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店小二,店掌櫃看完畫像的百夫長,道;“此二人罪大惡極,萬夫長令人全城搜捕,你們店內近日可有這二人前來投宿,敢說半句假話,一併論罪。”
店小二嚥了口吐沫,想起了昨日來投宿的兩人,猶豫著要不要道出實情時,客棧二樓的樓梯上走下來了一個身形兩米出頭,雙臂如承天巨柱般粗大有力,肌肉紮結的虯髯漢子,在虯髯漢子身旁跟著的紅衣少女,臉頰修長,五官如畫,端是國色天香。
百夫長瞳孔震動,這不就是萬夫長下令搜捕的二人嗎?
說時遲那時快,方平從樓梯上走了下來,還徑直走到了僅是中三品修為的百夫長面前,伸出手奪過兩張畫卷掃了一眼,嫌棄道:“這是何人所畫?”
百夫長聞聲回過神來,伸手按在了刀柄上,然而虯髯漢子的一記目光掃來,他心臟都險些炸開,身體也置身於九幽深淵般的癱在了地面上。
“大人……”同行的幾十名兵士察覺到不對勁,一個個舉起了長矛,警惕的注視著方平。
方平手掌一搓,兩張畫像無火自燃,化為灰燼的飄散開來,言道:“本座徐霸天,你口中的萬夫長是不是叫趙德海?”
魁梧漢子統率鐵騎屠戮村鎮百姓,就是受了萬夫長趙德海的指派,這個名字,方平記得清楚。
“不錯,是……趙德海大人。”百夫長膽戰心驚的回道。
“既是全城搜捕於本座,想來是要與本座面對面的商榷要事,你告訴他,想要見本座,就來此地,過時不候。”
方平手一揮,飆風席捲,裹挾著百夫長與幾十名兵士,下餃子般的跌落到了客棧外的街道上。
秦仙兒默默的看著這一切。
片刻後,內城府衙。
百夫長面如死灰,汗流雨下的跪伏在地面上。
相貌粗狂,臉上掛著一道刀疤的趙德海,大馬金刀,五大三粗的坐在鋪著獸皮毯子的椅子上,痛痛快快的灌了口烈酒後,一把將手中酒壺砸的粉碎,“狗東西!殺了本將麾下千夫丈,還敢跑到本將地盤上耀武揚威,還要本將親自去見他?他以為他是誰?”
趙德海憤怒至極。
他統率一萬鐵騎,坐鎮雁門府府城,可以這麼說,整個雁門府府城都在他掌握之中,這雁門府府城內的府臺都要遵從他的意志,他本身還是天人境第九變巔峰的強者。
“大人息怒,這都是那……人要我代為轉達的。”百夫長連忙為自己辯解道。
趙德海哼了一聲,起身拿起了自己的兵器,吼道:“傳令!調集城內五千大軍,備齊強弓硬弩,把那客棧附近封死,本將要親自誅殺此寮。”
“且慢!”一道身影從後堂走出,“稍安勿躁啊。”
“馮……”趙德海壓下了怒火,示意百夫長退下,等到屋內只剩下自己與老者後,施了一禮的喊道;“馮香主有何指教?”
老者瞄了眼暗中已經投靠天生教,背叛朝廷的趙德海,溫和的道:“趙大人不必如此客氣,你此番棄暗投明,與本教合作,共謀大事,事成之後,教主會重重賞賜你,助你開闢人體秘藏,踏入神藏境修為也是易如反掌。”
趙德海喜上眉梢的點著頭,“承馮香主吉言。”
“言歸正傳,老夫在後堂聽得真切,那客棧內的二人,你是萬萬招惹不起的。”
趙德海愣了下。
“此二人實力深不可測,昨夜張香主就是豬油蒙了心,招惹了這二人,才落得一個魂飛魄散的下場,我估計這二人至少也是開闢出四道,亦或是五道人體秘藏的武道高手,你就是把這城內所有兵馬調遣過去,也留不下他們,反而會引來無窮的麻煩。”
馮香主鄭重其事的盯著趙德海,對方都開始瑟瑟發抖了,“趙大人?”
“啊?”沉浸在恐懼,震撼中的趙德海,晃過神來的抓住了老者的胳膊,冷汗直冒的問道:“那……那我該如何是好?馮香主你可一定要幫幫本將。”
看著趙德海肝膽俱裂的窘迫相,馮香主心頭鄙夷;“老夫現在最擔心的就是,你我舉事之際,此二人突如其來,會不會是朝廷派來的……”
“朝廷派來的?朝廷派來的!”趙德海面色慘白的見不到絲毫血色了,他背叛朝廷,投靠天生教,那二人要是朝廷派來的,他那裡還有一點活路可言。
心思電轉間,趙德海萌生出了將功贖罪的念頭,他還沒有舉事呢,還沒有到罪無可赦的地步,如果能擒下馮香主幾人交給朝廷,那就可以戴罪立功,罪不至死。
“趙大人!”馮香主冷笑,她一大把年紀,歷經滄桑,洞察人心,如何能看不出趙德海的想法,道:“老夫也就是隨口一猜,趙大人也不用如此驚恐。”
“是,馮香主教訓的是。”趙德海欲哭無淚的擦著額頭直往外冒的冷汗,“那個虯髯漢子,要我去客棧見他,馮香主你說,我該不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