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月站在那邊,頭微微別開,臉上立刻浮現了五根手指頭的印子。
她站在那邊,雙手顫抖,卻依然還是一動不動。
“你給我滾開,你這個賤人!”
試問,被自己的親生爺爺稱呼為賤人,是什麼感受?
不論安曉做了什麼事情,都是對的。
安爺爺都會心甘情願的去幫助她,去一次一次的解救她。
可是她安月得到過什麼?
眼淚,不爭氣的就掉了下來。
“從你將我趕出安家的那一刻開始,我就一直在想,這麼多年了,我的記憶裡面,關於你的,有什麼是開心的。”
安月沒有說到安曉,而是在那邊說著自己的事情。
眼淚還在不停的往下掉,聲音哽咽。
“很小很小的時候,我只敢縮在一邊,看著安曉坐在你的腿上撒嬌,那個時候你總是說我不爭氣,說我太怯懦,沒有一點點武術之家子女該有的傲骨。”
安月說著,擦了擦眼淚。
“在你的一句一句責罵中,我努力的習武,我想要成為你的驕傲,我想著或許有一天,你會很驕傲的告訴別人,安月你的孫女,或許有一天,你會站在我的面前,誇我一句說我乾的不錯,可是……沒有。”
一次都沒有。
“長大了,你寵著安曉,她可以不習武,我就想著,那麼這個武館的繼承人肯定是我了,可是……你還是決定將這一切給她。”
“我不怪你,因為我不在乎,我不要武館,偏偏安曉消失之後,你又將我當做繼承人一樣培養。”
但是……
安曉回來了,這一切再次和她安月沒有任何的緣分。
“你告訴我,你有什麼資格要求我為你做什麼?”
不要說她對親情太寡淡,要怪只怪,種下這個因的人,是安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