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初悅又被舉報了。
社團聯合會管理部的辦公室裡,負責這一塊的李老師看著原初悅一臉不在乎地坐在自己面前,只覺得頭疼的厲害。
原初悅問:“這次她們舉報的理由又是什麼?”
李老師冷笑兩聲:“呵呵。”
原初悅立馬懂了:“說我不團結不友愛不禮貌?眼睛長在頭頂上,仗著自己有幾分本事就不把他們放在眼裡?拜託!這大半個月他們拿同樣的理由來舉報我沒有十次也有八次了,能不能換個新的?現在都講究創新,身為祖國慰未來的棟樑,身為社聯的一員,怎麼能不以身作則做出創新的表率?我現在可不可以舉報他們沒有創新精神,無法擔任社聯的職責?”
原初悅這一番惡人反告狀的言論有理有據,饒是辯論隊出身的李老師一時之間竟想不到什麼詞來反駁她。
李老師嘆了口氣,無奈地看了原初悅一眼,要說這原初悅吧,人長得好看又聰明,以市文科狀元的成績考入東齊大學文學系,各方面綜合能力也很強,去年剛入大學之時就加入社聯,以新人的身份短短小半年就辦好了好幾件差事,真可謂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德智體美全面發展,很快就入了負責社聯的老師們的眼,一躍成了社聯老師們面前的紅人,只可惜後來發生了意外休學了半年,不然今時今日她已經是大二,一年的歷練和經驗足夠讓她擔任得起部長職責,而不是像現在,休學回到學校從大一念起,依舊還是個幹部。
人紅是非多,原初悅太過亮眼,這樣子的人總是容易拉仇恨的。這不,這段時間就有好幾個女同學跑來告黑狀,說這原初悅目中無人,大家都是社聯的成員,走在路上遇見了連個招呼都不打的。
原初悅能力太強,妒忌她的人也就只能逮著“不團結不友愛”這個事兒上綱上線,可著勁地想把她拉下馬。
李老師心裡門兒清,對原初悅是又愛又恨。
“你說你,大家都是一個學校的同學,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路上遇見打個招呼也沒有那麼難吧。”
原初悅撇撇嘴,還是那個理由:“我是真沒認出他們來。”
李老師揉了揉眉心:“本來最近因為數獨社的那件事兒我就煩,還得花心思來處理你們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愁得我今兒上班前又網購了一套生髮洗髮水,也不知道有沒有用……”
原初悅髮量充足,一點都不想和李老師談論脫髮這個問題,她及時轉移話題,充當李老師的貼心小棉襖:“數獨社?數獨社能有什麼事兒?”
李老師哀怨地看了一眼原初悅那濃密黑亮的長髮:“和你差不多,也被人舉報了。”
原初悅咂摸了一下李老師的話,頓時生出了一絲惺惺相惜之情,果然這世界,有才華的人總是容易遭人忌恨的。數獨社是東齊大學的王牌社團,和一般的社團交了社費就能加入不一樣,數獨社儼然是個妖豔賤貨,想要入社不需要交社費,只需要考試透過就行。
想要加個社團還得考試,這說出去簡直令人髮指。
偏偏想要進數獨社的人還不少,大家擠破腦袋都想要成為數獨社的一員,畢竟,東齊大學的數獨社,放眼整個數獨界,實力都不容小覷。
東齊大學的數獨社,那就是精英社團的代表,人不多,但個個都是強者。
原初悅嘴賤了一句:“怎麼,終於有人忍受不了數獨社獨具特色的入社考試,所以跑來跟社聯舉報了?現在的大學生都怎麼了?不就是一個考試麼?”
李老師瞪了原初悅一眼:“胡說什麼!是有人匿名舉報數獨社成員被人收買,打假比賽。”
原初悅正色,語氣卻仍舊輕飄飄的不怎麼真誠:“哦,那是挺嚴重的。”
這事兒並不小,匿名舉報的那人說了,如果社聯不妥善處理這件事給大家一個交代,就將這事公之於眾。若是爆出東齊大學的王牌社團成員打假比賽這事兒,對學校本身也有不小的影響,李老師幾次找數獨社的社長談過這事兒,但是數獨社社長一口咬定沒這回事兒。
李老師正棘手怎麼處理這事兒呢,要處理吧,又沒有真憑實據,置之不理吧,萬一這事兒又是真的,被宣揚出去了學校臉面也不好看。李老師是真心把原初悅當成心腹,才會把這事兒跟她說。
再者說了,學校培養出一個能當成招牌的王牌社團也不容易,不管是學校還是學生,都付出了不少心血。
李老師也是個數獨愛好者,並不想事情發展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原初悅覺得這個時候,自己這個貼心小棉襖就應該派上用場了,她自告奮勇:“不如這事交給我,我去調查一下。”
李老師猶豫了一下,他有心想要把原初悅培養成下一任社聯會長,這事兒對她來說也是一個磨練,也就應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