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祥應下來,就要請程大人上車。
程大人臉皮兒抖了抖。
……這是要送他去哪兒?
“不必不必……”程然連連搖頭。
蒼天,怎麼沒人告訴過他演個戲竟然這麼難?
“程大人何須如此客氣見外,眼下當務之急是將程夫人儘早追回來……”張巒恐旁人聽了去,在程然耳邊小聲說著,而後不容拒絕地將人推上了馬車。
程大人急得頭暈眼花,生怕阿祥下一瞬就要趕起馬車,遂連忙補救道:“多謝張大人了!只是……不如還是讓我這手下來趕車吧!”
張巒聞言,也不堅持,便讓阿祥將馬車交給了那名官差。
官差當即駛動馬車,車輪滾滾,揚塵而去。
“……”
程大人坐在馬車裡,凌亂卻逐漸麻木。
不愧是他器重的下屬,為了看起來更逼真些,說是將馬車趕得飛快也不為過。
直至途徑鬧市附近,馬車才漸漸慢了下來。
程大人心累地掀開馬車簾,往外看去。
他只想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處。
馬車恰巧經過一家藥堂附近。
藥堂前,一位年輕人剛從堂內出來,手中提著幾包藥。
程然微微眯了眯眼睛。
這年輕人看著……怎麼那麼像張大人身邊常帶著的那個?
莫不是張家有人生病了?
範九離開藥堂,上了馬車,一路出了東長安街。
最後,馬車在總鋪衚衕附近,一家不起眼的客棧外停了下來。
範九下了馬車,進了客棧,直奔著二樓而去。
……
晚間,張巒躺在床上同妻子說話。
“今日同既安走後,我本是打算去同張彥談一談的……我原本想,許能從他嘴裡套出些什麼話來也說不定。”
“程大人不是說張彥父子都沒有什麼嫌疑?”宋氏問。
在青梅的指認之下,先有鄧譽當堂作證張眉妍從未出過莊子。
而當晚,程然便命人連夜傳喚了張彥和張義齡,前來衙門問話。
只是,二人的答話,堪稱令人大開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