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許雅南一步跨入門洞之後,見她也瞬間消失在黑暗中,陳閒這才動身前往屬於自己的那條隱秘路線......或許古老神明之血才是這座古遺蹟中的至寶,前往那座血池的路線可以說是迷宮中最為繁瑣複雜的,它的路線貫穿了兩個獨立的迷宮。
先從最右側的門洞進入,之後在迷宮中行進百米左右,再從左側牆面的一個暗門進入另一個迷宮......這個暗門只能從右側開啟,所以若是最開始從另一個門洞進去是完全找不到這個暗門所在的,而且那一片區域是被封閉起來,只允許單面穿插進入,再走百米左右又得穿插回去,到達原迷宮的隱藏區域。
總而言之,陳閒選擇的這條路線其複雜程度是其他路線的數倍以上,甚至將其稱為十倍的難度都不為過。
不過這點對陳閒來說算不得什麼,甚至對其他人而言也不算難。
正因為有路線圖的存在,所以他們會走錯路的機率微乎其微,只要不是傻乎乎的在迷宮裡亂竄,他們最多隻需要半小時就能達到目的地見到那扇最終的黃金之門。
“終於到我了。”
陳閒打了個哈欠似是有些疲了,不緊不慢地走到屬於自己的那個門洞,抬頭看了一眼身前的黑暗,隨後便毅然決然地踏進了門中。
門內空間非常狹窄,是一條漆黑的走道,無論是牆磚還是地磚都似是金屬鑄成,漆黑的顏色略微反光,廊道里沒有任何障礙物,陳閒藉著手電可以暢通無阻地走下去。
當然,他往前走了一步也發現不對勁了,因為在踏入廊道的一瞬間他身後的入口就消失了,身前是一片漆黑身後亦是如此,彷彿整個人都被黑暗所吞噬,廊道也徹底變成了一條死路。
只能向前,不能回頭。
“希望他們都沒事吧......”陳閒嘆了口氣,拿著手電便開始按照腦海中事先規劃好的線路狂奔。
雖然陳閒有暗中視物的能力,但在這種狀況下,他還是覺得打手電要好一些,至少這樣他能看見更多的細節......自始至終,陳閒都有一種感覺,他總覺得那兩個煉氣士走的是這一條路,說不定他們就打算在自己規劃好的路線上伏擊自己。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陳閒就可以真的放心了,因為他無比期待那兩個煉氣士會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到那時候......斬草除根的機會就來了,其他人自然也就安全了。
“你們到底在哪兒呢......”
陳閒自言自語似的低聲喃喃著,猶如貓科動物一般奔跑無聲,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在黑暗中隱隱閃動著光芒。
與此同時,在距離陳閒二十米左右的位置,顧仙棠與趙脂兒正站在“虛無”中看著前方的陳閒。
“這個古遺蹟其實是一個域。”
顧仙棠手裡緊緊握持著權杖,臉上滿是興奮的神色,說話時連聲調都不禁放高了幾度,根本就不害怕會被陳閒聽見。
“這裡是一個域?”趙脂兒跟在顧仙棠身邊,輕手輕腳的向前跑著,“這柄權杖就是掌控這個域的鑰匙?”
“應該是了。”顧仙棠點了點頭,低聲說道,“我們現在應該是身處‘域跟現實’的交界處,陳閒既看不見我們也聽不見我們的聲音,所以我們很安全。”
“原來是這樣......”
趙脂兒抿著嘴望著前方的陳閒,心情變得有些複雜,因為她知道接下來顧仙棠準備做什麼。
顧仙棠要殺了陳閒,這種已經擺在明面上的事完全不用去猜,事實就是如此,就算陳閒之前沒有伏擊顧仙棠他們,顧仙棠也一樣會找機會除掉他......這是他父親交給他的任務,若是做不到這點,他就算取走了那件萬千煉氣士夢寐以求的至寶也會心有不甘。
其實顧仙棠是一個有精神缺陷的人。
這一點知道的人很少,不過只要跟他打過交道,或多或少都會感覺這個煉氣士有些不對勁......也許是因為顧山主對他的嬌生慣養,他自幼就養出了一身屬於自己的傲氣,毫不誇張地說,在他心中就有一座金字塔,位於金字塔最頂端的就是他與自己父親,在那之下的才是趙脂兒與其他煉氣士。
至於外界的異人,普通人,異常生命。
那都是在底下墊著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