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閒是一個珍惜羽毛的人,也是一個害怕被麻煩牽扯上身的人。
所以在他看來,全知會的成員就是一個個有可能會暴露自己秘密的告密者,尤其是在寧川這片區域的全知會成員,說不定他們就知道一些關於木禾的事.....
在發現這起異案與全知會有聯絡的時候,陳閒心裡已經隱隱有了一個決定。
這個決定是陳閒本能做出來的,甚至連他自己都未曾意識到。
他想對那些隱藏在寧川地區的全知會成員......
不留活口。
趕盡殺絕。
往公說,這是為民除害。
往私說,這是殺人滅口。
陳閒雖然不喜歡打架不喜歡與人交手,但這都不是阻擋他去殺人的理由。
對他而言殺掉一些全知會的人與消滅一些異常生命沒什麼兩樣,同樣都是讓某些生命在自己手中走向終結,僅此而已。
“儘量留活口......反抗就擊斃......”
陳閒嘴裡喃喃有聲,既然上頭給的命令是儘量,那自己就有一定的自由,無論他們反抗與否,只要上頭問起來就只說他們反抗不就行了?
反正死人是不會說話的。
“小陳?小陳!”
霍胖子見陳閒一副出神的樣子,似乎沒聽進去自己後面的那些話,便開口叫了他一聲。
“怎麼了霍叔?”陳閒回過頭來,安靜地看著他。
“你剛才怎麼了?”霍胖子疑惑地問道,“看你怎麼神不守舍的?”
“吃撐了,緩緩就好。”陳閒答道。
話音一落,陳閒突然跳起身來,直接用手撕下了天花板上的一塊牆皮。
此刻,那些處在天花板孔洞內部的眼球已經乾枯縮成了一團,看樣子它們也是死了,但就算是死了它們也依舊留下了部分殘軀......譬如陳閒手中的這塊牆皮。
“他們很危險,我建議全城搜捕他們。”
陳閒說著,不動聲色地觀察著手中這塊牆皮,除了表層像是融化的膠質物看起來萬分噁心之外,它裡面那一側更是令人作嘔......
如同某種生物的身體組織,牆皮內側長有許多類似神經或是血管的東西,當陳閒將它硬生生撕下來的時候,這塊牆皮似乎還流了一些血......看來那些毒素除了會傷害活物之外,似乎還能讓樓宇這種死物活過來?
一棟樓活過來會變成什麼樣?
陳閒不知道,但他也很好奇。
“全城搜捕是必須的!”霍胖子咬著牙說道,“咱們寧川可不是法外之地!絕對不能讓那幫龜孫子胡來!”
“霍叔。”陳閒回頭看著他。
“咋了?”霍胖子問道。
“我個人覺得......這些人極其危險,你們找到他們也不要急於打草驚蛇,也不要與他們發生正面接觸,給我打個電話就好。”
陳閒突然笑了一下,但很快又將笑容收了起來。
“讓我來。”
霍胖子點點頭心說這不是廢話麼,你可是我們寧川分局的最強戰力,跟那幫危險的異人打交道不讓你來還能讓誰來?
就在霍胖子準備再說些什麼,突然間,他感覺到了一陣若有若無的殺意,而那陣殺意的源頭就是與他近在咫尺的陳閒。
“怎麼了?”陳閒見霍胖子忽然看向自己,便問了一句。
“沒什麼。”
霍胖子面容僵硬地笑了笑,拿出煙來點上,不再去看陳閒。
“就是覺得你笑起來挺嚇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