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侵佔研究成果的人,或者是那些被迫和他發生關係的學生?”南梔下意識的猜測,卻又隱隱有種感覺,真正那個答案必定比她這些猜測更令人震驚千萬倍。
然而,饒是隱隱有了這種預感,當顧非寒說出答案的時候,南梔還是沒忍住的倒吸了口氣。
他說,“是他自己。”
他自己……
威爾自己舉報也毀掉了他自己!
“怎麼會……”南梔還是不敢相信,畢竟醜聞爆出的時候,網上就放出了威爾被捕時的影片,影片裡他不斷咒罵和抵抗,可一點沒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
這件事愈發的撲朔迷離。
南梔覺得腦子要炸,“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難道有人在威脅他?顧非寒你不要再賣關子了!”
她覺得自己快瘋了,心情坐了一趟又一趟的過山車,她現在只想知道安安這場手術能不能做,由誰來做。
顧非寒也不想賣這個關子,只是確實害怕她接受不了事情的真相。
但顯然,眼下無論能否接受,他都沒法再隱瞞。
良久,顧非寒問她,“你聽說過……人格分裂麼?”
聽見他後半句那幾個字,南梔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她不傻,自然知道顧非寒不會無緣無故提起這幾個字。
“所以……”
南梔唇瓣蠕動,幾個字發音十分艱難,“你的意思是,威爾他其實擁有多重人格?”
顧非寒點頭。
“哪怕是多重人格……”
南梔不敢放棄最後這點希望,“其實他還是可以幫安安手術的對不對?”
只要他醫術高超的那重人格還會再出現……
“是。”
事情如果是這麼簡單那當然好。
顧非寒不忍再給她更多的打擊,只能順著她的話往下說,“安安的耳朵一定可以好,我已經在第一時間安排了最好的心理醫生去監獄瞭解威爾的病情,半個月後我也會親自過去一趟,不用太擔心,嗯?”
“那我到時候和你一起去。”南梔下意識要求。
這次顧非寒卻沒有順著她,“你現在的身體並不適合長途飛行。”
“可我……”
“聽話。”顧非寒態度堅決,“還是說你想肚子裡這個也出事?”
懷孕六個多月,身體確實已經經不住折騰。
南梔理智總算回籠一些,“那你要答應我,不管結果是怎樣,都不可以瞞著我。”
“好。”他點頭。
南梔又在他肩膀上靠了會,才低頭去看已經睡熟的女兒,“我們今天晚上帶安安一起睡好不好?”
見她說了這會子話倒是把‘分房睡’的計劃給忘一邊兒了,顧非寒自然也不會多嘴去提醒她。
他伸手小心翼翼將熟睡的顧安安從她懷中接走,“去樓下睡,這張兒童床也裝不下我們三個。”
南梔還沒洗澡,到樓下,看著顧非寒將顧安安安置好,她便拿著睡衣去了衛生間。
洗了個澡,她情緒總算平復了些。
不管怎麼樣,安安的耳朵她都不會放棄,從前是,眼前更是,困難橫在那裡,再難她都會想辦法去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