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煙抱膝坐在長廊,臉埋膝蓋,能聽到那邊發出來的動靜,她沒心思聽。
閔行洲身上有股香味,誘情很烈,是從尤璇哪裡過來,他還願意來。
同樣搞不清,出事之後每次都是想到他需要他,一直不可控,他辦事效率最快最好。
閔行洲儘管不愛她,她有事求從不拒絕。
她沒有愧疚心,對尤小姐半點愧疚心沒有。
以前,她在尤小姐身上就受過這種屈辱。
幾分鐘後。
男人的腳步聲不緊不慢響起,在側耳。
林煙抬頭,就是淚眼汪汪,分明看清男人襯衣釦子少了一顆,中間往上的位置,濃郁的黑敞出胸膛一小片白,打崩的,出手成這樣?
她盯那點盯得緊。
閔行洲用紙巾擦拭鉑金戒指上淡帶的血跡,有人過來在他面前說什麼,他淡漠點頭。
那人心領會神,跟後面安排來的律師去審訊室。
鐵門關合,長廊恢復安靜,也在預示,事情到此結束。
林煙察覺閔行洲眼神在凝視自己,不受控的,伸手抱住閔行洲的腰身,把臉埋在那裡哭的抽抽嗒嗒,身子顫抖得不行。
時不時把淚汪汪的淚津擦他西裝褲頭,沾他襯衣,腰腹那一塊,都是她癱軟易碎的抽咽和潮溼。
閔行洲站直不動,任她來,掌心穿過她肩背那根細細的吊帶,貼合她的肌膚摩挲,那種滾燙度,面板像開無數小孔,她沒來由的踏實和麻痺,溺斃於這種的保護。
她換另一邊臉蹭,男人那塊地方溼濡,她抽他襯衣又蹭另一塊。
閔行洲訓她一句,“得寸進尺。”
這男人可無情,沒心沒肝的,她一肚子委屈更重,不依不饒纏住閔行洲,牙尖顫顫著,“我害怕,差點就毀容了。”
他沒什麼情緒,不冷不熱應,“事已經處理。”
她咬唇,抹眼淚,“謝謝你。”
長廊說不上是安靜,女人的哭聲越來越低,到最後徹底安靜。
林煙哭夠了,臉埋在原處大口大口的勻氣,喘氣,細微的鼻息掠過男人的皮帶扣,鑽進襯衣縫。
閔行洲身體一崩。
他狠心把她推開,頭也不回離開,冷漠極了。
肩膀一重,林煙愣住,垂眸慢慢穿上鞋,起身,再多的話都卡在喉嚨骨。
和舊人藕斷絲連是風月裡的毒藥,最毒的那一劑,於舊愛,勾心失魂落魄,但新歡發現,真實插心捅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