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三人都認為方召小題大做,誇張了。也有人給方召打上了“狗奴”標籤。
方召不管別人怎麼想他,他得讓人看著捲毛,時刻盯防。一個人不夠,三個人還是提心吊膽。
要知道,在自然界,某些野生動物在食物面前六親不認。
捲毛雖然是家養的,但誰也不能確定它激動起來會做出什麼事……也可能只是一口的事。
今天捲毛能舔那條狗一下,明天它就能直接將那條狗吞了。
不是方召凡事都往壞的方向想,這些都是有可能的事情,得防患於未然。
在捲毛眼裡,空港的工作犬那是同類嗎?
不是!
那是食物!
於是當天,方召結束排練回房之後,將縮在角落裡裝睡的捲毛拎過來談話。
“你今天舔空港的狗了?說說,當時是不是想直接吞了?”
“我沒想吃它!”捲毛必須要為自己辯解,“它們去礦場出任務,回來時身上沾了些礦渣,我就舔了一下它身上的礦渣!”
“真沒想?”方召盯著捲毛的狗眼問。
捲毛避開方召的視線,狗頭微垂,狗眼躲閃:“也……也就只有……一點點想吃。”
它倒是想直接將那條狗,不,應該是那整支狗隊都吞了,可惜方召不讓,它也就只能在心裡想想,只能舔舔礦渣。
說著捲毛還回味似的舔了舔嘴巴。礦渣真好吃。
礦石一定更好吃!
就是可惜,那些狗膽子太小,總躲著,南風又告狀太快,它才舔了一條狗,就被方知道了。
接下來兩小時,捲毛接受了方召軟硬兼施的訓話。
最後,方召嚴肅著一張臉,“我希望你在做出行動之前,多想一想你狗脖子上戴的東西。下次再亂舔,我就將終端收回!”
捲毛使勁縮起脖子,像是要將戴著的狗牌式終端遮擋起來。
“不亂舔!保證不亂舔!”
還沒用過呢,怎麼能被收回去?
“我什麼時候才能用終端?”捲毛問。
“等這邊的演出結束,回家就能用了。快了。”
——
方召訓狗的時候,接待處另一邊的樓內。
助理和保鏢並沒分在一處,受邀藝術家們帶來的保鏢統一安排,左俞和嚴彪住在一處,與南風不在同一樓層。
此時,嚴彪正在跟左俞說自己的想法。
“我想換個工作。”嚴彪道。
“為嘛?這工作不好嗎?”左俞詫異,“事少工資又高,這樣的工作打哪兒找去?”
“那留著還能幹什麼?當鹹魚?每天遛狗?”嚴彪自嘲地苦笑。
左俞挑眉問:“你覺得遛狗屈才?”
嚴彪搖頭:“也不能這麼說。我就是覺得,整天不幹正事還拿那麼高的工資,我心裡不得勁。說是保鏢,其實咱們平時過的是什麼生活?誰家保鏢是我們這樣的?成天遛狗還拿那麼高的工資,燙手不?臉熱不?”
左俞不語。
嚴彪繼續:“南風當助理,做了不少事,成天忙著,就算偶爾遛狗也很開心,那就是他想走的路,他過得很充實!可咱們呢?鹹魚二人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