開啟,這些可都是能夠救命的東西啊。”
孟云然面色不變,似笑非笑的道:“水兄,你難道不想要麼?”
“哈哈哈,孟兄說笑了,我這點實力你是知道的,我怎麼可能去參加騰龍秘境試煉,我的天資,根本沒有這個資格,所以,那些寶物對我而言可有可無,到時候殺了那人,孟兄只要將此人身上的鬼靈石、鬼靈晶留給我一份便足矣。”水傑笑道。
孟云然心中一喜,道:“好,就按水兄說的辦。”
不過他臉色有苦了下來,道:“水兄,我倆高興的太早了,若是這陣法我倆都破不了,還怎麼抓那隻肥羊?”
“呵呵呵,孟兄放心,你看這是什麼?”水傑詭異一笑,掏出一塊玉牌,那玉牌之上,刻著細小的陣法紋路。
孟云然驚喜的叫道:“陣牌?”
“呵呵,正是。”水傑笑道:“這雖然只是初級陣牌,但是千萬不要小看它,這上面刻的陣法叫做清魂陣,可以破除一切基礎幻陣,已經超出基礎陣法範疇,屬於初級陣法了。”
“哦?此陣牌竟有如此功效?”孟云然驚訝的問道。
“那是,當初為了得到這個陣牌,我可是花了不少本錢的。傳聞這隻陣牌,可是明述大師親手刻畫的。”水傑傲然笑道。
“明述大師!”孟云然倒吸一口涼氣,他如何不知道明述大師的名字,明述大師可是以為不折不扣的初級陣法師啊,傳聞明述大師出自陣塔,陣塔可是森羅鬼界所有勢力都要客客氣氣對待的特殊存在,他們或許修為不高,但是陣法一道卻極為高深,整個森羅鬼界之中,有九成九的陣法師出自陣塔,他們騰龍城城牆上的組合大陣,便是請的陣道院陣法高手佈置的。
如今那明述大師便坐鎮騰龍城裡,四大宗門無一不是對其客客氣氣的。
“哈哈,有了這個陣牌,破除這幻陣輕而易舉。”水傑笑了起來。
孟云然也是笑了起來,來自明述大師煉製的陣牌,想來定是不凡。
“動手吧,水兄。”孟非笑道。
“好!”水傑應聲,隨即一揮手,那塊玉牌立刻飛起,水傑全身鬼靈力催動,頓時那玉牌之上,繁雜的陣法紋路瞬間亮起,隨著水傑鬼靈力催動,這陣法紋路越發的閃亮,在此陣法紋路亮到了極致之時,只聽一聲嗡鳴,那玉牌立刻顫動起來,轟然一聲,化作灰燼,水傑顧不得心痛,拼命催動體內鬼靈力,同時還拿出鬼靈晶,吸收著其中鬼靈力,已補充自身消耗。
玉牌爆炸開之後,那原本閃亮的陣法紋路轟然間放大了無數倍,瞬間籠罩了整個山谷,隨著這陣法籠罩下來,頓時原本此地的景象轟然破滅,同時在水傑與孟云然二人身邊不遠的幾處地方,一些鬼靈晶不斷從空中掉落出來,牧飛佈置的三千幻境陣法就此破碎!
“成了!”孟云然驚喜叫道。
那水傑也是一臉高興。
在離他們不遠處,一座石屋閃耀著淡淡道額光澤,期內牧飛已經到了突破的最後一步,突然感受到了陣法破碎,頓時心中大驚。
“怎麼這麼快?”牧飛心中如何不吃驚,之前在斷魂山脈裡,他可是憑藉此陣法,困住了幾位鬼卒境界的五行宗弟子數人,更是借陣法殺死過萬法宗的聖騎士,難道來人比聖騎士還要強大?
牧飛卻不知道這世間還有陣牌這種東西,否則他絕不會只是佈置一種陣法。
但是此時卻絕不是想著這些的時候,他必須珍惜每一滴時間,如今他已經達到了突破鬼身境界最關鍵的地方,眼看就要達到鬼卒境界了。
水傑與孟云然二人破開陣法之後,二人看向四周,立刻發現那座散發著淡淡光芒的石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