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子,沒注意,下不為例,你老息怒。”劉善趕忙從車上下來,拱手討饒。
“你們這又打算去哪裡晃盪,就不能在家裡消停一點?”招娣沒好氣的問。
劉善笑嘻嘻的道,“我就來找他商量什麼時候出發去浦江,我,還有潘應,我們去看世博會,這都計劃好的。”
“你想去?”招娣轉頭問何舟。
“看情況唄。”何舟還沒來得及和老孃說。
“想去就去,看什麼情況。”招娣擺擺手,“要去的話就趕緊的收拾幾件衣服,一個老爺們一天到晚沒個決斷。”
“好吧,那我就去。”何舟上了劉善的車。
“佳偉是去不成了,”劉善有點心災樂禍,“這是急著娶媳婦了。”
車子停在潘廣才家魚塘的彩鋼棚子門口,李覽、潘應等人守著一臺轉的嗡嗡響的電風扇,還在不停的擦汗。
“車裡空調打的冷,要不要上車。”劉善朝著李覽問。
“你下來吧。”何舟先是下了車,“車裡可不透氣,憋得慌。”
“你這才多大啊,離了空調就不能活?”李覽打趣道,“趕緊的進來,要熱一起熱。”
“我去後面修空調去。”劉善進了屋,扒拉一下嗎,門口的工具箱,拿了一把棋子,“這屋裡空調前天還在正常用呢。”
“你啊,可別折騰了,明明是沒液了,”何舟把他按下,“老老實實的坐著吧,你們說什麼時候走,我馬上回家收拾衣服去。”
“你媽讓你去?”李柯笑著問。
“我估摸著他是想讓我出去見見世面了,天天跟個土包子似得。”何舟自嘲。
“我見識的有錢人多了去了,我也沒見誰活的像國王啊,”李柯笑著道,“我在香港待了那麼多年,我就想呢,香港人的有錢人真是不顯山不露水的,後來我去新加坡出差那次,剛好大伯也去了,我死皮賴臉的又跟他在東南亞各國溜達了一圈,什麼棕櫚油大王,石油大王,板材大王,香菸大王,見識了一個遍。
除了家裡的宅子大了一點,真沒什麼值得唸叨的。
然後人家家裡的孩子,不是劍橋就是哈佛,我當時我還偷偷的問大伯的,是不是給他丟人了?
大伯笑著說,那是因為小時候沒敢給我們壓力,要不然起碼也得會四五門外語。”
她們自小上的就是最好的學校,同學和朋友圈子裡也是非富即貴,只對財富數字有概念,而對富貴沒有多少理解,因為許多東西不外顯。
“那些一天到晚穿名牌,炫富的,十個有九個是外圍女,”潘應不屑的道,“我要是跟他們打扮在一個檔次,真是丟人。”
“我們開三輛車,住的酒店呢,我也選好了,四海酒店,到了之後呢,陳大地叔叔會給安排,就在外灘附近,到時候,去看外灘,去南京路購物都是很方便。我們車子開兩輛,那輛悍馬我開,”沒有皮實的車,李兆坤是不能出門的,這些李覽都考慮到了,“剩下的一
輛,劉善你開你的。”
“那太沒問題了。”劉善點點頭應好。
李覽又對何舟道,“你呢,路上多休息,我們誰開累了,你就替換下我們。”
“那什麼時候走?”何舟問。
“晚上九點在我家門口碰頭,趁著涼快走早一點,而且夜裡車子不堵,凌晨四點鐘之前到浦江,”李覽胸有成竹的道,“到了後,吃點早飯,咱們再好好睡一覺。
行不行?”
“那我先回家睡一覺,省的晚上打瞌睡。”何舟朝著大家揮揮手,先離開了。
剛吃好晚飯,老孃就忙著給他收拾衣服。
“不要那麼多啊,我自己穿一身,再帶一條大褲兜就可以。”他從箱子裡挑兩件衣服出來,放進了自己的雙肩包,然後拍拍,“這就齊了。”
“出個門,像家裡這麼隨便了?”招娣道,“小夥子穿精神點不行嗎?”
“可這大夏天的穿西裝系領導是幾個意思啊?”何舟指了指箱子裡的整整齊齊的西服,“想穿也沒機會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