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如此說來,倒是那獨孤道咎由自取了,不過都隔了幾百年了,一家人打斷骨頭連著筋,沒必要遷怒到後輩兒孫身上來吧。”
方平試探著獨孤爀的態度。
“那是,就怕五叔祖不答應啊。”
“五叔祖?”
“五叔祖本名獨孤蒼,正是那獨孤道叔祖的堂兄,他老人家是凝聚出神通雛形的武道大宗師,近百年都深居簡出,修身養性,對族內之事一概不問,可牽扯到獨孤道後輩迴歸無雙城,他老人家還能視若無睹嗎?”
方平點頭。
自己老婆給堂弟拐跑了,這對一個男人來說,不僅是奇恥大辱,還是不共戴天之仇。
“不到神通武聖,縱是掌控著神通雛形的武道大宗師,有著武道靈丹,天地元氣的滋補,也活不過五百歲,那老傢伙今年至少也有五六百歲了吧?挺能熬啊,幸虧不是神通武聖,要是神通武聖,這件事還真是不好辦了。”
腹誹著,方平有了決斷,起身道:“還請獨孤爀長老把這件事情通稟上去,要是那獨孤蒼跳出來阻止的話,也有方某去應付,方某眼下就住在城外客棧內。”
獨孤爀皺了皺眉頭,把此事通報上去,對他來說易如反掌,可也間接得罪了獨孤蒼,獨孤蒼的好幾個直系後代,如今都地位不低,大權在握,他不好得罪呀。
“方兄是什麼修為?武道大宗師?”
“誠然。”方平調動著一縷神通之力,外放於體。
“凝聚出神通雛形的武道大宗師?”獨孤爀鬆了口氣,覺得此事可以試一試,天塌下來也由方平去頂著,他終究是獨孤家長老,獨孤蒼遷怒下來也不能真把他怎麼著。
“事情就交由獨孤長老去辦了,事成之後,方某自當奉上一卷武道玄功作為回報。”方平語罷走向了門外。
回到外城客棧。
司空虎第一時間的詢問著結果。
“莊主稍安勿躁啊,你那先祖犯得事不小啊,得罪的人到現在還活著呢。”
方平答覆到,他估計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有人找上門來。
也正如他預料的一般,第二天中午時,客棧外馬蹄如飛,旌旗招展的來了一大批人。
領頭的男子,身高九尺,面如金紙,身上氣勢凌厲,猶如出竅長劍,他從一頭異種寶馬背上躍下,怒目看著前方客棧,喝道:“我倒要看看,是什麼人這麼大膽!”
“父親,還是要我進去探一探那人的底細,要是裝神弄鬼之輩,孩兒就能將其斬殺。”尾隨男子而來的青年,劍眉星目,器宇軒昂,言語間透露出一種自信。
“不必,你祖爺爺知道了此事後,氣的險些吐出血來,還是為父親自料理此事。”獨孤鵬氣沖斗牛的應了一聲,便要衝入客棧,大開殺戒。
得知獨孤鵬父子來到客棧興師問罪的獨孤爀,遲了一步的抵達了現場,堪堪攔住了獨孤鵬,施禮道:“侄兒見過三叔。”
獨孤鵬怒視著給自己請安的獨孤爀,罵道:“你還有臉喊我三叔?那獨孤道何等人?他的後輩想要回歸無雙城,你不先稟告我,而是告知族內各位長老一起商議,可見你根本沒有把我放在眼裡啊。”
輩分上矮了一籌,可修為不弱於獨孤鵬的獨孤爀,直起身子,道:“三叔此言差矣,我今天來就是想告訴三叔,那位獨孤道後輩出頭之人,是一位掌控了神通雛形的武道大宗師,三叔你這麼衝進去,是自取其禍。”
獨孤鵬目眥欲裂,怒火中燒的吼道:“武道大宗師就能插手我無雙城的家事了嗎?大不了把此事鬧到神通老祖那裡去,我就不相信我無雙城的家事,還輪得到外人插手。”
“這樣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還的著驚動你獨孤家的神通老祖?方某好大的面子啊。”
客棧內傳出戲虐調侃之聲。
眾人看去,就見到一個墨髮披肩,身形偉岸,相貌平平的青年男子,每一步都扣人心絃,攝人心魄的走出了客棧。
是以微笑的朝著獨孤爀點了點頭,方平目光一轉的鎖定了前一秒鐘還大呼小叫,這一刻就在自己面前偃旗息鼓的獨孤鵬,道:“方某看來,無需驚動你獨孤家的神通老祖。”
讓青年在氣勢上壓得喘不過氣,靈魂都在發顫的獨孤鵬,聞言還誤以為方平是心存忌憚,一下子就找到了底氣,支稜起來的哼道:“既然閣下不想我鬧到老祖哪裡去,就別插手我無雙城的家事,也不要為那獨孤道的後人撐腰。”
方平嗤笑,答道:“有必要鬧成這個樣子嗎?方某昨日還對獨孤爀長老說過,一家人,打折骨頭連著筋啊,就是滿門抄斬,株連九族,那也是整整齊齊的上路。
你回去告訴那獨孤蒼,他要肯鬆口,方某可以贈其一門完整無缺的武道玄功,要是不答應,那就把這件事情鬧到你獨孤家的神通老祖哪裡去吧。”
鯊齒妖劍的價值,與一門武道玄功比較起來,各有千秋吧,長遠性來看,遠不及一門武道玄功,一門完整無缺的武道玄功,可以要人一路修煉至武聖巔峰,可神通武聖卻少有能締造出武道玄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