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躺在床上,一臉的蒼白,低著頭看著外面的那麼一絲絲的陽光。
“鍾以念,我不想和你做朋友可以嗎?你放過我好嗎?”
蘇沫的眼淚也躺了下來。
“我知道我的想法太偏激了,可是鍾以念,如果沒有你的話,我也不會認識皇甫子言。”
“鍾以念,你看看你,春風得意了,裴少對你那麼好,你還懷孕了,可是我呢?”
可是她呢?
她就只能窩在這麼一點點的小屋子裡面一個人傷心。
她以後想要有一個孩子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醫學上,醫生不說將任何話說死,因為難免會有奇蹟存在。
但是奇蹟會在她的身上嗎?
醫生當初的話,差不多就等於是告訴她。
這輩子再也不可能有孩子了。
和鍾以念如此的天差地別,她根本就不知道要怎麼面對鍾以念,只能一個人躲在這裡。
“蘇沫,你怎麼可以怪我呢?”
鍾以念坐在那邊,十分的難過,不在乎咖啡廳別人異樣的眼光。
“你怎麼可以怪我?你怎麼可以將這些責任都推在我的身上。”
難怪……
難怪蘇沫消失之前都沒有和她聯絡一次。
原來,蘇沫連她都恨上了。
聽著電話那邊嘟嘟嘟的聲音,鍾以念徹底崩潰了,趴在桌子上面嚎啕大哭。
“你怎麼了?鍾同學,蘇沫和你說了什麼了?”
陸浩南就在那邊乾著急,希望可以幫助到鍾以念。
但是鍾以念連一句話都不說,這讓他想要安慰,都不知道從哪個地方著手。
蘇沫在恨她,那樣子一個大咧並且開朗的人,竟然開始在恨她。
想想過去七年的關係,從高中到大學,那麼多無法忘記的回憶,這一切,蘇沫都已經拋開了。