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萬夫長趙德海,你認識嗎?”秦仙兒看著魁梧男子失去了氣機的屍體,沉默了半晌,抬起頭時問道。
“我怎麼會認識,你想做什麼?去揭發此人殘害百姓,還是直接闖入到大軍內誅殺此人?”
“不可以嗎?”
“可不可以,你自己決定,我是攔不住你的,但有一條,要量力而行,那趙德海是萬夫長,身旁有千軍萬馬,你是不怕,可殺了他之後呢?是不是會引來更大的麻煩?當然你也可以拿出武道聖地傳人的身份來壓人……”
“別瞧不起人!”秦仙兒氣氛的啐道:“我是入世修行,師尊說了,不能洩露我是武道聖地傳人的身份,那樣一來就沒有意義了。”
方平唏噓,這當師傅的也是不容易啊,方方面面都為小仙女考慮到了,“所以呢,你下面打算怎麼做?”
秦仙兒沒有吭聲,眼神卻很明確,想要方平拿個主意。
“那就走著看著,古人云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再就是,後面在遇到什麼事,要聽我把話說完,說完之後你在動手。”方平刻意強調了後半句話。
“好,我知道了。”秦仙兒點了下頭,受益良多的樣子。
……
幾天後,兩人走走停停的來到了雁門府腹地,前方就是雁門府的府城,雁門城。
城池不及廣陵府府城那般宏偉,城內也不及廣陵府府城那般熱鬧喧囂,可有著一種久經戰火洗禮而屹立不倒的古老氣息,城池街道上行人不算太多,商鋪大多倒閉,隨處可以看到從全副武裝,氣機精悍計程車兵,一隊一隊的穿梭在街頭巷尾巡視。
穿過重重街區,來到雁門城內城的一家客棧裡,方平似有所感,朝著不遠處看了一眼,那裡坐著四個人,三個男子一個老者,相貌不得而知,每一個人都戴著斗笠,氣機也收斂的天衣無縫,可方平還是看出來了,這四人都是神藏境的強者。
秦仙兒也察覺到了這一點,不動聲色的拽了下方平胳膊,沒得到回應後就收回了目光。
“給我來一間上房。”方平衝店小二吩咐道。
“好,上房一間!”店小二吆喝著,帶著方平,秦仙兒,到了二樓。
便在這時,客棧大廳內坐著的四人裡,身材削瘦的男子,呼吸緊促的道:“這人是什麼修為,我是一點也看不出來,和他同行的女子也是一樣,不會是普通人吧?”
“張香主,你修煉那採補邪功著魔,可也要分時候,懂分寸,咱們此行是來做大事的,切莫辜負了教主的敦敦教誨啊,完不成教主的法旨,咱們一個也活不成。過幾日,三教主可就來了!”四人內的老者,像是為首之人,當頭棒喝的警告著動了邪念的男子。
那張香主一副沒聽進去的樣子,舔著嘴唇的望著客棧二樓。
“香主?三教主?”方平坐在寬敞明亮,陽光充足的客房裡,把樓下的交流聲聽得真切。
“喂,我們要住在一間屋子裡嗎?男女授受不親,你想騙我是吧。”秦仙兒的聲音響起,似懂非懂,煞有其事的鎖定著方平。
“我要騙也不騙你,這叫謹慎,住在一起可以有個照應。”方平沒有過多的解釋,合上了眼睛,參悟起小仙女傳授給自己的“梵天妙音神功”,多一門武道玄功供他印證參悟,龜息吐納術,壯體功兩門養生功法的進度就可以加快一些。
……
內城,府衙。
統率一萬鐵騎,駐守在雁門城內以防萬一,隨時排程,或可鎮壓雁門府內叛亂,或可支援前線的趙德海,此時卻如同一個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酒囊飯袋,袒胸露背的端坐在富麗堂皇的廳堂內,前方還有十幾名歌姬翩翩起舞,搔首弄姿,時不時露出一抹春光。
“哈哈哈哈!跳的好!”
外貌粗狂,臉色有著一道刀疤的趙德海,伸出手的將一名歌姬摟到了懷裡,上下探索,一邊朝著一起坐在大廳內的幾名心腹部下說道:“老子是看明白了,什麼戰場建功,為朝廷效力,那都是大話,糊弄鬼的話。”
“能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懷裡還有美人在側才是人生一大快事,你們說是不是啊。”
誰能想到,他也曾在戰場上浴血奮戰,立下大功,有著一腔碧血,幾十年時間就從一無名小卒擢升到統率上萬鐵騎的萬夫長。
大廳裡的幾名將領倒是見怪不怪了,紛紛舉起酒杯,諂媚奉承的道:
“大人金玉良言,一語中的!”
“人生在世,自當及時行樂,我等願追隨大人,為大人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幾人爭先恐後的喝完了杯中烈酒。
“很好,今日回去後,各自節制好麾下士卒,等我號令。”趙德海臉龐通紅,一身酒氣,唯有眼中閃爍著難以察覺的狠厲兇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