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著頭，就看著莫母低頭跪在那邊，他只能看見她的後腦勺。
沒有想到，自己和母親走到了這一步。
大雪紛飛，將她的頭髮染白，
莫陽深呼吸，站在那邊閉上了眼睛。
“你回去吧。”
莫母一愣，抬起頭。
“你做的事情，無法讓任何一個人原諒，人都要為自己犯過的錯贖罪的，不是嗎？”
贖罪。
莫母苦笑，眼淚掉了下來。
“我不知道我為了我的兒子做的一切，哪裡錯了。”
她還是執迷不悟。
莫陽發現，好累啊。
和她怎麼就說不通呢？
“如果有一天，我站在懸崖邊，我說如果你傷害高詩詩我就跳下去的時候，你會怎麼選擇呢？”
她是真的愛兒子，還是自己單純的不喜歡高詩詩？
這一點，莫陽其實已經有答案了。
在她為了做那些事情不顧一起的時候，早就已經真相大白。
“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莫母刷的一下就站了起來。
“你怎麼可以懷疑我對你的愛？我為了你做了那麼多，我現在一無所有，你怎麼可以……”
“一無所有是你自己作的！”
莫陽怒吼。
聽到這話，莫母的臉色變了。
仿若沒有靈魂一般，往後退了兩步。
然後，看見不遠處的大門被開啟，高詩詩就站在那邊。
“我自己作的？”
莫母站在那邊，不停的點頭。
失望和痛苦蔓延到心臟，她感覺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